“確定?”文盲看著曹笑,滿臉的凝重
曹笑點了點頭,“對,很多!”
“很多是多少?”文盲的眸子里帶著疑惑,他就這么生冷的盯著曹笑,好像是在嘲笑很多這個詞?“沒有很多,我希望能知道具體有多少,”
曹笑面容一怔,他犯了一個錯誤,一個很大的錯誤,他現(xiàn)在的定位是一個擁有精神力的信子,他說的話,傳的信,一定要準確,而不是含糊其辭。
有怪物……有很多,
多少?什么方向,他們在干嘛?
“給我時間,”曹笑臉龐一冷,他盤坐在地上,他的精神力化做了一個個雷達線一樣,開始以他為中心開始掃描,
五十米,
一百米,
兩百米,
三百米,
到極限了。
如果把精神力全部用作探查的話,三百米是曹笑的極限距離,而三百米,依舊全是怪詭。
曹笑睜開眼睛,文盲和青爺在他身邊看著,
“前后左右,都有,”
文盲看了眼青爺,青爺閉上眼睛,隨后她擺了擺頭,
“沒有,我的鬼子沒有發(fā)現(xiàn),”
“斥候呢?”文盲淡淡的說道,
黑爺?shù)穆曇麸h出,“沒有發(fā)現(xiàn)?!?p> “在地下!”曹笑站起身來,“在地上五十米,”
整個營地扎營,必然不會缺少斥候和哨點,丙字營的各個伍都安置了人,第七伍派了兩個斥候,至于哨點,則是青爺?shù)墓碜?,鬼子布滿的營地周圍100米的空缺。
他們唯一檢測不到的地方,就是地下。
曹笑接著說道,“它們好像在等什么,暫時沒有行動,像是睡著了,”
“在等滿月,”文盲抬起頭,看向空中的緋紅月亮,“滿月之時,將會是他們最強大的時候,”
文盲說完,一只手捏拳,輕輕敲打著另外一只手,他在思索,思索接下來的處境,過了幾秒,他咬了咬牙,
“黑爺,能不能抓過來一只。”
“我只能下潛二十米,多了,下不去,”黑爺應(yīng)道。
“哎……冒然說敵襲,不管了!”
“等等,”曹笑忽然抬手打斷,“他們過來了,就在哪里!”
說著曹笑指了指營地外的空地,接著說,
“地下十米,不是大樹兒子,像個蟲,兩個前肢像鋸齒一樣!”
“刀刃隱蟲!”
文盲和青爺異口同聲的說道,他們兩個的口氣不同,文盲帶著驚恐,青爺則是帶著恐懼,顯然這種刀刃隱蟲是一種讓文盲和青爺都萬分恐懼的怪詭。
“多少只!”文盲接著問道,
“二十,都在那一片!”曹笑閉著應(yīng)道。
“不能讓他們隱身!”
文盲喊了一句,走了幾步,踢了一腳旁邊正假裝睡覺的瘸子,
“聽夠了?”
“沒,沒,文哥,我……”
“配合一下?!?p> 文盲說完,直接抬口,對著瘸子就是一腳,瘸子閃身后撤,一邊撤一邊喊,
“文哥,饒了我,繞了我,”
“你居然還敢躲,”
文盲大罵一句,追上去對著瘸子就是一腳,這一腳速度極快,瘸子根本躲閃不開,直接被踢飛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文盲好像起了殺心,雙眼一紅,直接跳起來十幾米,隨后向著瘸子砸了過去,
曹笑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這兩個人……演技真爛,然而效果卻很好。
只見文盲砸在地上,地上直接砸出一個大洞,
瘸子站在洞邊,嘴里吐著血,很是虛弱的樣子。
看熱鬧的其他人看見這個場景,開始開口勸起了架,
而就在此時,文盲大喊一聲,
“敵襲!”
文盲的話音剛落下,整個營地瞬間躁動起來,這群人就沒有真正的放松休息,人人三人成陣。
剛剛勸架的人直接問道,
“敵人在那?”
他們不會覺得文盲再騙人,沒有人會拿敵襲開玩笑。
文盲從洞口跑了上來,他的手里抓著一個半人大小的青色怪詭,正是刀刃隱蟲!
“敵襲!”
看到文盲手里的刀刃隱蟲,這些開始紛紛大喊了起來,
“不好,那些大樹兒子出來了!”曹笑這時候驚呼了一聲。
青爺英氣的眉毛的皺到了一塊了,她的鬼子已經(jīng)告訴了她情況,她走到了篝火旁,拿起一個火把,直接丟到了樹林里。
有眼尖的人從閃過的光亮中看到了大樹兒子的影子,
“樹林子里!”
“樹林子里……好多……全部都是!”
“怎么辦?”
營地開始慌亂了,人們開始往營地內(nèi)靠攏,
不知道是誰先動了手,他撿起火棍丟在了黑樹林里,
有了第一個,接著也就有了無數(shù)個,
大家紛紛效仿,不過幾息,正營地就像是中心開花的火焰花朵,
隱藏在黑樹林里的大樹兒子出來了,他盯著營地里面的所有人,
“視線對我們不利,點火!”
一位伍長接下了指揮權(quán),他的手上徒然冒出一團火苗,直接丟在了樹上,整個樹嘭的一下瞬間燃燒。
人對于光亮有著別樣的情愫,沒有人喜歡生活在黑暗里。
在丙字營的行動下,黑樹林開始燃燒起了大火。
大樹兒子們在狂吼,它們在哭泣,在憤怒,丙字營的舉動徹底點燃了他們的心,這是在摧毀他們的家園!
它們向著丙字營沖了過來!
戰(zhàn)斗爆發(fā)了!
第七伍里面,曹笑的額頭滿是冷汗,他的精神力消耗的很多,現(xiàn)在隱隱有著疲憊的感覺,
“怎么樣?”
青爺看到了曹笑的樣子,居然開口關(guān)心了一句,
曹笑擺了擺手,“還好,這里待不下去了,我們得撤離,”
曹笑根據(jù)怪詭的數(shù)量得出來的結(jié)論,他的精神力范圍內(nèi),整個營地的周圍都被包圍的水泄不通,全部都是,
硬生生耗下去的話,只有一個死,唯一的活路就是從乙字營走出來的那條道路撤離,那邊的樹木較少,視野還算開闊。
“不,我們不能撤,”青爺此時卻擺了頭,她的俏臉上多是冷色,“還沒到時候,”
“是……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吧”看著青爺?shù)臉幼樱苄﹄[隱約約就明白了。
青爺點了點頭,咬著牙,看了一眼遠處,那邊是在黑樹林的盡頭,有一個凸起的小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