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了,算了吧。
楚韻不想再那么累了。
這幾年真的累了。
可緣分這種事,哪有一個人就能決定的。
在好友車子開到楚韻面前的時候,楚韻正想繞過車頭上車,手就被拽住了。
被拽過身子的人,聽見那個男人喊了自己的名字,“楚韻?!?p> 女孩沒有回應(yīng),抬頭有些懵的看著那張臉。
是他,是傅曉宇。
感受到手被拽的生疼,楚韻才開口“你放開我?!?p> 男人聽見熟悉的聲音,抓的更緊了,拽著女孩,對落下車窗一臉懵的宋予馨說道:“她,我先帶走了?!?p> 被拽走的女孩只想掙脫那雙束縛她的手,“你放開,傅曉宇,你放開我。”
抓的女孩的手腕已經(jīng)有些明顯的泛紅。
男人放下抓她的手,將她緊緊摟在懷里,惡狠的說道:“不想我把你扛起來,你就再叫試試?!?p> “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了呢?忘了我?看來還記得我的名字嘛?”男人攔在女孩腰上的手,用了足足的力氣。
深怕自己只是在做一個夢,那他希望自己永遠也不要醒過來。
怕懷里的這個女孩再次消失。
在車里的宋予馨看的是一臉懵,我的媽呀,還真浪漫。
怎么就摟在一起了?
被塞進車里的女孩,轉(zhuǎn)身不愿去看那個男人,看著窗外沒有說話。
多少年了,怎么也沒想到會這么相見。
男人幫她系好安全帶之后,倒著車子瘋狂的開了出去。
他也不知道要開去哪里。
就是不想讓楚韻離開。
在車流的鳴笛,紅綠燈中逐漸感受到一些真實的傅曉宇,多次想要去牽女孩的人,都被甩開。
車子開的很快,日落西山的時候,停在了一個海灘邊。
車子一停,女孩快速的解開安全帶下了車,走的飛快。
可再快,又怎么會快過那個男人呢?甩上車門的男人,快跑追上女孩,拉住她的手。
“楚韻,你別耍脾氣。”傅曉宇害怕這樣子的楚韻,怕她不要他了,就這么離開了。
而到女孩的耳朵里就是另一層意思了。
耍脾氣?
輕笑出聲后再一次甩開手,走進了海灘。
男人在后面跟著,不敢出聲,看著女孩的背影,今年跟他一樣也有三十了,穿著簡單的牛仔褲闊腿長褲,一個馬尾,跟他記憶中一樣。。
踩著沙子,心亂的不得了的楚韻哪想的到身后的人在想什么虎狼之事。
女孩在一塊石頭邊坐下,看著撲打的海浪發(fā)愣,在他身邊跑是跑不掉了,除非他放你走。
男人站在女孩前面,看著微微成熟一些的臉,視線下移,因為身高的原因,在雪紡襯衫下吊帶包裹的微微露出的乳溝看的清清楚楚,傅曉宇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
那里曾經(jīng)是自己流連忘返的地方。
楚韻早就注意到他的眼神了,還是和幾年前一樣好色。
瞪了他一樣,手收攏了一下外衣。
男人的手握了握,像是下定什么決心般的。
撲呲一聲。
一米八多接近一米九的男人就這么跪在了女孩面前。
楚韻被他這么一跪,給嚇到了,“傅曉宇,你干嘛,起來?!迸⑥D(zhuǎn)頭看旁邊來的人群,有一些人因為好奇逐漸圍過來。
他們的事,他覺得這樣就能解決的嗎?
“我發(fā)誓,你幾年前看到那個不是真的?!蹦腥松斐鋈种割^,立著誓言。
這幾年他重復(fù)練著解釋的話:原諒我,楚韻,我不是那樣的人。
可見到她,練習(xí)了無數(shù)遍的話,現(xiàn)在只想她相信,無論她后來回來看到了什么,那都不是傅曉宇愿意讓他看到的。
楚韻還在因為不斷圍過來的人,有些緊張的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怎么說跪就跪?!迸⒂行┗艁y,坐在石頭上不知所措。
她不是容易慌張的人,想當初她也是一朵高嶺之花,多少人想追都被他攔著了。
可過的太久了,她終究一見他,楚韻就慌了。
那些年堅定告訴自己,絕不原諒他。
忘了吧。
可現(xiàn)在都變了。
曾經(jīng)那么驕傲的一個人,跪在自己面前,女孩說不出是什么知味。
旁白的一些年長的阿姨,都點頭,勸傅曉宇起來。
“什么破黃金,他媽的有你重要嗎?”男人的話一出,阿姨們開始看不下去,開始責(zé)罵,嘴里念念有詞。
楚韻聽到熟悉的粗話,那些尷尬就消失不見,看著男人膝下的沙子開口說道:“沙子跪的舒服?”
男人聽出話里的意思,起身就狠狠的往旁邊的石頭跪下去。
這才是楚韻。
心狠。
撲通一聲,聽著讓一些看熱鬧的女孩都顫了一下身子。
這該有多痛???
可是楚韻看著男人的舉動,沒有表情。
男人做過的比這更狠的都有。
女孩對此輕哼了一聲,傅曉宇又舉起三根手指頭對著楚韻說:“你看到的絕不是真的。”
女孩搖頭,“你臟了。”
確定戀愛關(guān)系的時候,楚韻就說過,只要有一天,無論是你身體臟了,還是你精神上出軌了,我楚韻就絕對不會再跟你在一起。
男人剛想反駁,楚韻接著說:“你摟著她,還脫她裙子,我看的很清楚?!?p> 想起那個晚上,楚韻就來氣,拳頭握起!
旁邊的人總算看清局勢了,原來是渣男的問題,有些女孩就開始警告身邊的男人,還有一些阿姨就開始罵著傅曉宇。
要是你敢脫別的女人的裙子,老娘就把你割了。
真不是個男人。
渣男。
不是個東西。
聽到第一句話,傅曉宇心都顫抖了一下,她怕楚韻真把他割了。
還好,還好。
有些人看不下去就離開了,但還是有一些好奇的人留著。
傅曉宇直著身子,手一直就沒放下來,“我沒脫她裙子?!?p> 男人看見那握起的雙拳,指甲陷入。
別握了,你干脆打我算了,你不疼,我會心疼。
“你在說我眼瞎?”女孩瞪著眼前的男人,這男人還是這個脾性。
“我要是說假話,你就把我丟海里喂鯊魚去?!蹦腥丝粗鴵浯虼罄说暮Kf著。
楚韻好笑的說:“你當我傻嘛,你會游泳?!蹦腥吮粦涣嘶厝?。
沒等到鯊魚來,他都能游回來了。
一直看著女孩的雙手,傅曉宇沒忍住,向前跪了幾步,將女孩的手扒開,看著有些紅印的手心,男人眼里暗了暗。
傅曉宇又跪回石頭,說道:“沒有,我真的只是拉了一下拉鏈,沒有脫掉?!?p> 看他還狡辯,楚韻真的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她都看見人家女孩子的衣服在地上了。
“我喝醉了,我以為那個人是你。”可是摟在懷里,上手就覺得身形不像楚韻,馬上就放開了。
傅曉宇不知道楚韻站那看的一清二楚,轉(zhuǎn)身就離去。
將人轟出去之后,鎖了房門睡大覺。
第二日找楚韻,就再也找不到了。直到今天遇見。
傅曉宇再清楚不過了,僅僅摟著那也是死罪,而且他還動手要脫人家衣服。
這不跪,他怕楚韻真的可以再一次消失。
楚韻換了坐姿,不在意的抹掉手心的血漬,“喝醉,真是一個好借口?!?p> 他什么酒量,楚韻能不知道?
喝醉?
開什么玩笑,一個畢業(yè)聚會有那個必要?
是呀,他是醉了,可連房間都找的回去。
你卻脫女人的衣服。
壓在她身上。
男人有理說不清,“不是借口。你可以問杜守義和宋志他們?!?p> 那晚他真的喝醉,紅的白的混在一起,不知道喝了多少,怎么回到酒店的都不知道。
敲門聲吵的他頭疼,酒店門一開,傅曉宇就以為是楚韻,轉(zhuǎn)身抱上去,手里直接上手想要脫掉她的裙子,畢竟脫多了,有經(jīng)驗了。
哪能想到是什么妖艷賤貨連他的門都敢進。
結(jié)果是同樣喝醉的同學(xué),傅曉宇再看那個視頻的時候,只覺得眼熟。
連名字都說不出來。
楚韻哪能信他們一堆狗男人的話,都是傅曉宇的兄弟,不站他那邊,還能站楚韻這邊。
女孩站起身就離開,自知說不過。
傅曉宇站起身就要去追,因為跪久的腿有些疼痛頓了一下,就快速跑起來追上。
牽起女孩的手,“真的,我真的喝醉了,不然我現(xiàn)在帶你去見他們?!?p> 男人微微側(cè)身跟女孩解釋。
楚韻甩開了手沒有說話,可是馬上就又被牽住,牽的緊緊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耳邊一直傳來男人解釋的聲音,“我真的還是干凈的。”
“要不你檢查檢查。”
傅曉宇恨不得自己手上有個守宮砂以證清白。
楚韻無語得很,檢查什么,怎么檢查的出來。
“那女人身材那么差,我怎么看的上?!?p> 這句話讓楚韻有了反應(yīng),“所以你只是看上我的身材?”
尖酸的一句話,傅曉宇恨恨的抽了自己一巴掌,使勁搖頭。
楚韻跟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繼續(xù)走。
“你知道的,我看上你的時候你才16,我怎么會只是因為看上你的身材?!蹦腥藫ё∨?,附耳在楚韻耳朵邊上說著。
這男人真是一點都不害臊。
楚韻推了推,離得太過相近的男人。
傅曉宇將女人又摟過來,說道:“老子才不是那種庸俗的男人?!?p> 自己雖說沉迷于楚韻的女色,但是其他人的一概看不上,即使比楚韻好個千倍萬倍的。
楚韻懶的理他,這男人估計沙雕病又犯了。
不庸俗?
那又是誰動不動就拉著她往酒店跑。
在一起時動不動就湊上來索要親吻。
那又是誰動不動就想著脫她的衣服。
這些你傅曉宇敢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