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送到這吧!”陸夏眨眨眼睛,說:“我自己走過去就行了,學長晚安!”
“晚安?!?p> 何晰看著她慢慢走遠,才收回視線轉(zhuǎn)身離開。
陸夏推門而入,只見陶樂放下手機滿臉揶揄地看著她,一副“從實招來”的八卦樣。
其他人不在,陸夏一邊換鞋子一邊問:“朵朵和芷晴哪去了?”
“她們?nèi)プ粤暿伊?,”陶樂急不可耐?“快說說,你跟何神怎么樣了?”
“能怎么樣,算是成為了朋友?!?p> “就這?沒有更多步的發(fā)展過程了?”
“這才幾天,沒聽過溫水煮青蛙嗎。”
“也對,”陶樂轉(zhuǎn)回去玩她的游戲去了,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對陸夏說:“你要不要低調(diào)點,跟何晰那樣的人走的太近,別的人會嫉妒,畢竟白天一起在食堂吃飯的照片搞得論壇又炸了?!?p> “炸就炸吧,”陸夏漫不經(jīng)心道:“以后炸的時間會更多?!?p> 陶樂被她這一番話震到,真心實意地對她比出大拇指贊嘆地說:“牛氣!不愧是你!如果你真的追到了何晰,那是你應(yīng)得的!”
陸夏笑了笑,沒說什么。
身為南清學子,學習任務(wù)是很緊張的。
陸夏和陶樂找到位子后正把書擺開來,身旁有人坐下,問道:“同學,這個位子有人坐嗎?”
陸夏忙著找東西,隨口答道:“沒有?!?p> 那人自來熟地繼續(xù)搭訕:“你在找什么?我能不能幫你?”
“不用,謝謝,我找到了,”陸夏終于翻到了藏在書包底下的筆,無意中看了一眼來人,她立刻瞪大了眼睛說道:“師兄!”
來人是建筑系大三的學生,許如淮。開學的時候他作為學生會成員接待并指導新生怎么辦入學證明,陸夏迷了路在校園里打轉(zhuǎn)的時候他正好路過,就帶著她辦了證明送她到宿舍,陸夏過意不去非要請他吃飯卻被他婉拒,后來新生典禮時陸夏發(fā)現(xiàn)他就是建筑系的帶班學長,許如淮也認出了她,這一來二去的兩人就熟悉起來了。
之后忙于論文和學業(yè),陸夏和他交集不多,但關(guān)系仍然不錯,前一陣子許如淮去參加了一個建筑系的比賽很久沒出現(xiàn)了,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里碰到他。
陸夏很驚喜地說:“許師兄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前世這位師兄待她很不錯,是她整個大學生涯里為數(shù)不多稱得上好朋友的人,后來畢業(yè)以后她也是受到邀請在他的設(shè)計公司里工作。現(xiàn)在見到熟人,陸夏自然無比高興。
許如淮是那種陽光開朗型的人,性格爽朗,不拘小節(jié),在建筑學院風評極佳,加之長得帥,因此有著院草之稱。
他笑起來很是迷人,調(diào)侃道:“我昨天回來的,今天上午沒課就過來看看你,免得你說我不顧朋友沒有人性!”
“我才沒說過這話好嗎!”陸夏也笑了,想起他這陣子不在的原因,便說:“比賽怎么樣了?”
“挺好的?!?p> “挺好是多好?”
“也就拿了第一名而已吧?!?p> 陸夏輕輕地鼓掌,道:“不愧是我院第一!厲害!”
許如淮參加的那個比賽是國家級別的,高手如林,含金量超高,能拿下第一名的成績那的的確確是非常優(yōu)秀的了。
“這回院里應(yīng)該會下通知表揚你吧?”
“再過幾天應(yīng)該會的?!?p> “既然得了這么大的獎,那是不是得請我吃飯?”
“什么呀,不應(yīng)該是你請我吃飯嗎!”
“得獎的人是你為什么還得我請?”
“正因為得獎的人是我所以你請才對吧!”
陶樂露出嫌棄的表情打斷他們的車轱轆話,不滿道:“適可而止一點好嗎!你們是都當我不存在嗎?”
陸夏這才沒繼續(xù)跟許如淮爭辯究竟誰請誰吃飯,而是滿懷歉意給陶樂賠不是:“抱歉,忘了你還在,樂樂你別生氣嘛!”
許如淮也說:“不好意思啊陶樂學妹,光顧著想吃飯的事了,真抱歉!”
陶樂嘆了口氣,故作堅強道:“我只是個路人,我不配有姓名。”
陸夏一把攬住她,求饒似的說:“好啦好啦,我錯了,我請你們倆吃飯行了吧!”
“消費低于二十的地方是難以撫慰我受傷的心靈的!”
“――不是食堂!”
許如淮樂呵呵看著她們鬧騰,目光一轉(zhuǎn),瞧見其他人紛紛望過來,露出微笑表示打招呼。
吵鬧一直到老師來上課時才停止,許如淮剛開始還聽著,慢慢的卻趴著睡著了,陸夏看著他的黑眼圈,知道他一定很很累,便沒有打擾他。
陶樂戳戳她,小聲地說:“許師兄對你挺好啊,一回來就找你?!?p> 她是知道陸夏跟許如淮的關(guān)系,也開玩笑說過撮合的話,但是當事人根本沒放在心上。
陸夏隨口道:“對你也不錯啊?!?p> “對我不錯那是因為你跟我好,愛屋及烏而已?!?p> 陸夏琢磨她話里有話,便直接道:“有話直說?!?p> “那我說了,我還是覺得許師兄喜歡你,可是你不是要追何大神嗎,那你們之間的分寸――你懂的?!?p> 陸夏想了想說:“不可能,師兄要是真喜歡我早就說了,不過你說得也有道理,我會注意的?!?p> 唐長安鼓勵道:“上啊晰哥!勇敢邁出第一步!”
何晰坐在中間,被唐孫周三人圍住,他們眼里閃爍著希冀的光芒,一邊給他加油打氣一邊催促他快去約陸夏。
何晰深深受到同志們的鼓舞,撥通了那串神圣的電話號碼――
“喂,嗯,是我。你有空嗎?”
“……哦,好,沒關(guān)系。”
“不用道歉,好,嗯,再見?!?p> 何晰面無表情掛斷電話,對上唐長安期盼的眼神,緩緩吐出三個字來:“她有約?!?p> 唐長安仿佛看穿他鎮(zhèn)定的軀殼下流淚的心,他連忙安慰道:“沒關(guān)系!至少你勇敢地邁出了成長的第一步!”
何晰目光一冷:“你說得我像個不會走路的孩子似的?!?p> 說完,他默不作聲望著窗外放空自己。
剛才電話那頭有個男生說了句“夏夏,”他跟陸夏是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