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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戰(zhàn)地指揮官

第十一章 木心

末日戰(zhàn)地指揮官 淺溪有魚 3017 2020-03-01 16:41:48

  “你說這玩意又像石頭,又像木頭的,到底是個什么材質?”鐘聚躺在草地上,迎著陽光對著那個橢圓的東西左看右看。

  李墨正忙著把通訊器拆開擦干,聞言想了想,說:“聽說百年樹生魂,千年樹生心,看方位,這個東西有可能就是那棵柳樹的心?!?p>  “你還信這個呢!”鐘聚坐起來,又躺下,這次直接枕到了李墨的腿上。

  能一邊質疑別人一邊枕人家大腿的,也就鐘聚這個臭不要臉的能做到了。

  “這是什么東西?”

  鐘聚快要睡著之際,被李墨吵醒。

  睜眼一看,一個還在閃光的追蹤器正躺在李墨的掌心,這些東西長在刑警世家的鐘聚一眼就能看出來,柳深的手段也是夠惡劣的。

  “扔了吧!”鐘聚說著就把那個東西扔了出去,追蹤器卻在半空中變成粉末。

  再看李墨,仍是一臉淡然。

  太陽不多時就落下山,鐘聚的衣服還沒干,于冷風中瑟瑟發(fā)抖,一直等到李墨重新安裝好通訊器,才商量著說:“我看那些狗也走遠了,要不我們找個地方烤火吧!”

  “回家吧?!?p>  鐘聚想說,回家是不是有點太危險,但看著李墨一臉鎮(zhèn)定的樣子,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于是也擺出一副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跟著李墨走。

  “這方圓幾里我都設下了壓強帶?!睋Q而言之,那些巨犬已經死的骨頭渣都不剩。

  鐘聚這才明白,剛剛李墨一直沉默不語,竟是在凝神做這些,怪不得連一堆火都不生。

  再次推開小院的門,李墨找了塊布,將奶奶留下的遺骨簡單收殮,鐘聚插不上手,就亦步亦趨的跟在李墨身后,意外的一抬腳,踢出一塊玉佩,或許是已經蒙上了厚厚的灰塵,兩人上一次來的時候并沒看見。

  此時拂去灰塵,一枚羊脂玉雙魚環(huán)佩呈現(xiàn)在兩人面前,在水里一涮,灰塵頓時全部散去,露出原本的光澤,連那條墨綠的流蘇都重復光澤,兩條魚中間是一朵蓮花。

  而兩條魚的腹部,被刻上了“蘇泱”二字,背面則是“夭華”二字。

  “蘇泱是我曾祖母的名字,夭華?我就沒聽說過了?!崩钅腥?。

  鐘聚不以為然,“看來是你們家的傳家寶,這么值錢就帶走吧?!?p>  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句話李墨此時可謂是深有體會。

  “衣服脫了?!?p>  鐘聚驚訝的抱緊自己,卻見李墨一臉的正直端莊,“我試試給你烘干衣服。”

  “穿著衣服也能烘?。俊辩娋鄹恿x正辭嚴。

  李墨壞壞的笑著抬起手,“你要是不怕燙,也行啊!”

  “哎?哎!”鐘聚慌忙逃竄,“我脫,我脫。”

  兩人就這么只穿著內褲坐在一起,衣服懸在空中,四周的空氣受到影響都很溫暖。

  不知怎的,李墨突然想到那天鐘聚和祝闖開的玩笑。

  嚇得鐘聚兩腿亂蹬著退后好遠,“內褲就算了吧?”

  李墨紅著臉收回視線,還真是人如其名。

  第二天。

  兩人都起個大早,李墨是生物鐘使然,鐘聚是睡得不踏實,被李墨輕易吵醒。

  “你再睡會兒?!崩钅┲路︾娋鄣馈?p>  鐘聚一骨碌坐起來,“你去哪?”

  “送殯?!?p>  鐘聚徹底聽明白了,李墨這是要去埋他奶奶,這種是怎么能少得了他,“我跟你一起去?!?p>  拿上鋤頭,拎起布包,到了村里的墳地,李墨暗自慶幸,墳堆沒被狗刨了。

  挖坑埋土,墳包做好,鐘聚不由分說就跪下咚咚的磕了兩個響頭,“奶奶你放心,我肯定照顧好李墨?!?p>  跪在一旁還沒來得及磕頭的李墨聞言,也磕了兩個頭,“是?。∥乙怯袀€三長兩短,您千萬別放過他?!?p>  鐘聚剛想證實一下自己的能力,就被李墨按著頭,齊齊對著新墳磕下第三個頭。

  “禮成。”李墨刷的站起,趁鐘聚還沒站起來,逼退眼中的淚。

  通訊器已經接到不少信號,另外三組都已經在昨晚拆除了追蹤器,現(xiàn)在的統(tǒng)一回復都是,“趕緊離開那里?!薄安话踩!薄白jJ已經開始搜查了?!钡鹊?。

  看的鐘聚是一頭霧水,短短一夜,到底發(fā)生了啥。

  鄭晨很快解答了疑問,“祝闖在南昌被松樹扎成了刺猬,正找你報仇呢,你趕緊離開南昌?!?p>  鐘聚更迷了回了一句,“我在AH梅鄉(xiāng)?!?p>  對面沉靜了許久,發(fā)出了同一個疑問,“那扎祝闖的是誰?”

  愛誰誰,反正不是我,鐘聚不再參加討論,習慣性的看向李墨,想聽聽他的意見。

  “死了嗎?”李墨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鐘聚搖頭。

  “那應該不是柳深干的?!边€能有誰呢?李墨不禁思索著。

  這次的事情,莫名的讓鐘聚聯(lián)想到之前,蘭草不受控制的事,那會不會是松樹自己扎的祝闖。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鐘聚自己否決掉,太匪夷所思了,草木怎么可能會有自己的意識。

  不過因為這個消息,總算解釋了,為什么幾人裝著追蹤器,卻沒被祝闖找到。

  再次連線商量之后,幾人決定朝著鄭晨程凝所在的位置出發(fā),那里離BJ最近,而鐘聚也得知,BJ是全中國唯一一個還未淪陷的城市,整個世界陷落的時候,只有中國人民還在誓死保衛(wèi)自己的首都。

  就算鐘聚的家人不在BJ,在這一刻,他也想去那里,哪怕只是看一眼,他也要去,這或許是所謂的血脈相連的驅動,又或許是知道中國的心臟仍然鮮活,從而燃燒的希望使然。

  長路漫漫,四處荒蕪,雜草叢生,一路上所見,皆是瘡痍,這片祥和的土地何時康復,誰也不知道。

  頭頂?shù)奶煺克{湛藍的,鐘聚一邊走著,一邊愉快的哼著小曲,五音不全的調子,在此時聽來竟然意外的悅耳。

  “這首曲子是《我的世界》嗎?”李墨問。

  鐘聚都沒成想有人能聽出來他在哼什么,這下竟是一副找到知己的表情,“是,為了獎勵你,哥讓你點一首。”

  “青媚狐?!崩钅攵紱]想就答道。

  “小墨墨,你的口味真重啊!”

  兩人難得的笑起來,在這四下無人的天地中,有個人相伴,孤獨感瞬間就消散了許多。

  好不容易,走出山區(qū),看到集市,但吃的已經被各類老鼠家畜掃蕩得差不多了,而且,代步工具除了自行車就是拖拉機。

  兩人站在拖拉機面前,“你會開嗎?”李墨問。

  鐘聚撅起嘴,“你應該問我,這玩意算是車嗎?”

  “有方向盤啊!”李墨指了一指,樣子竟然有點指鹿為馬的呆萌。

  鐘聚摩拳擦掌,“試試?!狈凑呀洶砹?,也不適合再趕路,正好練練車,明天再走。

  鐘聚練車,李墨就開始挨家挨戶的找能吃的東西。

  小鎮(zhèn)的集市不算太長,鐘聚很快就開著車找到了李墨。

  “你看我找到了什么?!辩娋垡贿M門,就聽到李墨開心的聲音。

  鐘聚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少爺,頂多給老姐做做菜,還真不知道面粉能怎么吃,“面粉?怎么吃啊?”

  “這里有水,做饅頭。”

  鐘聚搖頭,“我想吃包子。”從來沒過過干噎饅頭的日子。

  李墨只當他是開玩笑,沒理他就繼續(xù)去忙了。

  誰知剛和好面。鐘聚就提著一個頂?shù)嚼钅康木扌痛蠊u,從外面進來了。

  “雞肉餡?!辩娋厶崞鹗掷锏碾u?!?p>  李墨第一反應就是拿瓶消毒水出門灑,幸好雞是被勒死的,沒有血液,要不然不知道要被多少饑腸轆轆的動物圍攻。

  鐘聚跟出來,在這戶人家的外圍設下草木搭成的圍墻,然后看向李墨:“吃雞肉?!?p>  李墨拔雞毛,鐘聚燒開水,李墨扒雞皮,鐘聚剁雞肉,兩人配合有序,總算吃到了三天以來的第一頓正常飯。

  一口氣吃了六個包子,鐘聚捂著肚子躺下,太撐了。吃不下了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可是很快,鐘聚再次被一股肉香味喚醒食欲,湊近一看,李墨正在鍋里煎雞皮,紅紅的辣椒面,金黃焦香的雞皮,簡直了。

  啪,李墨打掉鐘聚伸筷子想偷吃的手,“這是以后幾天的菜,你餓了吃包子去,還剩兩個呢!”

  “行。”鐘聚答應著走遠一步,又轉回來,“你不怕油了嗎?”

  “我連死都不怕。”李墨回答。

  “我怕?!辩娋坌÷暷剜吕钅?,也怕自己死,他已經看到了中國為人民留下的星星之火,他還想讓它能夠燎原。

  油花迸濺的聲音里,李墨沒聽見這句話。

  第二天,開著拖拉機,兩人愉快的上路了,路的狀況并不好,十分顛簸,沒開半天,鐘聚就覺得屁股都腫了,說什么都要下車休息,一上午硬是休息了兩次。

  休息的地方是一條被雜草覆蓋的公路,兩邊都是樹林,剛一落座,兩人就都察覺到了,異樣的安靜,這種安靜和上海時遇見的,何其一致,兩人都開始緊張起來。

  與此同時,純白的迷霧正從四面八方包裹過來,有一女子,輕紗曼妙,自林間而來,靠近著緊張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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