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是福壽,公子有話讓奴帶給您。”
商鳩早就在書鋪等著了,如今聽聞姜懷璧有話托這寺人帶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您請說?!?p> “不敢當(dāng)。公子欲打聽姬凰夫人未下嫁黎公之前,曾與一擅制毒的北岳人交好,若能查到那人行蹤,還請您務(wù)必告知。每月的月末,估摸著便是二十五六日,奴可出宮一趟?!?p> “讓公子放心,商鳩定竭盡所能找出那人來,并將姬凰夫人之前的事,悉數(shù)調(diào)查清楚。”
“商老板留步奴便先去了?!?p> 福壽接過商鳩遞過來的一封信紙,揣放在胸口位置的那個口袋里,隨后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讓清北先去商鋪等我,待會有事尋他要做。我在這里再待一會兒,也不知外面有否有探子盯梢。”
“喏?!?p> 商鳩抬頭望了望天色,這么久了他還是不太習(xí)慣東黎的天氣,初夏之時多雨,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霉味,揮之不去。
烏云越聚越多,天色昏暗了一半下來,不一會兒便噼里啪啦下起雨來,福壽和另一位寺人趕在下雨前入了宮,那些采辦的貨物才能免遭此難。
“話可帶到了?”
“商老板說讓公子放心,他會安排好的。”
“今日辛苦你了?!?p> 青書笑著拍了拍福壽的肩膀,卻將福壽唬得往后跳了半步。
“你怎么了?”
福壽突然紅了臉,支支吾吾說不出來半個字,隨后他從胸口的位置將那封信掏出來,遞給了青書,那封信上還殘留著福壽的溫度,青書順手接過,揣入袖中。
“那我先回去啦?”
青書指了指天色,又將廊下放著的油紙傘拿起,她正準(zhǔn)備將那把傘撐開時,卻聽見福壽在她身后低低喚了她一聲。
“還有什么事忘記交代了?”
“這個。”
福壽將一朵珠花遞給青書,青書卻并未接過。
“我今日在街上一眼便瞧上它了,你戴上……好看。”
“那我不戴,就不好看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p> 青書伸手將福壽的手推了回去,隨后將手上的傘撐開。
“你我非親非故,我又不曾為你做過什么事,無功不受祿。雨勢瞧著小了些,我……”
青書一面望著雨珠從檐上滑落,一面同福壽說話,話還未說完,卻見福壽硬將珠花塞到青書手心,然后轉(zhuǎn)身跑進雨里。
“你的傘!”
福壽自是未曾聽見青書喚他拿傘的聲音,他一個猛子扎進雨里,涼涼的雨絲拍打在面上,他才發(fā)覺到自己的臉有多燙,天色那么暗,她應(yīng)該不會發(fā)覺自己臉紅了吧……
青書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見那人身影了,才一手拿起他的傘,一手撐著自己的傘回了柔芷宮。
“方才聽花玉說你出去了?!?p> 趙淮枳聽見屋口傳來動靜,抬頭去“望”。
青書雖有些武功傍身,輕功也有所成,卻還是很容易的每次都被趙淮枳察覺到。
“您今晨不是讓青書去花房討盆花兒,那幫狗仗人勢的東西,瞧見大王近日不曾理會這邊,最后隨意搬了盆殘枝敗葉讓婢子拿回來交差,婢子氣不過,便同他們理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