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森林里,兩人還未再次遇見敵人,未嘗開戰(zhàn)就已經(jīng)傷得不輕了。
那大鼎還在時時刻刻飄散著濃郁的香味,再聞,依舊讓兩個饑腸轆轆的人垂涎欲滴。
人類要戰(zhàn)勝本能的欲望,是需要……多少有些體力的!
幾個回合之后,一個吐累了,一個哭累了。
兩人癱坐在地上,泰迪連療傷的力氣都沒有了。
安琪無力的抽泣著。
“什么都沒吃著,就變成了豬頭,老天啊,太不公平了,好歹讓我貪吃點東西,再造此報應,我也不會有怨言啊……”
“咕嚕咕?!緡!?p> 說著安琪的肚子又叫了起來,她摸著肚子,撅著嘴滿臉委屈。
“我這肚子這么癟,都對不起這豬頭。”
“其實……其實也沒有那么丑啦……看著看著就習慣了,你以前不是也常常跟我說,不能以貌取人,人最貴重的是心靈美嘛?!?p> “那你倒是睜眼看看我??!”
泰迪深吸一口氣,心里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要是老媽今后一直是這個樣子,無法恢復,那還真得習慣習慣?!?p> 這樣想著,他極其緩慢的睜開了雙眼。
“嘔……嘔……”
“我就知道!你是說,吐著吐著,就習慣了吧?”
安琪已經(jīng)沒有力氣干嚎了,語氣里也明顯泄氣了。
“其實要是臉上沒有那些細小濃密的豬毛……看著也會好一些……”
冷靜下來,她忽然有些心疼泰迪了,人家畢竟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餓了這么多天不說,還受了傷……
安琪從身側(cè)偷偷抬眼看了看泰迪,猛然間覺得他臉色慘白,嘴唇也毫無血氣。
“泰迪,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臉色好難看啊。你快躺下來,別動?!?p> 安琪從身后把扶著泰迪躺下。
“大概是吐了膽汁,又吐血,傷了元氣了?!?p> 泰迪語氣虛弱,嘴上這樣說著,心里卻在想,傷他的主要是這鼎!
明知道這鼎非同一般,甚是蹊蹺,但是即便他再想上鼎一探究竟,如今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那你閉上眼,別睜開,我盡量在你視線范圍之外待著,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們現(xiàn)在保存體力才最重要?!?p> “那老媽,你別把布扯了啊,要好好戴著,這鼎有蹊蹺,飄出來的香味也有問題,你現(xiàn)在沒有法力,只能避開,知道嗎?等我恢復些了,我再來一探究竟……”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p> 安琪說完,看著泰迪自己都成這樣了還在想辦法安撫她,心中頓時愧疚的很,想想這些天來,這小小的身體一直擋在自己的前面。
不管是身為一個大人還是一個母親大人,真的是不稱職啊,再怎么也不能仗著自己是菜鳥,就這么折騰和連累小孩子啊。
安琪輕輕拍著泰迪的背,這才像個媽媽正哄著孩子睡覺,她頂著那個巨丑無比的豬頭,用自己的豬腦子越想心里越覺得過意不去。
“不行,這次我一定要做點什么才行?!?p> 安琪站起身來,叉著腰,那豬腦袋晃晃悠悠的琢磨著。
“那我能做什么呢?能做什么呢……冷靜冷靜……一定有辦法的……欸,對了,泰迪給過一個叫什么……花冢牙!我試試,說不定有什么用處呢?!?p> 安琪趕緊從包里拿出那花冢牙來,想法很好,但是那玩意兒一拿在手上,安琪完全不知道如何使用。
“泰迪也沒告訴我這法器要怎么用啊?”
安琪歪著腦袋左右翻看。
“不知道有沒有什么使用說明書可以參考參考……”
安琪將那花冢牙里里外外看了個遍,什么收獲都沒有,逼得安琪編起了咒語。
“冰糖葫蘆五加皮!”
沒反應。
“哦嘛咪嘛咪唄唄哞!”
還是沒動靜啊。
“芝麻開門……你開門哪!開門哪!我知道你在家……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媽媽要回來啦……”
“軟硬不吃??!”
安琪念著自以為是的咒語,就差對著這花冢牙跳舞了。
“難不成真要跳舞?可我只會跳秧歌兒啊。
算了算了,這大概是需要有法力才可行,我這凡夫俗子賣藝賣身再怎么折騰也開啟不了,沒力氣再折騰了,得趕緊再想想別的法子才行。”
安琪看了一眼熟睡的泰迪,她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豬頭,怒其不爭的喊道:“關鍵時刻,別掉鏈子啊!”
她站在鼎側(cè),仰起頭來看時腦中忽而靈光一閃,又拍了拍自己的豬頭,喜上眉梢。
只見安琪扯了自己遮住口鼻的衣布,大口地呼吸著大鼎飄來的香味。
垂涎欲滴自是不必說,她的身體果然再次順著那一縷香氣漂浮而上。
片刻之后,安琪已經(jīng)半懸在大鼎的上方了。
她雙腳鉤住了大鼎的側(cè)耳,一個用力的蹲身,只見她腳踩側(cè)耳,站在了接近大鼎邊緣的地方。
“再長高一點就好了,哎,先天不足,只有后天努力了……唉,這豬頭太重了,怪不得豬的腦子笨,嘖嘖,這重量……擱人身上也聰明不起來啊……”
安琪嘴里嘟囔著,腳下用力一蹬,又蹬,再蹬,再蹬……
蹬蹬+N次……
“頭上都快被我頂出蘑菇和金幣來了……不行,不能放棄!泰迪,我要讓你知道你老媽也不是吃素的?!?p> 安琪揉了揉自己大小腿上的肌肉,小心翼翼的后退一步,身體蹲到最底。
她深吸一口氣,奮力一蹬,終于扒上了大鼎的邊緣。
“待我來瞧瞧這鼎里熬的是什么這么香噴噴的,到底有什么蹊蹺的……”
然而,現(xiàn)實頑皮的在空中畫了一個圈。
安琪雙手用勁本想來個引體向上,再伸長那豬腦袋看上一眼便可。
哪知一時用力過猛,引體向上成了一百八十度轉(zhuǎn)體。
安琪把自己的身體直勾勾的甩進了大鼎之中。
半空之中,安琪被自己的蠢驚艷到了。
她低頭往下一看,深綠色的濃液翻滾的同時冒著黑色的濃煙,上面插滿了怪異扭曲的食人植物,張著大嘴嗷嗷待哺。
“豌豆射手?大嘴花?僵尸頭?咔嗷,植物大戰(zhàn)僵尸現(xiàn)實恐怖版??!完了完了,這次小命徹底被自己給玩完兒了!”
眼看著安琪的身體垂直下降,馬上要掉入毒液之中,她忽然感到腹內(nèi)一陣痙攣。
“噗噗噗……噗噗噗……”
矢氣從她的身體噴涌而出,奇跡居然發(fā)生了。
大鼎像是泄了氣的氣球,歪歪扭扭的萎縮著。
再一低頭,大鼎和毒液全都不見了。
空氣中,一只小小鼎從高處落下。
“咔嗷!什么走向!一個屁……勝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豬豬乾坤屁?!”
半空之中,安琪被自己的屁驚艷到了,她低頭往下一看。
“哎呀媽呀,這么高……還是要被摔死!?。 ?p> 泰迪不知什么時候醒了過來。
他站在地面,伸手一揮,一點紅光落在了安琪身上,她下降的速度隨即變得緩慢,直至安全落地。
岳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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