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射山,遲敬虞拜著上首的師父姚清道人。大拜完后說道:“弟子已經在山里呆了十來日,再不回去,您那徒孫那里沒人照看,可就要出事了?!?p> 姚清道人道:“三國就要亂起來了,你若是現(xiàn)在還在山下,定然有的是人要把你請到自己的國家,為他出謀劃策,你愿意嗎?”
遲敬虞實在是說不出口,還是說了:“徒兒還要照看自己那個小徒兒呢。師父如今是因著徒兒是在您身邊長大的,想護著徒兒在姑射山。但是山下,也是徒兒從小帶到大的孩子,如今她身邊沒個依靠的人,徒兒怎么能把她一個人放在那里呢?!?p> 姚清忍不住嘆氣,就因著他與葉靜好是知己故交,所以他破了例在山下收了徒弟,如今又要為這個小徒弟把自己卷進三國的紛爭里。他真是不知道該夸他這個徒弟重情義還是說他蠢啊。
姚清道:“那你自己下山去吧,帶著赤霞佩,若是遇到了這天下的主人,它會給你提示的?!?p> 遲敬虞接過了赤霞佩,匆匆趕馬離開了姑射山。姚清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他知道他是因著葉靜好待他的那份知遇之恩才會留在楚國一直照顧婧凰公主。如今他算得天下將會出一個帝王統(tǒng)一這片大陸,所以他留著遲敬虞,不想讓姑射山卷進三國的紛爭。
可是如今他這個徒弟硬是要下山去,他既然攔不住,那就只能為他做個好打算。赤霞佩帶上,若是遇到了天下的主人,便讓阿虞跟了他,為他出謀劃策總好過幫著別人逆天行事的好。這天下,是他們年輕人的天下了,他老了,該放手就放手吧。
質子府,連桑和晉顯允說道:“你們最近有注意過太后嗎?我總覺得太后身邊有那樣一個人,而且,太后本就野心勃勃,如今南懷夫人和我都沒中她的招,估計她也快忍不住要出殺招了?!?p> 晉顯允道:“云璃已經被盯住了,太后不知道她會武功,只能說明她是被別人指使著安插在太后身邊的,這樣看來,江風樓也是魏國人的附屬品。太后和魏國人還真是都是各懷心思?!?p> 連桑道:“既然如此,他們不急著動,我們就也不急著動。就看誰能坐得住了。”
連桑今天沒有梳那些高高的發(fā)髻,只是松松的綰了個墮馬髻,晉顯允揉了揉她的發(fā)頂?shù)溃骸岸颊f讓你不用想那么多了還總是想的這樣多。你就在這里安安心心和師姐玩兩天,過一陣子平靜下來,我?guī)е愠鋈ス涔洹!?p> 連桑忍不住的想笑:“你怎么像哄小孩子一樣的哄我???”晉顯允答道:“我本來就比你大幾歲,你在我這里,就還是個小孩子?!?p> 自他們兩個互相確認心意后,越發(fā)的膩歪。反正宗清揚眼里,她推了自己弟媳婦一把,讓他們兩個相愛了,結果自己就要天天被他們兩個秀一臉。認清這個事實的宗清揚總是到晉顯允差不多忙完政事的時候就帶著寧欣一起,關了院門,隨他們兩個風花雪月,寧欣和她宗清揚不接受他們兩個發(fā)的狗糧。
晉顯允和連桑膩歪的差不多了,親了親連桑的額頭道:“我先走了,你早點睡。這幾日我看影娘和魏國那邊的人聯(lián)系的密切起來了,我該有的忙了,以后你見我的時間就少了。多在屋里呆著,別一個人在這里吹著風等我?!?p> 連桑應了好,轉身往內院走去。晉顯允看著連桑離開了他的視線里,心下感嘆道,等這些煩人的事情都結束以后,他一定要把她娶回家,讓她長久的陪在他身邊。
一夜過去,翌日早朝,有官員站出來說道:“王上,臣下收到消息,金城大旱,糧食減產,他們希望我們齊國可以打開關口,他們愿意低價賣給我們黃金,來換取糧食。”
王座上的晉顯允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撫摸著可在座上的龍頭。既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他只覺得這一天終于到了,魏王終于忍不住把這件事舊事重提要出手了。
群臣看著晉顯允沒有說話,臉色也是陰晴不定,他們開始在心里責怪這個出來說話的。這件事王上不是都已經駁回了嗎,怎么還要在這里說一遍。
晉顯允對著那個官員說道:“那依愛卿之見,我們和魏國該怎么樣?”那人看著晉顯允終于松了口愿意商討這個問題,他心里也松了口氣,與他聯(lián)系的人說,只要他能說服王上同意齊國與魏國通商,那就給他黃金千兩。
晉顯允與這個官員商議的差不多后,退了朝,立刻讓幸思言安排人去查這個人。晉顯允說道:“這個人定然也與你之前看到的混進齊國的魏國人有關系,好好盯著,他身后定然能引出大事來。朕一定要把他身后的大魚釣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