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摩智從陳凡那里一共得到兩個指示,一是在電話里讓他預定醫(yī)院專家和床位的事情,還有一個,是微信私聊發(fā)送的。
“哪個王八蛋這么囂張?敢傷仙長大人的朋友?真的是傻逼他媽給傻逼開門??!”
鳩摩智現(xiàn)代語學的不錯,口吐芬芳了好一陣子。
很快,他就又找來徒弟王大龍,要王大龍去托關(guān)系查查昨天淮師老校區(qū)的小吃街打砸案是怎么回事,務(wù)必要查的水落石出。
鳩摩智不傻,相反,他十分的聰明。
仙長大人既然提了一句,說一位朋友的店鋪被人砸了,那肯定是想讓他去擺平這件事,看看辦事能力怎么樣,以后說不定會留在身邊大用!
其實,鳩摩智有點想多了。
陳凡確實有找他辦事的意思,主要是因為陳凡不認識什么官面上的人物,而鳩摩智新收的徒弟王大龍,家里背景不凡,是的很不錯的幫手。
所以這才將調(diào)查燒烤店被砸的事情,也交給了鳩摩智去打理。
不得不說,王大龍家的背景能量還是很大的,僅僅半個小時過去,陳凡就受到了鳩摩智的回復,表示金陵醫(yī)院那邊已經(jīng)有專家在等待了,ICU病房也預留好了,還是設(shè)備最好的一間。
當天下午,曹云杰從昏迷中蘇醒,陳凡和孟祥峰立刻就去辦理轉(zhuǎn)院手續(xù),可是卻碰上了讓人惱火的一幕。
“你特碼憑什么不給我們轉(zhuǎn)院!”
住院部辦公室中,孟祥峰一把將坐在椅子上的男醫(yī)生給拎了起來,惡狠狠的責問。
“這......不是我不幫你們辦理轉(zhuǎn)院手續(xù),而是需要上級領(lǐng)導簽字的......魯主任中午請假離開了,辦不了啊......”
這名男醫(yī)生看起來也就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像是學校里剛畢業(yè)出來的實習生,哪里見過這樣的陣勢?差點沒給嚇尿。
“魯主任?哪個狗屁魯主任?”孟祥峰喝問。
陳凡這時眉頭一皺,接過話道:“是不是魯楊茂?”
“是!是魯楊茂魯主任!”男醫(yī)生的頭點的跟小雞仔兒似的,語氣非??隙?。
......
而在另一邊,魯楊茂根本就沒有離開醫(yī)院,此時正待在后勤倉庫的一間辦公室里,舒舒服服的看著電影。
他之所以請半天假,故意不在崗位上,是要晾一晾那個說話狂妄的年輕人,有意添堵。
當了幾年的住院部主任,魯楊茂平時走哪里,都有人主動笑著和他打招呼,尤其是在醫(yī)院,好多人都求著他辦事,希望能拿到好的病房。
可是今天呢?
瑪?shù)拢∧莻€小年輕竟然說自己不夠資格給他朋友賠命的!
魯楊茂窩了一肚子的火,他早看過曹云杰的住院登記信息了,身份證上寫的是家住淮市農(nóng)村,不可能有什么背景。
唯一讓他沒摸透的是那個乘坐直升飛機來的小年輕,而且聽對方幾人說話的口氣,像是大學同學,反正不是親戚關(guān)系。
魯楊茂不擔心醫(yī)院救不活曹云杰,這里的醫(yī)院和大城市里相比,是比較落后,但讓曹云杰活著沒問題。
再說了,脊背神經(jīng)損傷是世界性難題,到哪兒都一樣,根本沒法治療,轉(zhuǎn)院去國外也是白塔。
因此魯楊茂不準備招待陳凡了,在他看來,這病沒法治,也就不需要舔著臉討好對方,想辦法去弄捐款。
“嗯?初學侄兒的電話?”
辦公桌上的手機叮鈴鈴的響個不停,魯楊茂一看是大侄子魯初學打來的,便接通問道:“侄兒???找我啥事?”
“大伯,你那里是不是有一個叫曹云杰的在住院?”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陰沉沉的,給人的很不舒服的感覺。
“對啊,怎么了?”
魯楊茂詫異,自己這個大侄子怎么會知曉得那么清楚?
“沒什么?!濒敵鯇W說話悶聲悶氣的,然后又問道:“大伯,你們醫(yī)院有沒有給人打一針就能把人催眠的‘吐真劑’?”
魯楊茂的一張老臉抽搐了好半天,一陣無語。
“那種藥劑只有電影里才存在,侄兒,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兒了?跟我講講,我說不定能幫上忙?!?p> “......”電話那頭忽然沉默了幾秒,魯初學神神秘秘的說道:“大伯,我有事想請你幫忙,你不要告訴別人......”
魯楊茂拿著手機,認真聽著魯初學的敘述,越聽越震驚,當?shù)弥茉平苁亲约哼@個大侄子讓人打傷的時,直接破口大罵:
“小崽子,你活膩歪了吧!不怕坐牢嗎?!”
他總算是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原來是魯初學見財起意,貪圖曹云杰手中的燒烤醬配方,幾次威脅無果后,便找了一幫子人對人家動手,進行逼供。
“坐牢?呵呵......”
“大伯,你不在我這個圈子里,不清楚一些東西,世俗的戒律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不過是一紙空談罷了!”
魯初學的聲音越來越陰惻惻的,聽得魯楊茂心里直打鼓。
自己這個侄兒自從去年在苗疆游玩的時候,拜了一位‘老神仙’為師,就開始變得兇悍起來,老是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可不管怎么樣,魯楊茂畢竟是看著魯初學長大的,有些忙哪怕是顯得傷天害理,他也會去幫。
“大伯,你只要照我說的去做,剩下的就不用管了,我有辦法套出想要的信息?!濒敵鯇W邪笑。
“好吧?!?p> 魯楊茂答應(yīng)下來,掛了電話,起身出了醫(yī)院,去和魯初學碰頭。
之后,他偷偷返回住院部,發(fā)現(xiàn)曹云杰果然沒能順利完成轉(zhuǎn)院,于是找了個機會,趁那兩男一女都不在的時候,快速進入ICU病房。
“這東西真惡心啊?!?p> 魯楊茂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子,捏著又陷入昏迷的曹云杰的嘴巴,將一條非常細小的怪異軟蟲倒了進去。
“初學不會是看小說看傻了吧?拜了個苗疆老頭為師,還學人家種蠱蟲?”
魯楊茂是一萬不相信,那條黏糊糊的惡心蟲子,真能像魯初學所說的那樣,能夠附著在人的胃壁上,吞噬人的精氣。
他干了幾十年的醫(yī)生,基本生物學常識還是有的。
人體胃部存在大量的胃酸,連堅硬的骨頭都能融化掉,一條軟綿綿的蟲子進入胃中,恐怕幾分鐘都撐不住就被腐蝕了吧?
魯楊茂感覺自己有點弱智了,居然陪魯初學瞎折騰。
如果這蟲子不管用的話,他決定要好好管教這個侄兒,不能再讓魯初學在外面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