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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這一萬兩銀票,又警告了朧月一番,想來她不敢再來招惹自己,寧采臣覺得頗為輕松。
只是他此時身上灰塵撲撲,頭發(fā)散亂,看起來十分狼狽,也怪剛剛那墻太高,他墊了好幾塊石頭也就僅僅夠著,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翻過,跳下來時還差點崴了腳,不過出來時沒有人看到倒是萬幸。
“陳兄,早啊。不錯不錯?!?p> 路上順手帶了點早點,寧采臣回到客棧,來到陳永安房間,竟見他已然起來,正在桌子上看書,頗覺欣慰,將早飯放下又安排了幾句,便也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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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已然過了兩日,距府試開考也就三日時間,這兩天陳永安聽了寧采臣的話,在客棧安心學習,每日讀書寫字,倒算是勤勉。
“陳兄,怎么兩日都沒見,難不成都在讀書學習,你倒是勤奮。”
靜極思動,學了整整兩天都沒出門的陳永安倒是想出門動動,沒想到剛溜達一會,忽然有人從身后拍了他的肩膀?qū)⑺凶?,轉(zhuǎn)頭一看,是一個一身儒生打扮的年輕人,不過自己好像不認識這人。
“兄臺哪位,我們好像沒見過吧?!?p> “陳兄的話實在傷人,我是劉三,劉三立啊,前幾天還跟你一起稱兄道弟,怎么剛剛幾天就忘了兄弟我啊?!?p> 見陳永安竟說不認識自己,那個叫劉三立的面目極速抖動,擺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對著陳永安埋怨道。
“哦…是劉兄啊,你要是不說我都差點忘了?!?p> 陳永安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到有這個人,不過看起來這人對自己倒是熟悉,應該是相識。因為前些日子自己每日花天酒地,稱兄道弟的人很多,當時喝多了沒記住也算正常。
尷尬的撓了撓頭,陳永安一臉的歉意道。
“看,就說你忘性大吧。陳兄,難得今日相遇,兄弟我約了幾人一起去個好地方玩一玩,不如你也跟我們一起,保證你玩的盡興?!?p> 見陳永安終于認得了自己,劉三立一把扳著他的肩膀,擠眉弄眼壞笑道。
“額,要不然陳兄還是先把手放開,咱們慢慢說?!?p> 被人扳著肩膀,陳永安十分不適應,感覺這劉三立雖然一副儒生打扮,但舉止蠻粗魯,倒是不像個正經(jīng)讀書人的樣子。
“行行,陳兄,那就走吧?!?p> “就是其他人是誰???我認不認識?!?p> 看劉三立說的神神秘秘的,陳永安好幾天沒放松,倒也來了興趣。
“放心,保證你都認識,來吧。”
半推半就之間,陳永安便被劉三立拉著向城東走去。
不一會,陳永安隨著陳三立來到了一間酒樓,進入二樓一處包廂,仔細一看,還真沒錯,這五個人自己不僅見過,還都是熟的不能再熟的熟人,只是這熟人并非他的好友,而是死對頭,因為這幾人都是原來范金石的那幾個跟班。
“劉兄,他們幾個是怎么回事?!?p> 陳永安見到這里等著的竟有吳世喜他們幾個很是不爽,因為這幾人向來以范金石馬首是瞻,從小到大沒少找自己和寧采臣的麻煩,自己怎么能跟他們一起玩。并且他們幾個在這,范金石估計也在這,前兩天剛起了沖突,陳永安實在不想見他。
“我知陳兄和吳兄幾人有矛盾,不過還是希望陳兄能看在他們幾個前天就跟范金石劃清界限的份上,同時也給我劉三立一個面子,今日咱們不講恩怨,只講開心行不。”
“對啊對啊,陳兄還望給個面子,都是同窗,當多多親近才是。”
幾人雖說臉上尷尬,但也出言挽留。
“他們跟范金石劃清了界限?”
聽劉三立這樣說,陳永安有些驚訝。
不過剛剛還想離去的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走了,想了想,還是拗不過面子,走進廂房坐了下來。
“劉兄,今日約我們前來,不會就僅僅在這喝茶聊天吧!”
過了一會也沒有人再來,眾人只是坐著喝茶,加上房中氣氛尷尬,都覺得有些無趣。
“今日是有一個獨特夜市要開,所以約了幾位一同去玩,只是目前時候未到,各位還要再等一會。”
“夜市,不會是賣些小吃的吧,那我可沒什么興趣?!?p> 聽聞只是個夜市,眾人頓時沒了興趣。
“若是普通夜市我還叫你們做甚,這個夜市特別著呢,一般人都進不去,里面那是吃喝玩樂應有盡有,保你們樂不思蜀?!?p> 看眾人面露失望,劉三立連忙解釋道。
“真的?”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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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下午了怎么還在睡?陳兄,起來啦?!?p> 寧采臣下午讀書累了,便溜達到了陳永安房間,本想看看他有什么問題,自己好生幫他解答一下。沒想到進去一看,他竟還在被窩里呼呼大睡,就連桌子上自己提來的早飯也沒有動,只怕是從昨天一直睡到現(xiàn)在根本沒起來。
“小柔姑娘,再來嘛…”
寧采臣拍拍他喊了兩聲,可惜陳永安只是翻了個身根本沒醒,嘴中喃喃自語,手上也不老實,竟抓著寧采臣的手捏了起來,溫柔的撫mo讓寧采臣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滿臉嫌棄的將手抽出,寧采臣對著床上的陳永安大聲喊道。
“陳兄!起床啦?!?p> “唔,是寧兄啊,什么時候了,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叫我,再讓我再睡一會吧。”
大喊起了作用,陳永安揉了揉眼睛抬起頭,見是寧采臣,迷迷糊糊打了個招呼后,又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又一頭窩進了被窩打算繼續(xù)睡。
“都下午了,還早!快起來?!?p> 可任憑寧采臣之后再怎么搖晃,陳永安也沒了動靜,要不是還有呼嚕聲,寧采臣都以為他成了死人一個了。
翻來覆去又喊了近一刻鐘時間,見他還是窩在被窩呼呼大睡沒有任何起來的意思,寧采臣無力的搖了搖頭,選擇了放棄。
出了門,天色已近傍晚,寧采臣出去吃了點東西又帶了一份回來,見陳永安還是沒醒的意思,就將飯放在桌上又回去繼續(xù)學習了,因為兩天后就是府試,寧采臣又是第一次參加古代的考試,心里還是比較緊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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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昨日真是艷福不淺,那位玉如姑娘,仰慕我的詩文,不要任何銀兩與我春風一度,當真是讓人終生難忘啊,臨走之前還送了一條錦帕給我,當做留念,這玉如姑娘的一番美意我可不能辜負了?!?p> “是啊,我的那位青雨姑娘何嘗不是,哈…今天好困,身上也軟的?!?p> “齊兄是身體太虛了,哈哈,快走快走,免得幾位姑娘獨守空房。”
“說的不錯?!?p> “陳兄呢,你的是哪位姑娘?”
“啊,我、我去見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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