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對裴子賀的行為有些反感,但看在她爸的面子上,對于裴子賀的父母,該有的禮節(jié)還是得有。
壓住心底的怒火,田海走到門廊處,笑臉迎接裴子賀的爸媽。
一進門,二老就看到了田海,開口說道:“小海這么早就過來了啊。”
田海微微笑道:“叔叔阿姨好,我也是才過來的?!?p> “這樣啊,快進去坐著吧?!?p> 說著,裴子賀的爸媽在玄關(guān)處換了脫鞋。
看到桌上洗的干干凈凈,擺盤精美的水果,裴夫人說道:“小海,我們都是一家人,不用這么生分。柜子上的補品也是你買的吧,上次你送給叔叔阿姨的那些還沒吃完呢?!?p> 田海笑笑,“叔叔阿姨難得來一次,怎么能空著手呢?!?p> 對于田海,裴夫人越看越喜歡。
家里有錢有權(quán)的大小姐,一般都嬌生慣養(yǎng),蠻橫跋扈。
但是田海從小就懂禮貌,心底也善良。
目光落在裴子賀身上,只見他慵懶地躺在沙發(fā)上,抱著手機不知道笑什么。
裴夫人不悅,眼神掃向裴子賀的爸爸,裴子賀爸爸見狀,輕咳一聲,嚴(yán)肅道:“子賀,小海今天過來,你怎么躺在沙發(fā)上光玩兒手機呢?你看看你這樣子像什么?”
裴子賀一言不發(fā),宛若聽不見。
在未來媳婦面前,裴子賀一點兒面子都不給他留。
裴子賀爸爸當(dāng)下就怒火中燒,語氣中帶著鋒芒,吼道?:“老子說你你聽不見是嗎?你要是現(xiàn)在不起來陪小海,老子把你手機砸了!”
見情況有些不太好,田海連忙阻攔,“叔叔,沒事的。我其實不用子賀陪,他忙他的就行。”
裴夫人拍拍她的手背,搖搖頭,“小海不用替他說話,子賀這孩子現(xiàn)在越來越?jīng)]出息了,他爸爸也該管管他了?!?p> “可是……”
田海面上一副擔(dān)心裴子賀,又不敢阻攔裴子賀爸爸“教育”他的樣子。
實際上,心中毫無波瀾,甚至有點兒想觀戰(zhàn)。
以前她對裴子賀真的是掏心窩子的好,滿門心思都在他的身上,可是慢慢地,她耗光了所有精力,挖空所有心思,換來的只是裴子賀的冷漠和疏離。
現(xiàn)在要說對裴子賀的感情,可能只剩下她們父親之間的那層關(guān)系。
裴子賀爸爸不停地說著,裴子賀聽得有些煩躁了,手機屏幕一關(guān),然后放在兜里,怒目瞪向他爸。
“你煩不煩,要是不想看到我的話你們不會別過來?我住的這么遠就是躲著你們,你們自己不知道嗎?現(xiàn)在厚著臉皮非要過來,還嫌我這嫌我那?你以為你這是領(lǐng)導(dǎo)視察嗎?”
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裴子賀爸爸氣得血壓飆升,伸手指著他的臉,顫顫巍巍地說道:“你、你、你這畜生!”
裴子賀瞪了他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將房門反鎖上。
裴子賀爸爸氣得不起,渾身顫抖著,坐在沙發(fā)上大口喘著粗氣。
裴夫人有些著急,從包里掏出一顆藥塞到他的口中,田海連忙到了杯溫水。
看著裴子賀爸爸慢慢緩過來,田海擔(dān)憂地說道:“叔叔,您感覺怎么樣了?好點兒了嗎?”
裴子賀爸爸吐出一口濁氣,抬抬手,“我好點兒了,今天讓你看笑話了?!?p> 田海搖搖頭。
見丈夫身體好轉(zhuǎn),裴夫人過去敲門,“裴子賀!既然你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就走了。不過有件事我要和你說一下,你已經(jīng)是二十好幾的人了,應(yīng)該有自己的工作和收入,所以你從我這里拿走的銀行卡和生活費這個月開始全部停掉!”
說完后,裴夫人瀟灑轉(zhuǎn)身,拿起手機就給助理打電話,“把少爺所有從我這里索取的資金,包括但不限于銀行卡和生活費等全部停掉!”
看著裴夫人行云流水般的操作,田海目瞪口呆。
沒一會兒,屋里傳來巨大地踹門聲,隨后是裴子賀暴怒地聲音:“草!真給我停了!”
田海在心中對裴夫人豎起大拇指,真的是說停就停,夠狠!
裴夫人嘆口氣,保養(yǎng)精致的臉上出現(xiàn)了些皺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小海,今天這一出鬧得有些慚愧,阿姨請你出去吃飯吧,吃完飯叔叔和阿姨就回我們那邊兒了,等你們以后定了終身大事再過來。”
聽裴夫人的語氣,在她和裴子賀訂婚以前是不會過來了。
下意識看向裴子賀的房間,房門緊鎖,根本就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田海便說道:“叔叔阿姨從外省趕來,都沒休息,我覺得要不然去外面酒店先休息一下。吃飯的話也應(yīng)該是我請,怎么能讓叔叔阿姨請呢?!?p> 裴子賀爸爸突然說到:“小海,叔叔和阿姨今天帶你出去吃頓飯,以后沒什么事就不過來了?;仡^等你爸到了外省我們再聚,你就不要和叔叔阿姨客氣了?!?p> 聞言,田海知道說什么也沒用了,便應(yīng)了下來。
下午。
璽玥別墅8棟。
姜竹正在客廳里看電視,聽到門響后頭也不回地說道:“是忘拿東西了嗎?”
“什么東西?”
嗯?不是她們幾個?
姜竹回頭,看著田海說道:“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她剛送走了昨天在她家睡覺的幾個女生。
剛才聽到動靜還以為是她們有定西沒拿。
只見田海疲倦地看著她,兩只腳一蹬,高跟鞋隨意地躺在了玄關(guān),包包隨手一掛。
光著腳坐在姜竹身邊,兩只胳膊搭在她的身上,看著姜竹說道:“竹子,你簡直不知道我有多累,今天真的太玄幻了。我跟你說,我早上去裴子賀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也沒買,然后就跑出去買東西,沒想到撞到一個變態(tài)……”
田海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姜竹認(rèn)認(rèn)真真地聆聽。
適時的遞上一杯水給她潤喉。
所有的事情田海事無巨細地將了一遍,包括今天中午裴夫人和裴先生帶她吃飯的事情。
總得來說,對于今天的經(jīng)歷,田海總結(jié)了以下二字:刺激!
對于裴子賀的事情,簡直都是從田海嘴里聽到的。
她到現(xiàn)在為止見過裴子賀的次數(shù)都是屈指可數(shù),與他也沒什么交流,所以對于他是什么樣的人,姜竹也不好說。
雖然她和田海的關(guān)系很好,但在這件是上,她只是一個外人,不好指手畫腳、說三道四,只能理性的說一些她對于今天事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