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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地上,側(cè)著頭看著主子,“公子,兩年了,從打不過我,到跟我打成平手,再到如今能勉強占上風(fēng),你可以出師了!”
江之衡默認(rèn)了江流的評價,這兩年他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了提升功夫上。如今,雖說跟他幾個護衛(wèi)還差點兒,但,夠了。
“江流,我等不及半年了!”江之衡沉默了會兒,突然做了個決定。
江流卻知道,這個決定不算突然?!俺錾侥莻€陣,你有把握嗎?”
江之衡點點頭又搖搖頭,他不知道,但他會拼盡全力的。
一個月后,祁連縣出現(xiàn)了兩個面生的青年男子。嗯,說是青年,其中一個仔細看著卻也不過是十五六歲。
所以,應(yīng)該說是一個青年一個少年。
他們沒有住店,沒有去飯館,而且直接去了某處宅院。而宅院里的男子,儼然就是一年半前,給張管事送地契的人。
不過,那冷面的黑衣男子,在看到少年時,卻驚喜的快說不出話來了。
“公子!”
陽光從窗戶透過來,小心的灑在少年的臉上,讓少年那大白牙顯得更白了。
“江湖!”
沒錯,這少年就是江之衡。半個月前闖了黑風(fēng)騎出山的生死陣,雖順利出來了,卻也傷的不輕。
就近找了個地方養(yǎng)了十天的傷后,就馬不停蹄的往西邊的祁連縣趕來。因為他收到了江湖發(fā)過去的飛鴿傳書。
江湖知道主子的心思,不用江之衡主動問,就奉上了全部消息。
兩張紙,江之衡一目十行的看完,越看臉色越沉。他不是在意那什么身世,而是憤怒于那魏家竟然如此狠心。
“那老太太還在世吧?”江之衡笑呵呵的問道。
甭管是江湖還是江流,卻沒有人以為江之衡那笑代表高興?!肮臃判?,您還沒有出手,那老太太死不了!”
江之衡笑的越發(fā)燦爛了,“那就好,看來我能親手給雅兒妹妹報個仇了!”
江湖和江流縮縮脖子,公子從山里出來后,更可怕了。
……
第二天,除了留守京都的江海,四大護衛(wèi),已經(jīng)聚齊了三個。
“公子,你就說怎么辦吧?甭管是軟刀子硬刀子,都能給衛(wèi)小姐報仇!”江流是真的激動,這兩年他也憋壞了。
江湖和江河對視一眼,虧他們之前還覺得江流這兩年穩(wěn)定點兒了,原來只是沒活動開?。?p> 江之衡卻不在意,“我家雅兒妹妹還在桐城府等著我,咱們在祁連縣最多停五天,所以嘛,速戰(zhàn)速決吧!那老太太既然這么愛銀子,那就拿銀子砸死她吧!”
江流嘴角猛抽,公子干脆說拿銀子打個壽材得了!
既然是要速戰(zhàn)速決,第二天,江之衡就帶著江流去了魏家村。不過去之前,他從縣衙借了個人。
魏家村,王氏最近越發(fā)的鬧騰。因為唯一留在身邊的孫女兒該說親了,可那死丫頭卻跟她對上了。
“我告訴你,前邊兒飛了兩只,到你這兒就得聽我的!不然,我就去衙門告你們忤逆不孝!”王氏在門口隨便找了個石頭坐著,恨恨的看著院子里的梅氏母子三人。
梅氏把兩個孩子藏在身后,“娘,不是我們不孝順。前邊兒青玉也是您自個兒看好的呀!至于雙兒,那是真沒辦法。您總不能把氣撒在菲兒身上吧?她還沒十四呢!”
王氏冷冷一笑,“你別在這兒跟我別舌頭根子,前邊兒的事情我不信你沒插手!青玉丫頭的親事是你找的,也是你說什么無父無母的聽話。還有青雙,你敢說不是你出去報的信兒?那丁穆能回來的那么巧?老婆子咋就不信呢?”
梅氏倒吸一口涼氣,猜的真準(zhǔn)!可是她不信王氏能自個兒想通這些,絕對是有人在她跟前兒嚼舌頭了。
“娘,您是不是聽別人說什么了?兒媳從嫁過來對您咋樣?對咱們這個家里也是問心無愧!是,兒媳當(dāng)家的時候,是讓您干了點兒活兒,但我也沒在一旁看著?。磕纯醇依镄绿淼募沂矁?,再看看咱們一家身上穿的用的,不比前些年好嗎?”
王氏撇撇嘴,她承認(rèn)梅氏說的不假,但她說的也是真事。
“今兒啊,任你說破天去,菲丫頭的親事也是我做主。這次既不是做妾,也不是什么老頭子,總不能說什么了吧?”
王氏想到這次的親事就洋洋得意,那可是縣上舉人老爺家的小孫子??!這要成,老魏家祖墳都要冒青煙了。
梅氏悄悄安撫了下身后的青菲,接著說道:“娘,您也不想想,那是什么人家?咱們家又是什么身份?人家能看上咱們家?萬一那舉人老爺家的小公子是個不好的,不害了菲兒一輩子嗎?”
前邊兒的,王氏聽著只是不舒服。最后一句,卻把王氏惹火了,“你閉嘴!合著我這親祖母做什么,都是害我孫女兒的?人舉人老爺家說的多清楚,就是看上青菲丫頭長得有福氣。人都說了,滿祁連縣也找不出這么好的面相?!?p> “行啦行啦!”王氏懶得解釋了,“就讓青菲丫頭老老實實的待在家里吧!過段時間舉人老爺家里就要過來下定了,菲丫頭就好好養(yǎng)著吧!這段時間的活兒……梅氏,你就都干了吧!”
說完這句王氏便從里邊鎖了大門,把鑰匙塞到自己鞋里,就回屋里睡覺去了。剩下梅氏娘兒三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說不出話來。
“娘……”魏青菲害怕極了,忍不住緊緊抱著梅氏的胳膊,希望能找到點兒力量。
梅氏拍拍繼女的手,“別怕,娘豁出去也要把這事兒查清楚。只要能知道舉人老爺家打的什么主意,就能說服你祖母。”
魏青菲強撐著笑了笑,她聽出母親的意思了。如果打聽出不好就還有幾分希望,如果什么也打聽不出來,就只能聽之任之。
她突然好想念大姐和二姐,二姐去桐城的時候問她想不想去,她拒絕了。她想著跟著母親挺好的,也相信母親能護著她。那時候二姐眼里滿滿都是失望和擔(dān)心……
現(xiàn)在,她后悔了!可也晚了!
這次,祖母不會允許她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搞破壞的。
她不由想著,如果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著大姐二姐在桐城了,是不是會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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