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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盡頭的執(zhí)劍者

第七十八章 十月圍城(14)

世界盡頭的執(zhí)劍者 白月水天 2138 2020-03-19 09:05:00

  葉螢草長長呼出了一口氣,她看了一眼言雨墨的模樣,清醒自己沒有來遲。畢竟,七個狙擊手加上十二挺重機槍和兩個光劍持有者的圍攻,不管多么強,只要還能算是個人,只要一個不小心,就免不了和黑白無常見一面了。

  此時的言雨墨也是凄慘無比,身上不少擦傷,小腿和左臂都被子彈擦傷,頭頂銀白色的短發(fā)上鮮血已經(jīng)結(jié)痂成了難看的黑色;渾身的衣服幾乎沒有好的,上半身就剩下了里衣,下半身的短褲上也滿是焦黑的痕跡,一雙布鞋完全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言雨墨終于睜開了眼,然而那雙眼睛,卻是凝固的白銀色,虹膜宛如切割成無數(shù)小面的鉆石一般,一雙淡金色的瞳孔看著葉螢草,讓她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慌。

  “為什么,你會在這里?秦風(fēng)在哪里?”言雨墨話語之中與平時無異,沒有帶著一絲感情。

  葉螢草微微后退了一步,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的言雨墨和她認識的言雨墨,似乎有些什么地方不大一樣似的。但是她還是回答道:“秦風(fēng)讓我來救你,他,還在迎敵……”

  “……幾個敵人?”說著,言雨墨輕輕抬起手,僅僅是比劃了一個劍指,就阻擋住了朝著她砍過來的光劍。那些年,那個姓裴的劍師教給她的劍術(shù),或者說是劍道,似乎在一瞬間領(lǐng)悟到了一個全新的層次,通透了,明悟了,就仿佛從綠寶石化作了玻璃種翡翠一般。

  阻擋住光劍的,不是她的纖纖玉指,而是劍,是劍意,一種凝練的鋒銳的精神。但是用精神影響物質(zhì),這可能嗎?這簡直就像是以太這種光傳播的媒介存在一樣,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但是她并沒有多么驚訝。伴隨著這股意志的覺醒,她似乎隱隱約約的想起來了很多塵封的記憶。記得,自己的那位老師,能夠輕輕揮手,便斬斷天空的云朵,甚至斬破天穹,在白日看到星空?這是她的想象,又或者是真實,誰知道呢?

  她甚至都沒有回頭,只是抬起手來一揮,一聲慘叫傳來,計春華就捂著手腕急速后退,似乎是在恐懼什么,連掉在地上的手都不要了。

  葉螢草心中被一個大恐懼攝住了,言雨墨,很明顯不是那個她曾經(jīng)見過的言雨墨了。但是,她還是回答道:“三個……”

  “愚蠢?!毖杂昴哪樕⑽㈥幊恋脑竭^了葉螢草:“秦風(fēng)和我戰(zhàn)斗如此之久,我完全能夠感受到,如果所謂的敵人是剛剛那兩個家伙的水準的話,秦風(fēng)死定了!”

  葉螢草的臉色驟變,但是在她反應(yīng)過來之前,一枚掛墜已經(jīng)被言雨墨扔到了她的手中,那正是裝著紫寶石的掛墜。

  看著往外走的言雨墨,葉螢草不禁問道:“你是要去干什么!”

  言雨墨回過頭來,那雙銀白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葉螢草,眼睛睜得澄圓,一股難以言喻的機械感從中透露而出,就仿佛,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把劍:“我要去看看,秦風(fēng)有沒有被你害死,然后決定,今天要殺多少人?!?p>  說著,言雨墨的身旁驟然升起一股銀白色的氣流,或者說那已經(jīng)不是氣流,而是某種霧靄了。言雨墨身上所有的傷勢都在這股銀白色的氣流的催化之下治愈,甚至連身上剩余的衣物都被融化,化作了一條看起來比起布料更像是用白銀編織的束身長裙。

  似乎是若有所思一般,言雨墨從腰間抽出了那把看上去有些制式化的黑刀,那些云霧就仿佛遇到了吸塵器一般朝著黑刀上收斂而去。等到云霧消散,言雨墨手中的唐刀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另一個形狀。

  并非東方劍,也不是西洋劍,就是簡簡單單筆直的一根筆直的雕滿了藍色玫瑰的蒼白色大理石劍柄,劍柄的前端延伸出三尺漆黑色的能量光刃。是的,并非高能等離子體,因為一般的光劍劍刃都是直徑一厘米粗細的等離子體,但是這把劍,它的劍刃卻是鋒銳的扁平狀。

  劍士,她是一個劍士,從開始到結(jié)束,始終都是一個劍士,沒有別的身份。她要做的,就是鋒銳,如同劍鋒一般鋒銳。

  但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她還需要,一個握緊她的人,一個執(zhí)劍者。

  劍,始終是要被人持握,才能體現(xiàn)出價值的,這是她的老師告訴她的。當她問起自己那俊美的超越了性別的老師的時候,那個老師只是淺淺的笑著,然后告訴她,他已經(jīng)有了一個很好的持劍者。

  他們會互相吸引,因為他們都是劍。但是最終,他們要歸于那個執(zhí)劍者的手中。這是他們的命運,永遠也無法躲避,正如同一柄劍如果不被運用就只能回爐一般。

  “……”帶著對未知濃重的恐懼,葉螢草幾乎是逃跑一般的逃離了這里。而言雨墨,卻看著自己的雙手,輕輕咬住自己的手指,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就好像,有一團火在心中燃燒,銀色的火焰,吞噬了她的心魂,讓她感受到胸口熾烈的痛。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她在擔心秦風(fēng),可是,為什么會擔心到這個程度?他和她,不就是朋友而已嗎?

  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她用手輕輕地在半空中一撈,就好像那里本來應(yīng)該有一條看不見的絲線一般。但是顯然,她什么也沒有摸到。

  就仿佛是婚約一般,這種奇怪的感覺在她的心頭返上來,但是卻被她隨手拋到一旁。她根本沒見過自己的父母,據(jù)秦風(fēng)說他的父親也早就去世了,至于母親……秦風(fēng)似乎并不想說起。

  輕輕搖了搖頭,將這個念頭拋到一旁,看了看自己的手,秦風(fēng)對于我來說真的有這么重要?不過是一個能夠每天陪著我練劍,聊天,始終試著逗我笑,對我從來都是微笑著,從來都對我很有耐心,還救了我一命的人……

  想象了一下,如果秦風(fēng)就這么死了。一瞬間,她感覺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雨夜當中,孤單而寂寥,看著天空的閃電和房檐下滴落的水,就那么在孤兒院的床邊坐了一整天。

  以前感覺沒什么的事情,怎么突然就開始恐懼起來了呢?

  如同一陣銀色的旋風(fēng)一般,言雨墨的速度越來越快,從半空中朝著秦風(fēng)的方向飛掠而去。秦風(fēng),你可不要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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