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暖陽拖著沉重的身子,還有那個碩大的錘子跑得最慢跟在后面,一聽見岱末說話,她的眼睛都亮了。
之前她總覺得好像是什么事情有點不對勁,現(xiàn)在她才反應(yīng)了過來那到底是什么不對勁。
“對啊,我們這么些人,一起上啊,跑個毛線??!”李暖陽后知后覺的停了起來,懷疑人生般的自我反問道。
剛才,誰喊的快跑,都把她的思路打斷了,可惜她沒有注意是誰,要是讓她知道了,她要把那人的翔都打出來。
沒事兒瞎帶什么節(jié)奏。
肥胖的臉上擠滿了汗水,她早就把那副大黑墨鏡摘了下來,露出了烏黑發(fā)紫被人打過的眼眶,她覺得墨鏡不僅影響她發(fā)揮還擋視線。
李暖陽此刻已經(jīng)不在乎她的形象了,雖然她本身就沒有什么形象可言。
“兄弟們,別跑了,咱們這么多人直接去弄死那個混蛋玩意兒。”她把那顆碩大的大錘子往地上一丟,就是轟隆一聲。
而那洋洋灑灑的雪花在飄了一小會兒后,就不再下了,地面上只累積了一層薄薄的雪,被那些學(xué)生們一踩就和泥土混合在了一起。
馬力喘著粗氣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對啊,他們跑什么。
于是一群人意識回籠,紛紛又帶著武器往回跑,迎著那只斷了舌頭的怪物跑去。
那怪物,一路上淋在了地面上一行鮮血,舌頭斷節(jié)的傷口像是一個自來水管一樣,見之前一直逃跑的眾人突然折返,它突然像是終于開啟了靈智一樣,意識到自己可能打不過這么多的人,又開始往回跑。
于是場面就變的一度很戲劇性,原本是怪物在追,學(xué)生們在跑,而后又突然變成學(xué)生們在追,怪物在瘋狂的逃命。
那渾身都是黃色皮的怪物,兩條腿跑起路來顫顫巍巍的,一對兒像是萎縮了一樣的前肢一點用都沒有。
它的一雙圓鼓鼓的眼睛有著恐懼的光芒,不停在往下流血和粘液的舌頭,抬都抬不起來了。
“弄死它,別讓它給跑了!”
岱末沒有在拉著柯然,操場上有導(dǎo)師們的維護,應(yīng)該不會讓學(xué)生們出生命危險,是比較安全的。
于是她便放開了手,開始健步如飛的邊追那怪物,邊喊到。
而抱著手站在廣播室里目不轉(zhuǎn)睛看著監(jiān)控大屏幕的刀疤臉校長周海立,在看到岱末,李暖陽一行人的畫風突變時,突然不再陰氣沉沉,噗呲笑出了聲。
這可把廣播室里面的其他人嚇了一跳,一向陰沉的周海立看著監(jiān)控,看笑了?
在他旁邊的廣播員楊麗,坐在轉(zhuǎn)椅上順著他的視線朝著無人機給到的監(jiān)控畫面看去,就看到了一幕十分血腥的畫面。
只見那屏幕的一角里,一群人將一只像是青蛙一樣恐怖的怪物,剁的腦漿和血液四處都是。
為了防止那怪物還是不死,有一個身手敏捷,留著一頭烏黑長發(fā)的精致女孩跳到了那怪物的身上,舉起一把斧頭將它的四肢全部都剁了下來。
而一旁的一個龐大體型留著板寸頭,看不出來是男是女的學(xué)生拿著一個碩大的錘子將那怪物的腦袋砸了個稀巴爛。
站在不遠處的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隔空操縱著幾把飛鏢,唰唰唰的全都穿過那怪物的身體,在它的身體里留下了一個個拳頭大的窟窿。
那怪物死相凄慘,生前遭遇了非人的待遇,楊麗仔細的看了一下,它長長的舌頭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人斬斷又拔了出來。
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是死的透透的,不能再死了。
“周海立就是看這種場景看笑的?這一點也不好笑的好吧,場面血腥又暴力的。”廣播員在心里吐槽到。
又有些害怕的朝著那道疤臉校長的位置慢慢的挪遠一點。
“這所學(xué)校里沒有一個正常的人,導(dǎo)師和校長們都不正常,學(xué)生們也都是一個個生猛的很。”
她看著其余的那幾個導(dǎo)師對著屏幕里的剛才那幾個聯(lián)合殺怪的學(xué)生們都露出滿意又慈祥的笑容后,她又往后挪了挪,想盡量離這些人遠一點。
“這學(xué)校里,就我一個普通人,阿呸,就我一個正常人好吧。”她又想到門口看門的門衛(wèi)大爺,還有食堂盛飯和超市里賣貨的阿姨都不是普通人后,楊麗在心里無限的感慨道。
“這年頭,這世道,當個廣播員都有風險,我當初為什么要想不開,不顧家人的阻止進五百強的企業(yè),而是選擇了異變者學(xué)校?!?p> 她后悔啊,心里十分的后悔。
此時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五分鐘,岱末隨手從兜里掏出一塊破布將那勞苦功高的破木頭斧子擦了擦,腦海里卻是急急的的在召喚著系統(tǒng)。
“系統(tǒng),快,買坐標位置,剩下的三個任務(wù)目標人物一起全買了?!贬纺┈F(xiàn)在是財大氣粗,自從上次做完兩個基礎(chǔ)任務(wù)后,系統(tǒng)就升級更新去了,導(dǎo)致她積攢了一堆財富值沒有花出去,此時便有了底氣。
系統(tǒng)在聽到宿主的命令后,便迅速開始執(zhí)行:“收到,已扣除15點財富值,任務(wù)目標坐標點購買完畢,宿主當前剩余財富值40點?!?p> 岱末沒有再磨磨蹭蹭的立馬打開了腦海里的地圖,卻發(fā)現(xiàn)有兩個人的坐標點幾乎都要和她重合在一起了。
離她的距離十分的接近,一個是郭芊芊的坐標點,一個是馬麗蓮的坐標點。
她沉吟了幾秒鐘,悄悄地往前走了幾步,卻只見腦海里的地圖上馬麗蓮的坐標點已經(jīng)和她重合在一起了。
她抬起頭有些別扭的看向和她肩并肩站著的馬力,小聲試探著問到:“馬麗蓮?”
那馬力原本正和她一樣快速的擦拭著幾只飛鏢,以為岱末接近他是要和他說組隊的事情,便沒放在心上,畢竟時間緊迫了。
卻不曾知道,她竟然直接叫出了他的本名,那是他印在戶口本和身份證上,一直改不了的恥辱,他也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他的本名,除了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李暖陽。
馬力連忙捂住岱末的嘴,生怕她再說出來一遍,他的臉羞紅羞紅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本名?”他小聲急促的問道。
而此刻岱末心里想的是:“我靠,馬力還真叫馬麗蓮啊?!彼0驼0脱劬︺铝税胩鞗]有說出一句話,畢竟馬力的手還捂在她的嘴上,她想說話也說不了。
“是不是李暖陽告訴你的?”他自己猜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