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鳳陽躬身行禮,說道:“田老前輩所言極是,晚輩端木鳳陽受教了?!?p> 垂釣老翁不置可否,只是道:“端木擎蒼是你何人?”
“端木擎蒼乃我端木世家老家主,曾對晚輩有授業(yè)之恩。”端木鳳陽恭聲回道。
垂釣老者聞言輕應,接道:“前不久聽聞端木擎蒼與連滄海相戰(zhàn)于汝州城巔,端木家那老頭終究技高一籌,力挫連滄海?!?p> 端木鳳陽道:“此戰(zhàn)我也有幸在場,兩位前輩在汝州城巔相斗千招,驚天地泣鬼神,端木老家主最終也僅是僥幸贏了連前輩半招。”
垂釣老者不再去提此事,只是道:“你等來找我何事?”
“久聞田老前輩擅于授徒教武,門下弟子皆非凡人,名震武林。我等也因此,特來拜會于您?!币慌缘膹埩w瑜,此時接話說道。
“何時我田文義要靠那幾個徒弟來揚名了?”田文義聞言,面色微嗔薄怒。
張羨瑜連忙解釋:“在下笨嘴拙舌,所言有誤。田老前輩本就武功蓋世,也無需弟子來揚名?!?p> “我那三個弟子如何,那是他們的事,既已出師,便再與我無關(guān)?!碧镂牧x回道。
張羨瑜與端木鳳陽聞言,頷首稱是。
此時,田文義將釣竿離水收起,微微顫身站起,輕輕拂去身上沾染塵土,也不理會端木鳳陽一行人。手提釣竿,徑直向那所住茅屋中走去。
端木鳳陽與張羨瑜見狀,也起身跟去,卻剛至門前便被田文義攔下,只見其道:“你等已面見老夫,也可離去了,莫要在此糾纏?!?p> 張羨瑜不甘道:“在下斗膽,懇請向田老前輩討教幾手功夫?!?p> 田文義面色微沉,說道:“我為何要指點你?”
端木鳳陽接道:“我等仰慕田老前輩已久,遠來于此拜見,只為得您一教?!?p> “你們是仰慕我還是仰慕我那三個徒弟?”田文義冷笑道。
端木鳳陽心想:田老前輩對適才羨瑜兄之言耿耿于懷,不滿是師憑徒貴。于是說道:“田老前輩成名在前,教徒在后??v然弟子如何爭氣那是師傅的功勞,也是襯托您授業(yè)之能?!?p> 田文義笑罵道:“你這端木家的小子比剛才那小子說話順心多了。”
說罷,又道:“你二人若是誠心學武,我也可教授一二?!?p> 端木鳳陽和張羨瑜聞言大喜,齊聲道:“多謝田老前輩。”
話音未落,田文義緩緩道:“先別著急拜謝,教你們可以,但是也有條件?!?p> 端木鳳陽心想:向當世聞名的田老前輩學武,果然沒有那么簡單。于是請教道:“愿聞其詳?!?p> 田文義未回應,只是緩緩行步,領著端木鳳陽等人,于北青湖畔行進數(shù)十步,伸手指向那滿眼密密麻麻的粗壯樹木,說道:“何時你二人不傷樹皮,可將樹中脈絡震斷過半,何時我便教你等學武?!?p> 端木鳳陽微微搖頭,嘆聲道:“恐怕竭盡全力,也無法做到如此?!?p> 張羨瑜也道:“想是田老前輩不愿教授,故意刁難。”
“要求已定,你二人達成之后,我便指點你等武功。若如中途想要離去,自也不攔?!碧镂牧x落下此話,便是悠悠離去。
張羨瑜見其離去,對端木鳳陽道:“如此之事,我等縱使有意為之,也是無力做成。不如就此離去,也可早日到達武當山?!?p> 端木鳳陽來到一樹下,撫摸樹皮,回道:“田老前輩乃德高望重之人,也不會與我等過意不去,他定有自己的想法。我等如若希望功夫在上一層樓,能得其指點便是最快捷徑?!?p> “那端木兄的意思是在此鉆研如何震碎樹干經(jīng)脈?這般是否過于耗費光陰?!?p> “我等也不必急于這一時,若是數(shù)月之功便可換取武功大增,也是合算?!?p> 張羨瑜以為此言有理,便也不再急心離去,抱劍來到一樹下盤坐,思索如何不損表皮而傷其筋脈。
青書見著二人用功,也不再打擾其思緒,輕聲遠離,策馬來至金雕門,與邱文龍話說此事。
金雕門邱文龍聞言,也知此非一日之功,便派遣門中眾人前往此處,幫忙搭建簡易木屋,送去食糧。湖畔寒濕,以免兩位恩人夜晚著涼忍饑。
端木鳳陽與張羨瑜便在這北青湖畔的密林中安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