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揮手,老鴇笑著退了下去,一群女子倒是圍了上來,顧墨卿皺著眉跟著碎月去了二樓。
“滾?!?p> “公子…”
“滾!”
那些女子撇著嘴離開了,二樓乃是貴客才能踏入,拿出千金方可進入,此時只有屋里有人,走在廊里碎月默念著咒語。
“還有一刻打烊?!?p> “歇著吧?!鳖櫮潆S手推開了那間雅閣,走了進去,坐在那里喝起了酒。
“你做錦衣衛(wèi)就是為了這?”
“當然!”
“你不是碎月?!?p> “笑話?!?p> 就這么兩個人又無言,而團子此時也出來了,看著碎月,很想說出顧墨卿中的毒,可想起那些碎月所受的,就又白了一眼顧墨卿,坐在碎月的懷里。
一刻很快過去,眾人皆散去,整個紅樓苑只有這間雅閣燃起了燭火。
四周很是安靜,而碎月有些昏昏欲睡了,走到床榻那里躺了下來,瞅了一眼坐在那里的顧墨卿,便閉上了眼。
不知過了多久,碎月感覺渾身一涼,睜開了一眼便看見一位身穿粉衣的女子,坐在自己的旁邊。
看著顧墨卿,顧墨卿淡定的搖了搖頭,碎月內(nèi)心欲哭無淚,怎么什么鬼都被自己粘上。
只見那個女子坐在那里開始拿出手絹哭了起來,而后,整個紅樓苑開始變換。
變得熱鬧非凡,碎月只能躺著不動,而突然的變換也讓房中多了一個人,那人便是肥頭大耳的官爺。
“小美人,過了今,你就是我的了?!?p> “胭脂不求什么,只求你放了莫言。”
“放了他?那你這就去跟他同講不準再來找你!”
說完了話,胭脂便擦了擦淚,站了起來,對著窗外搖了搖頭,碎月看出這是莫言死去的那天。
“他會知道的?!?p> “哈哈哈,真是聽話的小美人,不過…他活不了多久了。”
“什么?你不是說好要放了他?胭脂就是一介青樓女子!官爺怎么還不肯收手?”
那官爺只是大笑幾聲,便不再理胭脂,從外面關(guān)了門上了鎖,胭脂頓時眼淚又落了下來,坐在床榻邊哭著。
“莫言…”
“我好想見你…”
“可是我出不去啊…”
“怎么出去呢…怎么出去呢…這樣出去吧!”
胭脂突然放下了手抓住碎月的手腕,碎月一驚猛地坐了起來,而顧墨卿也跑了過來,胭脂卻拽起碎月跑到了一邊。
“胭脂姑娘,是莫言讓我們來的?!?p> “莫言?你說莫言?不可能!他已經(jīng)死了!等了這么多年也沒見他來尋我!”
“他不敢上來!”這一句話,讓胭脂松開了手,再次哭了起來,碎月揉了揉手腕,這被鬼抓到的感覺真不好。
“為什么…還是不肯來見我么?”
“他死后一直在重復這天的事,根本不可能上來?!?p> 胭脂放下了手絹,確實是個美人,眼里一絲癡情是青樓女子很少有的。
“嗚嗚嗚…莫言…求你們了…已經(jīng)好多年不曾有人看到我了…求你們讓我見見他吧…”
“莫言也想見你,他的執(zhí)念是希望那天你能對他點頭,而你的執(zhí)念是見他…只要…”
“只要什么?胭脂只要做得到,什么都愿意!”
碎月站在顧墨卿身側(cè),點點頭,一切都可以,但要在兩個執(zhí)念鬼之間達成同一個執(zhí)念,需要…一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