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月看著那無能為力的太醫(yī),又看看躺在那里毫無聲息的顧墨卿,終究讓四平遣退了眾人,封鎖了消息。
“碎…月姑娘…”
“只能找神醫(yī)了?!彼樵?lián)崦櫮涞哪?,轉身看著四平。
“神醫(yī)?可是能醫(yī)萬病百毒的…林神醫(yī)?可是,聽聞她四處游走,所到之處心情好了才會醫(yī)人,不收銀兩…帝都的人從未見過她,這又怎么好找?”
四平一聽,瞬時沒了那一絲希望。
“無望山?!?p> “無望山?三年前無望山便被炸毀,又遭了天災,如今無望山可比以前高比以前危險啊,那一代已無人居住,又怎會有神醫(yī)!”
四平再一聽,急得不行,這不是玩人命呢嘛。
“四平,我見過她,也認識,如今只有這一條路可走,看他的樣子恐怕頂不過三天。”
四平看著碎月的神情,終是拿了浮塵轉身過去,像是做了赴死的樣子。
“好!今夜你就帶王上走,咱家一定盡力隱瞞著!”
“這顆藥只能暫緩毒性,希望路途中能醒來?!彼樵掳阳⒆幽昧讼聛?,扣掉頂端的簪花,只見里面有一顆黑色的小藥丸。
四平用那胖胖的身軀背著顧墨卿,帶著碎月抄小路的走著,躲過了那些巡查的侍衛(wèi),只見前面的出宮處有一輛簡易馬車,四平放好了人,下了馬車看著碎月。
碎月轉身上了馬車,聽到四平身后的一句話,踏在馬車上的一瞬間停住了,抓緊的手松開進了馬車。
“多謝國公大人照顧王爺?!?p> 馬車開始走了,四平看著馬車哀嘆了一聲,但愿此行兩人亦可解開心結。
“你…知道了?!彼樵驴粗€在睡的顧墨卿,暗殤的說出了口,摸著自己的心口處,曾經這里痛,如今,再提起你,卻毫無感覺。
馬車在夜色中走著,碎月看著外面的景色,今晚的夜空沒有星星,卻讓碎月眼里有了一絲的星光。
透過那一絲的星光,碎月趴在那里想著以往。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皎潔的月光也會失去那光么。”碎月恍惚的說出了口,便聽到馬夫的回答。
“姑娘,這還真會,不知姑娘可聽過月食?”
碎月看著前方那個從宮外找來的馬夫,仿佛看到了當年去洛國的時候。
“嗯,聽過,在太陽覆蓋的那一刻,月亮便可失去光芒,難得一見?!彼樵驴粗櫮?,握緊了手。
“這…月食啊,就好像兩個人本都是光芒的人,卻在見面的那一刻失去了光,變成了難得一遇的相見,珍惜,珍惜吶。”馬夫悠哉的翹著二郎腿。
“如果…在那一刻永遠的失去了光芒…”
“不會,沒有人會討厭陽光,陽光又怎會讓一個人因為它而不存在呢?”來不及說完的話被馬夫打斷,聽著馬夫的話碎月閉上了眼,什么時候,墨太黑再去擦凈終究不還是會留下痕跡么。
“姑娘,前面有片空地,無望山如今路又崎嶇,只能等天明再走了?!?p> “嗯?!?p> 碎月下了馬車,感受著這風,在前面的那棵樹下坐著升起了火,看著頭頂?shù)臉渲Ψ泵~,仿佛看到了當年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