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她軟糯地叫了一聲老公
昏昏沉沉的天,細(xì)雨漫天,眼前的景都蒙上了一層幕簾,叫人看得不太真切。況星桐托著腮,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公司研討會。
她只是一個剛上任的翻譯組組長,偏偏被拉來聽這種無聊的會議。都是沈臻這個“小賤人”。
況星桐心里咒罵著,走神還偏偏被沈臻抓了個正著。
沈臻咳了咳,放下手里的文件,沖著況星桐看去,“況組長,你有什么高見?”
聽見自己的名字,況星桐回過神來,瞧見始作俑者正朝著她笑。笑?這笑讓況星桐有些頭皮發(fā)麻,反正沈臻沒憋什么好事。
況星桐看了看參加會議的職員們,尷尬地笑了笑,“這與我的專業(yè)不符,說出來也是拙見。還是……”
“況組長有建議就說出來,大家都不是外人,說錯了也不會笑你?!鄙蛘槎⒅鴽r星桐,實(shí)實(shí)在在是想讓況星桐出丑。
況星桐彎了沈臻一記白眼,抿了抿嘴唇,坐正了身子。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CI科技是愿意與我們合作的。CI科技的代表也一直沒有離開我們市,也沒有與其他公司合作簽約,這就是明明白白的誠意。他們之所以不主動提起合約,是想讓我們公司先行提出,當(dāng)我們先行提出的時候,CI科技就有理由加上他們的附加條件,比如資金方面的?!?p> 沈臻點(diǎn)了點(diǎn)頭,贊同了她的觀點(diǎn)。
“這點(diǎn)我們分析出來了,那下一步呢?既不能主動出擊,也不能干等?!?p> “我有兩個建議:一是我們做東,請代表先好好了解一下S市的文化風(fēng)俗還有美食,等他們按耐不住主動提出合約的事情;二是,做好下一手準(zhǔn)備,找另一個公司合作?!?p> “大家覺得呢?”
大家似乎都比較贊同,安排好了所有事,況星桐悄悄溜出了會議室。
況星桐原以為接受老師的邀請回國做個簡簡單單的小翻譯是件美差事,沒想到啊沒想到,是沈臻所在的袁氏集團(tuán)。
哎,官大一級壓死人啊。還是溜為上策。
踩著七厘米的黑色高跟鞋,況星桐疾步走得有些不穩(wěn),實(shí)實(shí)在在撞了眼前的來人。
“對不起、對不起”,況星桐低著頭一個勁兒地道歉,瞟眼瞧了眼視眼里的筆直挺拔的灰色西裝褲。
“沒事。11點(diǎn)30了,可以去用午餐了。”溫暖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有些熟悉,抬頭看了看,卻是聲如人貌,溫暖而嚴(yán)謹(jǐn),但有些冰塊臉。
眼光落在況星桐身上的那一刻,袁辰飏高大挺拔的身軀瞬間僵住了,心似乎漏了半拍。
況星桐?況星桐?
是你回來了?
袁辰飏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定了定神,細(xì)細(xì)地看去:
那略顯嬌小的身影,白皙的皮膚,略挺的鼻子,淺色的薄唇,還有那雙清澈靈氣的眼睛。
是她!況星桐!
袁辰飏有些失神地向況星桐走近了些,越發(fā)真真切切的看清楚了,尤其是那雙眼睛,如星辰一般,一如初見那般清澈。
一如夢中見到的那樣,一如他心里的樣子。
你,還知道回來嗎?還知道回來找我嗎?
袁辰飏緊緊握了握左手,盡力地克制自己的情感,至少不必要做出什么自己克制不了的事來。
“你還……你還好嗎?若若?”語氣是任何人都能聽得出來的關(guān)切。
身旁的蕭言都愣了愣
而況星桐有些發(fā)懵,她什么時候認(rèn)得這個人了?還知道自己的乳名?怕不是認(rèn)錯了?
況星桐愣愣地看著袁辰飏,尷尬地扯出一抹笑來。
她將他忘了?
袁辰飏垂了垂明眸,看她的樣子,果然是把他忘記了。
突然一下子,滿腔的話,這深切的思念,一下子,就那么一下子被堵在喉處。
山雨欲來卻成風(fēng),滿腔思念竟成空。
她就是這樣啊,攪亂了他的滿世界,然后灑脫地退出他的世界,干干凈凈地來,干干凈凈地離開。
袁辰飏呆在原地,瞅著疾步走開的況星桐,心緊緊地揪著。
窗外的雨,綿綿密密地下著,遠(yuǎn)處朦朦朧朧的,像極了難繪出輪廓的人心。
剛剛立春的北方,藏著寒冬的冰涼,夾帶著西伯利亞的清透水汽,匯成甘甜的味道闖入心肺。
況星桐愛極了這樣的空氣,溫涼的,很是清爽。站在藍(lán)天酒店十四層的樓梯口,靜靜地吹著從窗口肆意靠近的新鮮空氣,幾分鐘而已,身上的酒味散了許多。
這是況星桐回國的第三個月,還是有些不習(xí)慣這樣的紙醉金迷,也不喜歡夜晚的應(yīng)酬。
整理了一下發(fā)型和著裝,又返回飯局中,安安靜靜地坐在袁辰飏身邊笑,假笑。
“袁總,我們這次可真是天作之合啊,來,為我們的合作,我代表我們藍(lán)天酒業(yè)再干一杯。”藍(lán)敬堯拿起手邊的酒杯,搖搖晃晃地朝著袁辰飏走過來。
“合作愉快!”袁辰飏笑臉迎上去,白色的液體幾秒鐘消失在杯子里。
濃烈的酒精味充斥在鼻尖,況星桐瞅了瞅面帶緋色的袁辰飏,又看了看酒桌上的酒瓶,心頭突然一震,袁辰飏一個人應(yīng)付了一晚上一整桌的人。
“袁總,今日,我們一定要不醉不歸!嗯!”藍(lán)敬堯已喝得臉紅脖子粗,手中的酒杯卻半分不想放。
酒,實(shí)屬喝了不少,卻不見半分醉酒之勢,只是面頰泛著略帶醉意的紅色。
袁氏總裁果然不是浪得虛名,生意場上不輸別人,連在酒桌上都是如此。
況星桐站起來拿著酒杯,扯出一抹笑來,沖著藍(lán)天酒業(yè)的代表和藍(lán)敬堯敬。
“藍(lán)總,能與藍(lán)天酒業(yè)合作也是我們袁氏的榮幸。這酒,今日若是不盡興,不如改日?我們袁氏做東,好好談?wù)勔院蟮暮献鳌!?p> 幾位酒精上頭的代表嫣然是同意,今天的酒局他們早已喝得十分難受,但礙于袁氏和藍(lán)敬堯的面子不敢做聲。
袁辰飏咳了咳,拉了拉況星桐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說,然后又拿起手邊的酒杯,“藍(lán)總,今日已晚,怕是沒有盡興。這樣吧,下次我請您,細(xì)細(xì)品一品我珍藏的陳年老窖,如何?”
藍(lán)敬堯的臉色稍微好了許多,“好,改日再聚?!?p> 二人又喝了一杯,這酒局才算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地結(jié)束了。
“我剛剛是說錯什么話了嗎?”況星桐有些不解袁辰飏剛才的舉動。
袁辰飏扯了扯領(lǐng)帶,稍微透了透氣。
“嗯。說錯了?!痹斤r自顧自地向前走。
況星桐冷哼了一聲,酒桌上的狗屁道理她況星桐還真不想懂。
“現(xiàn)在就你和我,你還不說實(shí)話嗎?”袁辰飏帶著微啞的聲音無厘頭地問了這么一句。
況星桐有些心虛地看著袁辰飏,無奈地?cái)偭藬偸?,“好吧,我說。我酒杯里的酒是水,我偷換了?!?p> “不是這個事情?”袁辰飏停住腳步。
不是這件事?那是哪件?不對,“冰塊臉”知道我酒杯里是水?
況星桐心虛地咳了一聲,“我是不想繞那么遠(yuǎn)送你回家,才說走著回的,而且這里離我家比較近?!?p> “若若,你知道我說得不是這個?!睖\淺的酒精味混雜著不知名的香味一下子靠近,況星桐有些不知所措。
就這樣,況星桐被揉進(jìn)了溫暖的懷抱里,有些熟悉的溫暖。
袁辰飏壓了壓情緒和被酒精拽走的理智,左手生澀而深情地?fù)嶂鴽r星桐的臉頰,低頭看著這個嬌小的人兒。
“我是說”,皺了皺眉毛,還是不愿將自己不愿承認(rèn)和相信的事實(shí)說出來。
“我是說,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忘了?”溫?zé)岬脑捯蛔忠蛔值赝鲁鰜?,帶著些壓抑而?fù)雜的情緒。
“是不是?”溫柔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況星桐卻不敢回答,因?yàn)樗迩宄馗惺艿綇乃羌獠吝^的冰涼液體。
那是袁辰飏的淚。
頭靠著頭,站在風(fēng)口許久,況星桐呆著一動不敢動,一字未言。她沒辦法告訴袁辰飏,過去的事情她忘記了,她也不記得是自己主動還是被動的忘記,總之袁辰飏這個人沒有存在她的記憶里。
忘記本身其實(shí)便是殘酷的一件事,再講出來更是。
況星桐明白這個道理,袁辰飏更明白,但是他還是想再問一問,問一問是與否這個問題。
若問情深都幾許,盡是無言,青山滿懷,思念滿目。
突然一下子,滿腔的話,這深切的思念,一下子,就那么一下子被堵在喉處。
山雨欲來卻成風(fēng),滿腔思念竟成空。
她就是這樣啊,攪亂了他的滿世界,然后灑脫地退出他的世界,干干凈凈地來,干干凈凈地離開。
袁辰飏呆在原地,瞅著疾步走開的況星桐,心緊緊地揪著。
窗外的雨,綿綿密密地下著,遠(yuǎn)處朦朦朧朧的,像極了難繪出輪廓的人心。
突然一下子,滿腔的話,這深切的思念,一下子,就那么一下子被堵在喉處。
山雨欲來卻成風(fēng),滿腔思念竟成空。
她就是這樣啊,攪亂了他的滿世界,然后灑脫地退出他的世界,干干凈凈地來,干干凈凈地離開。
袁辰飏呆在原地,瞅著疾步走開的況星桐,心緊緊地揪著。
窗外的雨,綿綿密密地下著,遠(yuǎn)處朦朦朧朧的,像極了難繪出輪廓的人心。
她軟糯地叫了一聲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