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恨嗎?
方王府。
高培方找了幾處地方,最后在花園的涼亭那找到了墨易。
望著倚在涼亭柱子旁的墨易,高培方莫名感到這一幕極其的熟悉,心中不由一笑。
高培方走了過去,邊走邊說道:“來,跟爺說說,你有何煩心事?”
墨易“切”了一聲,說道:“就你這樣還敢稱爺,省省吧?!?p> 聽后,高培方也不生氣,說道:“你以前跟我說過一句話,我覺得現(xiàn)在挺合時宜的,那就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我有位心愛的姑娘,現(xiàn)在離我而去了?!蹦浊榫w低落地說道,“你說我應(yīng)該怎么辦呢?”
“心愛的姑娘?”高培方認(rèn)真地想了想,答道,“如果舍不得的話,那就去挽回來呀。”
“可是她嫁為人婦了,我怎么挽回?”
“這可有點難辦,不過一樣可以搶過來!”高培方不經(jīng)思考,直接答道,“如果有需要我?guī)兔Φ脑?,你盡管說?!?p> 聽了這話,墨易也沒有當(dāng)真,只是看了高培方一眼,說道:“歐陽家你也敢搶?”
“只要你說,哪有不敢的?”高培方剛夸下???,突然想起不妥,試探地問道,“哪個歐陽家?”
見墨易不說話,高培方自行猜測道:“不會是歐陽文吧?”
“真棒,一猜就中!”墨易搞怪地說道。
“哎呀!”高培方一拍腦門,看看,自己剛才說的是哪門子話。
這時,高培方不解地問道:“我遇到你的時候,你不是一個流浪乞兒嗎,怎么會和歐陽家少夫人扯上關(guān)系了?”
墨易緩緩說道:“現(xiàn)在的歐陽家少夫人,名叫蘇婉君,她是瑯琊郡桉陂縣一個小家族的女子。當(dāng)我第一次出現(xiàn)在齊國時,就是她把我?guī)Щ厝サ摹:髞恚揖土粼诹颂K家,助蘇家生意不斷發(fā)展壯大。
日復(fù)一日,我們二人也是互生好感。本來我們約定蘇家成為瑯琊郡的有名家族后,我們就一起隱居過日子的??墒恰?p> 說到這,墨易沒有再說下去,但是高培方自行腦補了一下,說道:“可是沒有想到,她背信棄義,嫁給了歐陽文。而你又追到了京都,心灰意冷之下就成了流浪乞兒。是這樣嗎?”
“差不多吧?!蹦撞辉谝獾卣f道。
高培方再一聯(lián)想,墨易好像是在回來道上才心情低落的,于是問道:“剛才回來的時候,你見到她了,對嗎?”
墨易點頭。
“你恨她嗎?”高培方又問道。
墨易深呼一口氣,心情復(fù)雜地說道:“不知道。但是我恨我自己,恨自己沒有能力挽留她。我也恨歐陽家,恨不得將其毀滅掉?!?p> 說到最后,墨易甚至開始嘶吼起來,可見他內(nèi)心的痛苦及壓抑。
將內(nèi)心積壓良久的負(fù)面情緒發(fā)泄出來后,墨易頓時感覺心里好受了很多。只是,他一個大男人現(xiàn)在卻雙眼通紅,眼淚似要不受控地涌流而出……
高培方?jīng)]有去取笑墨易,也沒有上前安慰。
花園中,就此安靜了下來。
……
良久,墨易心情慢慢平復(fù)了下來。
墨易說道:“我必須要向你坦白一件事。其實,一開始我就是打算利用你,企圖借你勢力摧毀歐陽家。所以,我才會讓你發(fā)展勢力,想盡辦法得到皇帝恩寵。”
突然,墨易感覺自己肩膀被拍,轉(zhuǎn)頭一看,只見高培方笑道:“我不敢說能催毀歐陽家,但是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幫你出一口氣?!?p> 聽了這話,墨易即時怔住了,回過神后,他一把甩開高培方的手,說道:“就你這個光棍王爺,憑什么幫我出氣?!?p> 高培方?jīng)]有因為墨易的話而生氣,而是說道:“所以我需要你助我,我們共同謀劃。”
聞此,墨易面露一笑,說道:“好?!?p> ……
第二日,早朝。
有御史上奏彈劾太子縱容東宮侍官欺壓百姓,奏請齊皇嚴(yán)懲惡徒,以還百姓一個公道。
見此,高培方看向自己的幾位皇兄,待見到他們嘴角微微勾起,心知這一定又是皇子與太子的博奕了。
在自己被御史彈劾后,太子不慌不忙地出列,解釋道:“啟奏父皇,兒臣對此事并不知事,絕無刻意縱容一說?!?p> 齊皇神色如常,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沉吟了一會兒,齊皇開口道:“東宮侍官欺壓百姓實屬不妥,太子日后當(dāng)嚴(yán)加約束。”
“兒臣遵命?!碧用?yīng)道。
行禮過后,太子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只是眼睛卻瞥向自己的幾位皇弟,面露不屑。
幾位皇子雖然心中惱怒,但是卻無可奈何。
齊皇這一輕拿輕放,說明他根本不在乎這件事,或者說太子在齊皇心中的地位還是很穩(wěn)固的。
“看來想要撼動太子的地位,任重而道遠(yuǎn)??!”包括高培方在內(nèi)的幾位皇子如是想道。
接下來,兵部尚書上奏,北方戰(zhàn)事進(jìn)入白熱化狀態(tài),為不耽擱戰(zhàn)事,奏請緊急運送軍需軍糧至前線。
然而,戶部尚書卻上奏,國庫吃緊,已經(jīng)撥不出足夠的軍需了。
聞此,齊皇眉頭緊皺,說道:“眾卿可有良策?”
頓時,太和殿中議論紛紛,就是沒有一個出列獻(xiàn)策的,而兵部與戶部尚書也是干站著尷尬,說話也不是,入列也不是。
殿中議論聲如市集般吵鬧,齊皇不由心中煩躁,吼道:“夠了?!?p> 剎時,太和殿立刻安靜了下來。
“一有問題就吵,枉國庫每年給你們發(fā)著俸祿?!饼R皇不怒自威地說道。
此刻,見齊皇發(fā)怒,殿中百官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殿中可真的是落針可聞了。
見無人說話,齊皇只得開啟點名模式了。
“兵部可有良策?”齊皇看向兵部尚書沈浪,說道。
一聽點到兵部,作為兵部的大佬,沈浪身軀一抖,惶恐地說道:“臣……臣無能。”
“戶部。”齊皇繼續(xù)點名道。
“臣……臣……有愧。”戶部尚書房邦經(jīng)顫顫巍巍地說道,樣子像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齊皇心中嘆了一口氣,目光在百官隊列中慢慢掃視著。
可是,齊皇目光所視之處,要么是低頭不敢與齊皇對視的;要么是一與齊皇對視就低頭的。
突然,齊皇發(fā)現(xiàn)高培方竟然沒有低頭,兩人目光對視后,后者也沒有躲閃。
見狀,齊皇點名道:“方王,你可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