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柔果然是在自己裝病后才再次見到他。
實在是不怎么高明的方法,可是也是目前唯一的方法,可是…他居然帶著景蕭一同回來了。
裝睡的雪柔被一群人圍著,聽著景蕭在詢問太醫(yī)情況,被景弈手中的溫度所包裹。
“太醫(yī),她到底怎么了?”
二哥不懂事,只有自己來詢問太醫(yī)情況了。
“哎…”太醫(yī)一臉懵懂,拱了拱手:“三王爺,你們應(yīng)該去找獸醫(yī),老臣雖然是皇宮的太醫(yī),可是也只懂得醫(yī)治人的病,剛才臣也按照二王爺?shù)姆愿涝嚵嗽?,可是實在看不出什么來?!?p> 二哥只是心急亂投醫(yī)而已。
景蕭也是無奈,皺了皺眉:“可是這京城哪里又有獸醫(yī)呢?”
聞所未聞,讓人無從尋找,自己在這里生活了幾十年,從未見過哪里有獸醫(yī)館的。
“這個…臣就不知了?!?p> 太醫(yī)對于自己的能力有限深感歉意。
見二哥一路心急火燎的回府,景蕭想了想:“要不然你還是先給寵物來一副藥,調(diào)調(diào)吧,然后再看情況。”
如今之計只能這樣了。
“那…好吧,臣先告退?!币娙鯛旤c頭,太醫(yī)退了下去開調(diào)理方子了。
送走太醫(yī),轉(zhuǎn)身想看看二哥的情況,卻見二哥愁眉苦臉的蹲在床前,握著狗狗的爪子。
景蕭輕笑:“真把她當成人了?!?p> 想來這是皇室最大的笑話吧,一個王爺還養(yǎng)個寵物,不離不棄的抱在懷里,如今更是離譜,守在床前,要是那一天沒有了這寵物,二哥又會如何?
“你們都下去吧!”景蕭替景弈做主,吩咐一旁的奴婢退下,整個房間除了那條狗狗就剩自己和二哥了。
找了個地方坐下,從府上來到二哥府上急著趕路,可是一口水都沒喝著,終于可以坐下好好的喝一口茶了。
等自己品完茶見二哥還未有起身之意,景蕭走到床頭。
欲言又止的樣子,“二哥,要不然你先去休息一下吧,你這么守在這里也無濟于事不是。”
為一個狗狗累壞了自己,太不值得了吧。
“不要?!?p> 此刻自責的景蕭像是吃了炸藥,脾氣和這幾天的雪柔有的一比。
景蕭悶頭悶?zāi)X的被炸到了,抽了抽嘴角,“你這又是何必呢?既然這么在乎他,這幾日還為何待在我哪里?”
景蕭早就看出來了,二哥是在避著那個狗狗,要不然這幾日怎會待在自己哪里,每天拿著破蟋蟀一看就是一整天,之前和那狗狗在一起,每天都有一種輕松快樂感,連自己都不搭理。
“我…”被景蕭激的差點就說出實情的景弈,重新把原話咽回肚子,余光瞥著三弟鞋子,隨便答了句:“沒什么?!?p> 神經(jīng)處于巔峰的雪柔清醒無比的等待著景弈的下一句,可是還是失望了。
隱隱約約感覺景弈好像有什么瞞著自己。
好呀,出去了這才幾天就學(xué)壞了,看來還是要嚴加管教才行。
“算了算了,”見二哥那樣景蕭甚至有些氣呼,可是人家不說能有什么辦法,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說:“我先走了,你慢慢陪你的寵物吧!”
她不叫寵物,她叫雪柔。
景弈臉耷拉著,不開心的幫三弟糾正著。
等機會來了,雪柔撲騰一下坐了起來,指責著景弈:“說,你是不是在躲我?”
景弈先是被嚇了一跳,然后面臨著指責,內(nèi)心糾結(jié)無比,床下雪柔看不見的地方指甲嵌入了手心,五個月牙湖鮮明而出。
讓雪柔足足等了一分鐘,才聽見兩個字:“沒有?!?p> “沒有,那你怎么不抬頭看著我?”腦袋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我去看看你的藥膳好了沒?!本稗恼伊藗€借口立刻逃離現(xiàn)場。
如果再待下去害怕自己會說漏嘴。
“哎!”雪柔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傻子直接撞在中間那個桌子上。
景弈聽見后面的笑聲,尷尬的撓撓后腦勺回頭看了一眼,趕緊慌張的逃離。
雪柔心情大好,雖然沒問出答案。
等再見到景弈,已經(jīng)是晚上了,隱隱聽婢女討論,好像是在廚房為自己煮藥。
可是自己沒病??!
雖然景弈把藥膳先放在了房中離自己很遠的桌子上,躺在床上的雪柔還是能嗅到中藥的味道。
憋了好久的氣,大口吸了一口。
哇,真的太難聞了。
看著即將向自己而來的魔抓,雪柔忍著平生最討厭的氣味,防備道:“你干什么?”
輕而易舉把雪柔抱在懷里的景弈斬釘截鐵的說:“當然是抱你去吃東西啦!”
不會吧!
聞著那個藥膳就想吐,更別說吃那個了,雪柔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使勁掙扎著。
猝不及防的景弈讓雪柔摔下去了。
緊跟著的就是雪柔的謾罵。
“疼死我了,你怎么沒把我抱好呢,真討厭。”胡攪蠻纏的雪柔把責任都推給了景弈。
傻站著低頭扣著手指的景弈為自己辯解一句:“誰讓你亂動的。”
“好了好了,趕緊抱我起來吧!”
還想讓自己在地上躺多久?幾日不見變傻了。
“噢噢,好的?!?p> 雪柔不負眾望再次回到了景弈的懷抱,被不情愿的帶到了放有藥膳的桌子上。
盯著景弈一點一點的給自己盛湯,里面還有些不明物體,雪柔生生的咽了一口吐沫。
“我能不能不喝?”沒病也被喝出病來了,自己還不想英年早逝。
“乖,不苦的,這個很好喝的?!?p> 呵,撒謊都不打草稿,雪柔不屑一顧。
瞟了一眼腦袋轉(zhuǎn)向門口的雪柔,景弈想了想說:“我去給你拿蜜棗吧!”
不等雪柔的回復(fù),已經(jīng)起身走出房間。
一肚子壞水的雪柔,想到一招,立刻順著凳子跳在地板上,伸爪子摸著比自己高的桌子。
“哇,好燙?!?p> 無疑被燙到的雪柔縮近爪爪,用嘴吹吹,繼續(xù)為自己的生命安全而努力。
哇,碰到了,好重??!
藥膳被雪柔困難的一點一點的移出桌子。
想著趕緊把這個東西倒掉,一會景弈回來了,肯定會逼著自己喝的,都怪那個葉先生出的餿主意。
景弈拿著一包蜜棗,剛踏到放門口,就見眼前危險的場面。
“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