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搶?”白軒好奇,只知道搶白是說,難以決定開棋雙方的時候,通過搶白,勝利的一方獲得白子。
但究竟以何種方式搶白,并沒有具體的規(guī)定,只要雙方都同意即可。
“要不這樣吧?!绷_雨青似乎想到了搶白的方式。
她找來一個茶杯,然后倒上茶水,放在了棋盤中間。
“白軒哥哥,這中間有一杯茶,你和我哥來比試內(nèi)力,誰能把這杯茶推到對方那邊保持三秒,就算誰贏。”
“就這個吧?!绷_子山對于自己的內(nèi)力還是很有自信的。
“白軒哥哥,你覺得如何?”
“當然可以?!?p> 兩人將手分別放到棋盤兩端,內(nèi)力在彼此身上催動,順著棋盤而去,引到中間這杯茶杯上,兩股真氣相互糾纏抵對,這杯原先涼掉的茶,慢慢地冒起煙來。
只見,這個茶杯在中間的位置左右移動,雙方的真氣可以說是勢均力敵。
“白軒哥哥加油呀?!绷_雨青在一邊給白軒加起油來,但是,二人確實實力相當。
見此,羅雨青開始搗亂了。
“哥,不要緊張嘛,放輕松。”她過去給羅子山的肩上按摩起來。
“你……別動我?!绷_子山被羅雨青這么一按,真氣有點紊亂了。
“再弄,待會結(jié)束,你就完了?!绷_子山這么一說,羅雨青便不敢在捏了。
“給你按摩還不好,不要拉倒,1,2,白軒哥哥你再堅持一秒呀,差一點點點……”茶杯差點就在那邊待了三秒,羅子山加大力度,好在恢復到中間位置。
白軒感覺到自己身體有點發(fā)熱了,體內(nèi)真氣大量調(diào)動,便無暇分心控制體內(nèi)的白玉香,一下子沒忍住,奇香溢了出來……
“好香呀?!绷_雨青聞到了。
“這……”羅子山也聞到了這獨一無二,奇異無比的白玉香,一下子沒忍住,內(nèi)力收縮,被白軒一推,茶杯朝著羅子山而去,一杯茶水傾倒在了羅子山身上。
“哇,哥你輸了,白軒哥哥你好厲害,你推倒……茶杯了……”
“抱歉,子山兄,我無意的?!卑总幒苁菍擂?,他感覺到自己的白玉香出來了,所以趕緊收了內(nèi)力,控制住了白玉香。
“沒事,我去換件衣服?!绷_子山抖了抖身上的茶水,朝著里面的房間走過去。
“哥,要不要我?guī)湍阊??!绷_雨青非要添上這一句。
她見羅子山進去了,可高興了。
“白軒哥哥,我從未見到我哥這般狼狽模樣,你真厲害,替我出了一口惡氣?!绷_雨青高興壞了,這哪是兄妹,跟一對冤家一般。
“你怎么這么高興?”白軒呆了。
“白軒哥哥你可不知道,我哥他從小到大啥都不讓我,而且還欺負我,我武功比他低,打也打不過,下棋也下不過,不過今天,白軒哥哥你打敗了他,看得我好痛快?!?p> 正說著呢,羅子山已經(jīng)換好衣服出來了,他望了一眼白軒,之前直溜的眼神變得柔軟了許多,但一看到旁邊的羅雨青,立馬露出一種想要教訓她的眼神。
“哥,你別這樣看著我,又不是我弄的?!绷_雨青雖然總和羅子山作對,但是還是很怕這種眼神的,一個大大的慫字寫在了她的臉上。
“子山兄,真的非常抱歉。”
“我說過,沒事,剛剛那是什么?”羅子山重新入座,他問道。
“對,白軒哥哥,我也聞到了那種香味,而且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茶館見面時,我便隱約聞到了,只是當時,以為是隔壁摘星樓里飄出來的呢,這一次確定了,就是從你身上散發(fā)出來的?!?p> “那是我身體里獨有的香名叫白玉,從小便在我的體內(nèi)?!卑总幷f出了香味所來。
“白玉香,真的是超級香呀,我從來沒有聞過這么香的味道,怪不得我哥會受不住……”
“別亂說,既然,你們贏了,白子歸你們,但是,棋盤之上,我不會讓你們的?!绷_子山正襟危坐準備對弈。
“承讓了?!卑总幠闷鹨活w白棋,朝著棋盤下去。
可是,就算是羅雨青和白軒兩個人聯(lián)手,在棋盤之上,仍是無法勝過羅子山。
“啊,輸了……”羅雨青很是難過,他哥還是他哥。
“子山兄棋藝高超,白軒輸?shù)男姆诜??!卑总幮χ鴮α_子山說。
“白軒哥哥,雖然你下棋輸了,但是你內(nèi)力比我哥深厚呀,所以你也不須難過?!绷_雨青安慰著。
“我沒有難過,棋逢對手,幸遇知己,本就是人生一大快事?!卑总幋_實對這羅氏兄妹很有好感。
“那,白軒哥哥,你覺得遇見我比較幸運呢?還是遇見我哥比較幸運呢?”羅雨青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什么話都敢說。
“兩個都讓我覺得幸運?!卑总幾匀徊粫涞竭@種小套路之中。
“既然幸運,我們便再弈一棋。”羅子山低著頭將自己的棋子一個個放回棋碗之中。
“哥,你又想虐我們?”羅雨青似乎很清楚羅子山的心思,不就是想通過下棋達到自己的快感嘛!
“下棋,不是虐。”羅子山云淡風輕地說。
“榮幸之至!”白軒笑著也將自己的棋子一個個地放回棋碗之中。
“啊……”
羅雨青被整蒙了,白軒明知道自己下不贏還要陪他的臭哥哥下,就這么喜歡被虐嗎?
一局……
兩局……
好多局……
這一日,是閑情雅會挑選座上賓的最后一日,現(xiàn)在白馬莊里,已然住著選上來的各類英才,可以說是匯聚了虞國風雅高士,明后幾天的閑情雅會,可以說是精彩非凡了。
晚上的時候,在將軍府里面,墨羽和丫鬟在挑選著明日參加閑情雅會的衣服。
“小姐你看這件怎么樣?”
“這也太紅了吧,又不是嫁人,不行?!?p> “那這件呢?”
“這件也太素了吧,而且我要畫畫,萬一弄到身上,不行。”
“這件怎么樣?”
“這件……可以?!币患喟咨吅C衣入了墨羽的法眼。
“對了,今早到底發(fā)生了?”
“聽下人說,早晨,天微亮之時見到檐頭有兩個一大一小的白影飄過,還摔碎了屋檐的一塊瓦。”丫鬟回道。
“白影?應該是貓吧。”
“小的好像是一只白貓,大的……”丫鬟不敢說下去。
“大的呢?大白貓?”
“大的他們都說是個鬼影……”丫鬟說完自己害怕起來。
“鬼影?哪來的鬼呀?盡瞎說,準不定是別人家在遛貓呢?!蹦鸬南胂罅皇峭黄铺祀H了。
“大清早在將軍府檐頭溜貓,那這人也是膽大?!?p> “心有所喜,自然無所畏懼。”墨羽從這件事,想起了自己,不也是這樣的嘛,為了將軍府,留在玄機處里做內(nèi)應。
“好吧,對了,小姐,明日閑情雅會上,匯聚文人俠客,座上賓更是人中之杰,若是遇到心儀的……”小丫鬟似乎不是自己想要說出這句話的。
“誰叫你說這樣的話?夫人還是老夫人?”墨羽看穿了。
“老夫人希望小姐能早日覓得意中人,然后為將軍府添喜事。”丫鬟兜不住了,全招了。
“臭小青,此事以后不許在我面前再提,否則,我就畫花你的臉?!蹦鹉闷鹋赃厹蕚涞墓P,嚇唬她的丫鬟。
“小姐,小青知錯了。”
“還不快去把我的筆收起來,明天要用?!?p> 兩個人聊著天整理著物件,不覺夜已深了。
夜悄悄掩蓋大地,吞噬了一切美與丑。只見,洛水之邊,淮河之畔的雙樓依然璀璨奪目。摘星樓里酒菜飄香,前去就餐的賓客歡聲笑語;而不遠的花滿樓里,香艷華美,春色盎然,一派醉生夢死的逍遙景象。
在宮墻之內(nèi),一輛馬車過了偏門,緩緩朝著宮外駛?cè)ァ?p> 馬車之上僅有兩人,一人駕車,一人乘車,這段對話在車上進行著……
“到哪兒了?”車內(nèi)人問道。
“陛下,剛剛出偏門?!瘪{車的墨言風回到。
“小風風,出了宮門,就叫我沐公子吧,咱們做戲就要做到位。”原來車中是當今虞王穆云。
“好,沐公子,有一件事我不懂?!?p> “你是想問今日封一閣去了白馬莊,為什么我還要親自去閑情雅會對吧?”
“嗯,這樣未免太犯險了吧。”
“小風風,這你就不懂了,麟復臻早已知道沐公子是我的化名,而且,這也是我故意讓他知道的。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不會輕舉妄動,閑情雅會人才濟濟,我想要,他更想要?!?p> “原來如此?!?p> “而且,封一閣留在白馬莊,我也想知道這老狐貍還留了誰,小風風你慢點,要顛死你家公子嗎?”
這話虞王出了宮門之后,話都變得非常得飄,就像解放了天性一般,與墨言風的交談也看出來,兩人關系也非常不一般。
馬車沿著街道曲曲折折往白馬莊方向而去,但是,虞王離開宮里的消息也沒能被隱藏,畢竟,還有一個麟毓紅,她讓自己的兒子穆基去找虞王拜安,已然沒找到人,回來之后,麟毓紅便吩咐侍女將消息傳出宮去。
穆基這個二皇子,知道他的父親不在宮里,并沒有表現(xiàn)地那么好奇和驚訝,那種超過了常人的冷靜讓人害怕,他一個人看著兵法謀略,就像啥也不知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