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聽夏一南說的,蕭律師的爸爸四年前就得病去世了,她媽媽用盡了家里所有的積蓄甚至連房子都賣掉了,結(jié)果還是……后來她媽媽就搬到了她外婆家去住了,她為了能和她們生活在一起,用自己努力工作攢下的錢,交了一套房子的首付,現(xiàn)在每個月要還五千多塊錢的房貸,對咱們來說五千塊錢真不算什么,可是對她們那種小姑娘來說也許就是一個月多半的工資吧……”江瀚城回憶著那天夏一南對自己說的話。
尹崇寧的眉頭好容易在之前的輕松氛圍里,舒展了一會兒,卻又在聽到有關(guān)于蕭佑安的事情之后,不自主地又蹙了起來,他的心也又一次因她而痛到難抑,原來她承受過那么多苦痛的經(jīng)歷,原來她生活得如此艱辛,怪不得她讓自己看起來那么堅強(qiáng)……
“最難能可貴的是,我們本來商量好了把剩下的活動經(jīng)費(fèi),作為感謝全都給她的,雖然不多,只有6萬,至少也夠她還一年的房貸了,可不管我怎么說,她都不肯要,后面的那句話,讓我到現(xiàn)在都記憶深刻,也就是因?yàn)槟蔷湓挘也畔嘈旁瓉砼酥g也是有真正的友誼的……”江瀚城滿臉流露出敬佩之意。
“她說什么了?”尹崇寧此刻也被江瀚城的表情,帶入了深深的好奇。
“她說,如果我真的想謝她,就對夏一南更好一點(diǎn),比錢管用……”果然,江瀚城對這句話記憶尤深,一字不錯地講了出來。
尹崇寧陷入回憶,一言不發(fā),如果蕭佑安真的是三年前羅華鋒的代理律師,那么姐姐口中為了打贏官司、為了錢不擇手段的人,指的就是蕭佑安了。
可如果蕭佑安是這樣的人,那么一開始的鬧“鬼”事件,她只需要跟尹氏集團(tuán)討要說法或者要求賠償不就可以了,而且這樣她也許會拿到一筆豐厚的律師費(fèi),也不用跟著他冒險尋求真相了,還害得自己受了傷。
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尹崇寧也發(fā)現(xiàn)了蕭佑安從衣服到護(hù)膚品,沒有一樣是奢侈品,更甚至連名牌都算不上,全是一些大眾的消費(fèi)品。
再加之江瀚城的說辭,就更能證實(shí)蕭佑安不是姐姐說的那樣的人,那她們之間到底有什么誤會呢?
“想什么呢?”江瀚城盯著半晌不語的尹崇寧,忍不住發(fā)問。
“我還有事,先走了,別忘了照片發(fā)給我……”尹崇寧迫切地想查清事情的真相,拿起外套,頭也不回地走了。
“哦,知道了……”江瀚城早就習(xí)慣了這樣的尹崇寧。
江瀚城將酒杯里最后的酒飲下,跟老板打了聲招呼,也回去了。
“你說什么?”夏一南又驚又喜,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瀚城回到辦公室之后,知道夏一南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炸裂,所以他提前關(guān)上了門。
“我說,尹崇寧在追求蕭律師……”江瀚城耐心地一字一句地重復(fù)著自己剛說過的話。
“這是真的嗎?”夏一南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激動地原地轉(zhuǎn)圈。
“是真的,我們剛才還在一起聊這件事呢……”江瀚城看著眼前原地打轉(zhuǎn)的夏一南,無奈地?fù)u搖頭。
“哇哦,你說,他們在一起,是不是咱們倆的功勞……”夏一南捧著臉,滿眼期待地盯著江瀚城。
“還沒在一起呢……”江瀚城誠實(shí)地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繘]在一起?”夏一南瞬間滿臉驚喜轉(zhuǎn)為詫異。
“嗯,你那個閨蜜好像不是很喜歡尹崇寧呢……”江瀚城撇嘴,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不會吧……你的意思是?佑安不喜歡尹崇寧?”夏一南眼睛瞪得老大,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尹崇寧多完美啊,蕭佑安為什么會不喜歡他呢?
“嗯”江瀚城表情依舊嚴(yán)肅,他覺得由夏一南出面打探蕭佑安的真實(shí)想法,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尹崇寧有一個為了他的事情這么上心的好哥兒們,應(yīng)該也會感到三生有幸吧,哎,最好是二人能夠真的在一起吧,這樣也不會辜負(fù)了自己的一片苦心啊……
“為什么?。恳鐚幎嗪冒?,佑安怎么會不喜歡他呢?這也太……”夏一南極其不解地自言自語,對上江瀚城略帶危險的眼神,才恍然想起補(bǔ)救,“當(dāng)然還是你最好了,我才不會對那種冷冰冰的人感興趣呢……”
“冷冰冰?”江瀚城并沒有因?yàn)橄囊荒峡湟鐚帲械讲粣?,他重?fù)著夏一南話中的關(guān)鍵詞。
“對啊,他本來就看起來冷冰冰的……”夏一南雖然承認(rèn)尹崇寧是極品的帥,可是那種生人勿近的冷,也是一般人承受不起的。
“他?還好吧,就是脾氣臭了點(diǎn),不怎么愛笑,看起來是挺不把別人當(dāng)回事的,但真遇到事的時候,是條漢子……”江瀚城認(rèn)識尹崇寧這么多年了,對于尹崇寧他可以說是相當(dāng)了解的,當(dāng)然除了他的感情方面。
此時尹崇寧也回到了辦公室,卻聽到了一個讓他隱約感覺不安的消息。
“你說什么?”尹崇寧坐在辦公椅上,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眼前低著頭的助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來我都已經(jīng)找到那些合同了,我還把他們都鎖在柜子里了,我就去吃了個午飯,回來……回來就沒有了……”助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著,頭埋得更低了。
“那你看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沒有?”尹崇寧意識到是有人,故意在從中作梗,目的就是為了不讓他查出什么來。
“還……沒來得及,東西太多了,我又怕被人發(fā)現(xiàn),就全都先拿回來了……”年輕的助理,緊張地擦拭著額頭的細(xì)汗。
“你之前把那些東西都鎖在那兒了?”尹崇寧的語氣稍平和了些。
“這邊……”助理慌忙帶著尹崇寧朝著自己辦公室的方向走去,“我這里有一個單獨(dú)放貴重資料的柜子,我還配了鎖,為了不引人注目,我還專門挑了一個最不起眼的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