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我是濁言 也是涂山清清
“阿歡！”
“抓住了……求你，抓緊了！”
“別放棄，快……”
一道火紅風騷的劍影，沖著秦歡急急竄來。
火紅的光亮，遇佛殺佛，遇神殺神般橫沖直撞，將攔在漩渦出口的盤根錯節(jié)灼化殆盡。
待到了秦歡身邊之時，那劍好似用盡了力氣，殘留一絲紅光。
將秦歡迅速帶著，朝著漩渦口而去。
眼看著樹根再次盤旋而來。
那劍一鼓作氣，最終堪堪在漩渦出口被封之際，帶著喘息不已的秦歡沖出了漩渦。
“阿歡……”
趴在地上，身下墊著“九尾”劍的秦歡，艱難的抬頭，只看見，一雙清如水的眸子，滿是擔憂。
“我該叫你，涂山……還是濁言?！?p> 來人面上一僵，半天才緊皺著眉，看著秦歡，一臉的矛盾。
“我……早就給你說過，他就是我，我就是他。阿歡……我回來了。我……對不起，我不能將實情告知你。我……做了錯事，很大的錯事，但是換回了你，我不后悔。”
涂山清清撇開眼，不敢與秦歡對視，只是細細看著秦歡上下，觀察著秦歡身上是否有傷。目光觸及秦歡腹部之時，溫柔的勾了勾唇角。
最后還是伸出手，細心替秦歡療傷。
“你與他做了何種交易？”
“用青丘換取你的歸來。祖神與祖神之欲，一個掌控九重天，一個暗自在青丘休養(yǎng)生息。他們從未打算放過這世間……九重天也好，這世間，還是別的世間，他們認為除了九重天之人，一切都該臣服，都該消失?！?p> “還有呢……”
“你誕下孩子那日，便是祖神之欲出關那日。你便會神力盡數被他吸取，但是會……”
“你信他？”
“不信，我知道想要你歸來。與他合作，利用這與九重天的連接，將你引到這來與我相聚。阿歡……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p> “那瘋病，那些混亂的記憶？”
秦歡冷著臉，看著此刻滿是柔情的涂山清清，亦或許濁言，她有些認不清誰是誰了、
“瘋病曾經真的有，是那冬兒，受了祖神蠱惑，在九重天，讓她那掌管記憶的爹爹，混淆了我的記憶。給我下了毒，想讓我徹底忘記你，甚至恨你，親手殺了你?！?p> “毒是怎么解的，你又是什么時候……”
“在姻緣廟與你同修之時，我便發(fā)現我體內毒素被排出。最后一次徹底排出，是那冬兒再次對我下毒，我在寢殿獸化，對你……然后便徹底排出了。至于……我本就是九尾神尊體內情念，人是為情念之本，所以自從與之融合，我便知道我是他，他也是我。我愛你，秦歡，從未如此確定……”
“白賢君呢？”
秦歡感覺自己狀況好了不少，看向四周，其實，是心下有些亂，躲避著涂山清清的深情目光。
她不知回以涂山清清何種表情。
“他本是與我……我沒想到他引你到此，若不是他發(fā)覺不妙，聯(lián)系我，阿歡若是你有任何閃失……我會讓他生不如死，再……去陪你?！?p> “呵……我竟不知道誰是真情，誰是假意了。涂山？濁言？接下來呢？等著我生下孩子，神力被盡數吸取，困在這青丘，任人宰割嗎？”
秦歡不由得頹力，如今她恢復了七成功力，卻不想是為別人做嫁衣。
“不，我們要反擊?！?p> “怎么反擊，我七成功力在那潭底漩渦之中，對他都如同撓癢。怎么反擊？”
秦歡不耐煩的甩開涂山清清伸過來的手，真是看見他就忍不住控制不住的想要嘶吼。
這個騙子。
“騙我很好玩嗎？你……你當時想要殺我，在我轉化滅世之力最后快要成功之時，我看見你……”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阿歡……我想救你。當時祖神……他、他要對你動手，你以為我要殺你？不會，怎么會？因為情念的近距離接觸，我早就心系于你。我去尋你，也是因為擔心，是因為發(fā)現了祖神意圖對你不軌。其實……那時我就該想到祖神……他不會善罷甘休。阿歡……就如同我是濁言，濁言是我。祖神近距離接觸祖神之欲怎么可能不受其影響？”
秦歡恍惚的，看著急切解釋著一切的涂山清清。
一切誤解似乎在這一刻都講了個透徹明白。
原來他不是想要殺她。
原來……
是她誤會了他，是她從未認真相信過他。
“可是……”
秦歡微微顫抖著雙唇，帶著哽咽的語調，斷斷續(xù)續(xù)問道，
“可是……你既然都記起來了，為何不與我說實情，為何不解釋。為何還要演那些讓人氣惱的把戲?！?p> “我……九重天具體有多少人叛變，青丘又有多少因為祖神之欲的誘惑，變成他的眼睛的叛徒。我如此，方能降低他的防范，一面護著你，一面尋求解決的辦法，徹底滅了他。解除了禍患……”
涂山清清眼見秦歡流淚，心痛不已，想要將人狠狠抱在懷中安慰，卻怕秦歡生氣。只能干著急的看著秦歡落淚，在一旁束手無策。
“我不打算原諒你。所以……涂山清清，離我遠點。”
秦歡氣惱的擦了擦眼淚，瞥了一眼束手無策的涂山清清，艱難的爬起來。
“你去哪？”
“什么藍色墳墓，都是騙子……”
“是是是，我是騙子，小心孩子，你去哪？阿歡，我……”
“別跟著我?！?p> “這是青峰山，九尾當時逃得急了，超常發(fā)揮，竟然帶你來了這青丘極北，這里冷，你小心凍著。我給你……”
涂山清清一想到身后歡跳著的某只劍，不由得好笑。
九尾這家伙，竟然逃命逃出了一定境界，從青丘極南的棋盤峰，一下子帶著阿歡，逃竄到了極北的青峰山。
九尾：活命要緊，活命要緊啊。
“不用你管！”
秦歡見涂山清清這時候還能笑的出來，胸中更是憋悶，干脆高仰著頭，一個勁的朝著前走去。
瀑布，氣勢雄偉的瀑布展現眼前。
熟悉的場景，讓秦歡眼眶微紅。
“我第一次見你是在臨水之淵桃花林，但是當時祖神之欲來犯，我與他在這青峰山相斗，你當時想要幫我……而且卻是厲害，那祖神之欲都落荒而逃?！?p> 涂山清清笑著，哄著秦歡。
秦歡冷哼一聲，并未搭話。
涂山清清無奈扶額，覺得眼前之人有些不好哄。
“你打算……”
秦歡皺著眉，還是停下了腳步，欣賞著眼前天然瀑布的雄偉。
“你打算怎么對付那祖神之欲。如今他尋得了那樣的地方，易守難攻，我也使不出力。難道……”
就這樣等著災難降臨？
她秦歡從來都不是被動受敵的性格。
秦歡轉向身側，目光堅定的看著涂山清清，等著他的答復。
“只要破了那幾乎能將所有力道泄了的漩渦。趕在祖神之欲出關之前，最薄弱之時將他滅了……一切就都有轉機?！?p> “可有線索？”
“無……”
這……
秦歡覺得自己素養(yǎng)越發(fā)低了，
突然很想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