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婢女瞧著已經(jīng)無可狡辯,周圍的那些公子小姐看著自己的目光如同要殺人一般。
隱晦的目光看向站在那里的永明郡主,只見永明郡主的目光里閃過狠辣。婢女一咬牙,直接就朝著堅硬的墻面撞去。
“不好!”等眾人想要阻攔的時候,只聽到劇烈撞擊的聲音,那婢女的身體順著墻面滑落,額頭已經(jīng)腦花四溢。
有女子已經(jīng)嚇到面色發(fā)白甚至嘔吐,而男子們卻覺得今日的事情簡直太匪夷所思。
懷南就站在那里,其實剛剛她事有機會可以阻止婢女的死亡,只是這婢女已經(jīng)審問不出什么,更何況既然她有膽子來冤枉自己,就必須要承擔(dān)這樣的后果。
“祁王,這事該如何處理?”四公主面色難看,如今她已經(jīng)可以想到以后自己若是再舉辦宴會,眾人都會有所遲疑了。此時出了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四公主也束手無策,只能尋找祁王幫忙,畢竟剛剛祁王可是凱凱而談。
這布政使的公子雖然身份不算特別高,但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可以隨意打發(fā),今日的事情必須要有一個交代。
“交由大理寺來處理!”祁王漠不關(guān)心的說道,他可不是什么爛好人,剛剛?cè)绱瞬贿^是因為想要將懷南給摘干凈。如今懷南已經(jīng)沒有任何嫌疑,他還管這閑事做甚。
長公主點點頭“的確如此,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人命,就該讓大理寺來調(diào)查,好還布政使公子一個公道!”說著,就已經(jīng)派人去大理寺報官。
事情落下一個小小的帷幕,女子們早就想要離開,公子們也都不想?yún)⑴c這樣晦氣的事情,四公主一一將今日的客人都給送離別院。
懷南看著身旁的易世子被仆人推著輪椅準(zhǔn)備離去,輕輕的開口“今日之事,多謝易世子!”
一開始若是易世子拆穿自己是從廂房跳出來的,不論如何還是會給自己蒙上一層厚厚的嫌疑。不論這易世子為何不出言拆穿自己,這都是一份人情,她記下了。
原本以為,這易世子不會開口,畢竟從兩人見面后易世子從未開口過,卻不想如同雨水般清涼的聲音響起“帝師不用我,亦是可以脫離嫌棄,這份謝意,擔(dān)當(dāng)不起!”
說著,伴隨著木輪椅的轱轆轉(zhuǎn)動的聲音,那位易世子已經(jīng)被仆人推著離開。
“有什么好看的,這易世子別看生的人模狗樣的,內(nèi)心里可黑著呢!”祁王有些悶悶不樂的說道,他很是不喜歡懷南看著易世子背影的樣子,讓他覺得自己想要對易世子動手。
懷南眉頭一挑,倒是覺得這祁王似乎看什么人都不順眼,罷了,祁王什么樣子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都習(xí)慣了。
“今日的事情,多謝了!”懷南真心實意的說道。其實說起來,自己從未幫助過祁王什么,倒是祁王次次維護自己,若是說之前懷南還覺得因著小時候那份情義,如今卻真真將祁王給放在心里,當(dāng)成自己人。
祁王很是傲嬌的看著懷南,他的個子比起懷南要高不少,此時他俯視懷南,語氣帶著幾分欠揍的嘆息“若不是我在,看你今日就要被冤枉了!”
“是,祁王您說的都對,那不知我今日要如何感謝祁王你呢?”懷南笑著說道,不知不覺間,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都親近不少。
祁王很是認(rèn)真的想了想,但發(fā)現(xiàn)他幫助懷南未曾想過要任何的回報,如今細(xì)細(xì)一想,還真的想不出來。
“爺什么都不缺,先欠著吧!”祁王開口。
懷南點點頭,她目光深了幾分,笑容也帶著幾分涼薄“該早些回府了,有些吃里扒外的東西,也該好生整治一番!”
祁王一聽,就知道懷南身邊定是出現(xiàn)了奸細(xì),今日的事情怎么看都是朝著懷南來的,一想到有人在暗處要傷害懷南,祁王內(nèi)心里的暴虐就忍不住在翻涌。
懷南走出別院就看到等候在那里的素月,素月看了眼大哥,想了想還是來到大哥面前,詢問“大哥,今日的事情大哥不會受到牽連吧?”
素月雖然很多時候都和大哥不對頭,但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大哥出了什么事情,整個國公府都討不到好處,更不要提自己這個國公府的庶出二小姐了。
“無礙!”懷南說道,其實她已經(jīng)大概猜測到是何人想要來誣陷自己。只是讓懷南沒有想到的是,這位也太心急了些,原本自己還不打算做什么,但現(xiàn)在倒是很樂意拆穿她的假面。
素月瞧了眼大哥身邊的祁王,微微俯身行禮“今日的事情多謝祁王殿下了!”
祁王瞧了眼素月,很是不屑的斜了眼素月,很是不悅的開口“我救的乃是懷南,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需要你來開口嗎?”
素月臉色一僵,她是真的感謝祁王,也是因為心里那份不知分的情愫??扇缃衿钔跞绱瞬唤o顏面的開口,讓素月覺得自己再厚的臉皮此時也有些難堪。
懷南并不理會素月的難堪,在懷南看來,這祁王一向都是懟天懟地,若是真的和顏悅色的說話,那倒是更奇怪了。
“走吧,爺陪你去清理雜碎!”祁王說著,就帶著懷南上馬車,至于素月那可不在祁王的考慮內(nèi)。別說這素月只是懷南的庶妹,就是懷南的親生妹妹,祁王也未必會給一個好臉色。
瞧著馬車漸行漸遠(yuǎn),素月緊緊的絞著帕子,雖然很不甘愿但也只能自己孤零零一人爬上國公府的馬車,目光里閃動著勢在必得。
“二小姐,我看這祁王殿下好生兇猛,您還是算了吧!”婢女看不下去了,帶著幾分勸解的開口。
素月?lián)u搖頭“我怎么可以放棄,那可是陛下最為寵愛的祁王殿下,生母可是文貴妃,若是能夠嫁給祁王殿下,這南蒼還有誰膽敢對我不敬!更何況祁王殿下如此俊美,南蒼哪個青年才俊可以相比?”
素月想的很清楚,可是卻忘記了,祁王那樣的人,真的是她可以得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