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治?。俊?p> 就在許陽準(zhǔn)備回攤位上做好時,身后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許陽偏頭一看,雙十年紀(jì),膚如凝脂,纖纖細(xì)眉下一雙桃花眼格外嫵媚,此刻正緊緊盯著許陽,眼神中有些許的慌亂。
“你有???”
許陽做到馬扎上,拍了拍寫有“看病一次一千萬”的錦旗,道:“包治百病,保證藥到病除!”隨后看向黃信,“喏,他是我今天開張的第一個客人,為了我連親兒子都敢打,你說我會不會看病?”
黃信嘴角一抽,識趣的道:“許先生的醫(yī)術(shù)與算術(shù)都是超絕,非我輩之人可以比擬!”
不管如何,他的命掌握在許陽手中,自然是要應(yīng)和人家了。剛才在打錢的功夫,他順帶去醫(yī)院檢查了下,結(jié)果還真是有病,這使得他更加信服許陽了。
黃信對著說話的女子道:“文靜啊,你家誰得病了,許神醫(yī)真的可以治的!”黃信拍著胸脯信誓旦旦。
林文靜緊閉雙唇,緊捏袖子,似乎是做了某種決定,“治病一千萬是吧?好,我治!”聲音軟弱無力,卻擲地有聲。
聞言,跟隨林文靜前來的一男一女皆是露出震驚之色,顯然是沒有想到林文靜會這么草率的答應(yīng)了。
林文靜旁邊的女子,與林文靜年齡相仿,只是低矮半頭,氣質(zhì)稍遜一籌,她的眼神來回打量著許陽、黃信,顯然是不相信這一老一少。
這樣的組合很有可能是托??!
丁麗與林文靜家中可是世交,平時關(guān)系也不錯,自然是不可能看著林文靜白白受騙。
“小靜,你瘋了嗎!”丁麗道:“這可是一千萬,不是兒戲!什么病要一千萬,你呀,擦亮眼睛吧,別被有心人騙了!”說完,還有意無意的瞄了兩人一眼,意思很明顯。
男子田富聲音帶有磁性,也跟著勸道:“是啊,文靜,咱可不能做這冤大頭!”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問道:“對了,林家是誰生病了?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誰提起過?”
林文靜雙手松開,重重嘆了口氣,“是我爺爺病了。”
“什么,林凱旋老爺子竟然病了?”丁麗、田富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道。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他們怎么會完全不知道?
林凱旋老爺子就算是生病了,也總不能隨便請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青年去救治吧?
萬一人家給治個好歹,你這不是讓人家往火堆上推嗎?
聞言,丁麗眼神中的憂心更加濃重,“小靜,林爺爺他,沒事吧?要不要請國內(nèi)外最好的醫(yī)生來?”
林文靜搖搖頭,擠出一抹笑容,“沒事的,你就不要操心了?!?p> 丁麗輕輕點頭,憂心并沒有因此而減少半分。
她與林文靜小時便是玩伴,自然是見過林凱旋的,那是她總是與林文靜叫著林凱旋爺爺,但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就再也沒有如此過。
誰也沒有看到的是,田富眼眸中閃過一抹笑意,而后快速消散。
田富本是追求林文靜,以此來取代林家的家族成員,但是此刻他聽到一個令他莫名興奮的消息。
林文靜鼓足了勇氣,認(rèn)真道:“許神醫(yī),還請您現(xiàn)在就去吧!”
許陽面露難色,“可是我這攤位.......”
林文靜明白過來,對著身后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一司機(jī)模樣的中年男子道:“明叔,把他的東西都拿上車吧,現(xiàn)在開車就去林家。”
明叔留有小胡須,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忤逆小姐的命令。
他不想看到林文靜這樣,卻也知道自己的話語起不了多大作用,還不如不言不語好。
這樣至少還不會令人反感,這是他這些年察言觀色得出的經(jīng)驗。
“行,那走吧!”
許陽起身,專門拿了從未揭開過的第三名錦旗,問道。
無論如何,這面錦旗絕對不能夠輕易示人。
林文靜輕點噙首,不言不語的走在前面,走了幾步,她又忽然頓足看著身后的兩人,“你們先回去吧,我今天有事就不能陪你們了?!?p> “奇怪的女人,就跟妹妹一樣奇怪。”
許陽搖頭嘆息,一想到妹妹,他就頭疼不已。又來了跟妹妹相仿脾氣的人,他著實有些承受不住。
“不過還好,今天第一天上班就開工了兩單,簡直血賺!”
想到這里,適才的傷心難過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笑意。
先是完成了小目標(biāo),才能有大目標(biāo)。
黃信大揮著手,喊著,“許神醫(yī),五天后我在你家找你??!我的身家性命就拜托你了!”
許陽同樣揮手,頭也不回的道:“沒問題。還有,把你那個逆子送去好點的醫(yī)院看看,要不然得整容了,哎,可惜了這么帥氣的一個小伙子?!?p> “是是是?!?p> “要不要我給他治治???”
“許神醫(yī)一路走好!”
就在許陽剛走,買賣珠寶的大媽又一次出現(xiàn)剛才的攤位前。
剛才的一幕她都看在了眼里,此刻的她一臉震驚,完全沒有想到是以這個結(jié)局收場。
“媽,”
就在大媽發(fā)著呆,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大媽的猜想。
“你看什么呢?”
一位妙齡女子出現(xiàn)在大媽面前,一身職業(yè)裝,將玲瓏有致的身軀襯托得越發(fā)迷人。
“秀兒,你咋來了?今天不是要上班嗎?”
朱秀秀拉著大媽的手笑道:“媽,今天提前下班了,我就來了。等會咱們收攤了,就會看看弟弟!”
“好,好呀……”
“誒,這是?”朱秀秀朝著許陽遠(yuǎn)去的背影看去,莫名感覺到幾分熟悉。
“秀兒,你干什么去?不去看你弟弟了?”大媽在朱秀秀身后喊道。
朱秀秀邊跑邊說:“媽,你先去弟弟哪兒,我等會再過去!我去見個人!”
?。?p> 車內(nèi)。
許陽盯著窗外飛速走過的景象,他問道:“老爺子得的什么???”
林文靜好一會兒才從發(fā)呆中走出來,她搖搖頭,“我不知道,爺爺是前兩天才病倒的,請了好多名醫(yī),可是卻怎么治都治不好,也查不出是什么原因,反而身邊還越來越糟糕,恐怕......”
林文靜不敢說下去,因為哽咽使得她語不成句。
許陽道:“放心吧,我許神醫(yī)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出乎許陽意料,林文靜卻搖搖頭,“我爺爺馬上就要沒了,不想奶奶也沒了......”
一聽這話,許陽瞬間明了了林文靜叫他前來的目的。
敢情還是不相信他啊!
讓他過來就是為了演一場戲給老太太看。
許神醫(yī)的名號可是白叫的嗎?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你的事現(xiàn)在就是我的事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司機(jī)明叔,卻在這時候插嘴了,“我說你小子是聽不懂小姐說的話還是咋地?我一個小學(xué)沒畢業(yè)的人都聽懂了,就你小子還在裝傻充愣?”
得,又來一個不相信他的人。
我真的是神醫(yī)??!
許陽微微一搖頭,不在和明叔爭辯。
處在不同的位置,看待不同的事情,就算你說破了嘴,對方依舊聽不懂有什么用?
只要你覺得我是煞筆,我覺得你是煞筆,這樣就可以了。
正到許陽想要閉目養(yǎng)神時,卻聽見林文靜悅耳清甜的聲音闖入腦海。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