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虹婆婆秒贊了,我是挺不簡單的?!蔽簶s沒皮沒臉,嘿嘿一笑。
雨虹婆婆白眼一翻,笑罵道:“你個縣令小孩,不知天高地厚,記住,城主大人遠(yuǎn)非你想的那么簡單?!?p> 聽起來,就知道雨虹婆婆在提點自己,這是一種疼愛的表現(xiàn)。
魏榮不用想,就明白了其中意思。
不過,洞察之后,魏榮根本不必?fù)?dān)心什么,如何拿捏黑牡丹城主,還不是手到擒來。
只是雨虹婆婆永遠(yuǎn)無法了解這些,故而才會小題大做。
當(dāng)然,對于雨虹婆婆的友好,魏榮還是感到無比開心的。
對魏榮來說,穿越到陌生的新世界,什么最珍貴?天道點?功德點?錢財?
不!
是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家人!
“雨虹婆婆,我們?nèi)ヒ姵侵靼??!?p> “好,隨婆婆來?!?p> 一來一去,婆孫兩個關(guān)系近了許多。
來到后花園,城主黑牡丹還是老樣子,依然坐在那朵奇花黑牡丹面前。
雨虹婆婆抱拳道:“城主,縣令小孩來了,他說想起了如何來調(diào)整萬花泣血的陣位錯誤?!?p> 可見,魏榮為何能見城主,黑牡丹已是告知了雨虹婆婆。
“嗯,你下去吧?!焙谀档]有那種喜出望外,依然冷漠的說道。
“是!”雨虹婆婆退去。
只有兩個人的后花園中,魏榮肆無忌憚道:“城主,雖然我想起了如何來調(diào)整萬花泣血陣位錯誤,但在調(diào)整之前,城主還需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p> “什么條件?”黑牡丹并不意外的問。
“二百萬兩,這是底線,城主總不能白占好處吧?”魏榮沒有顧慮的反問。
“就知道你貪得無厭,不過,只要能調(diào)整萬花泣血陣位錯誤,這二百萬兩可以給你?!焙谀档さ故撬?,那番模樣,似乎已經(jīng)非常了解了魏榮。
“哈哈,還是城主了解我,如此甚好?!蔽簶s開懷,伸手接過二百萬兩銀票。
隨后,二人也不廢話,在黑牡丹祭出道陣后,魏榮便借助系統(tǒng)之力,開始調(diào)整錯誤陣位。
同樣的手段,同樣的景象。
片刻之后,萬花泣血道陣又提升了一個品階,威能大增。
見真的有效果,心底有那么一絲不相信的黑牡丹,終于徹底相信了。
她暗想,縣令魏榮小孩,果然真見過什么石碑。
心有所動,黑牡丹詢問道:“我這道陣,可還有錯誤陣位?”
魏榮回道:“有,還差一處,便能達(dá)到完美境界,只是我現(xiàn)在想不起來,無法調(diào)整?!?p> “是嗎?”黑牡丹有些不信道:“你是真想不起來?還是假想不起來?”
魏榮豈能承認(rèn),佯裝真想不起來道:“城主何出此言?如果能想起來,我有二百萬兩難道不賺?”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可見,經(jīng)歷過兩次后,現(xiàn)在的黑牡丹反而不相信魏榮做不到了。
能夠感覺到,自己道陣即將達(dá)到完善程度,所以黑牡丹給出一個極其誘人條件道:“魏縣令,你只要能再幫我調(diào)整一次陣位錯誤,我便答應(yīng)幫你一次?!?p> “不管何事,我都可以幫你一次,當(dāng)然,前提是不能違背我的規(guī)則?!?p> 看似誘惑極大,其實魏榮并不怎么在乎,因為他有的是辦法來拿捏黑牡丹。
不過,額外贈送這樣一次機會,魏榮也不會拒絕。
魏榮道:“城主放心,只要想起來,我一定立刻來為城主調(diào)整萬花泣血?!?p> “好!我別的沒有,就時間多,你可以慢慢想?!焙谀档さ挂膊恢保o了足夠回憶時間。
對這種怎么活都不老的人,魏榮也沒有辦法,只能話鋒一轉(zhuǎn),說起正事道:“城主,關(guān)于邱少智的案子,身為縣令,我覺得你判罰不公?!?p> “有何不公?”說翻臉就翻臉,黑牡丹忽然冷漠動怒起來道:“邱家為非作歹,人人皆知,我不動他們,只是沒有確鑿證據(jù)而已?!?p> “狗娃一案,與我無關(guān)也就罷了,既然與我有關(guān),那就無法袖手旁觀?!?p> “魏縣令你不必多說,邱少智必須處斬?!?p> 魏榮反駁道:“此言差矣,就事論事,邱少智也罪不至死,畢竟那條大黑狗,曾經(jīng)救過邱少智的性命?!?p> “在外人眼里,那只是一條狗,但在邱少智眼里,那可是一條有救命之恩的狗。”
“在追咬狗娃的途中,這條狗突然暴斃,死因未知,是個人也會爆發(fā)雷霆之怒?!?p> “因此,邱少智想讓狗娃去死,想讓狗娃永遠(yuǎn)坐大牢,乃情理之中?!?p> “當(dāng)年,城主你若不出手,又怎知那條大黑狗會真的傷害到狗娃?”
“所以,城主你想讓邱少智去死,并不合情合理,也不合法。”
“當(dāng)然,這是從律法角度來講,如果從情感角度來講,邱少智的確罪有應(yīng)得?!?p> “就我個人而言,邱少智害狗娃坐了二十年大牢,為什么我們不能讓邱少智永遠(yuǎn)坐大牢?”
“城主不覺得,痛快的去死,對邱少智的懲罰太輕了嗎?”
“像這種人,就應(yīng)該永遠(yuǎn)坐大牢,應(yīng)該好好體驗一下狗娃所承受的苦?!?p> “城主,說了這么多,我只想說,無論是從律法角度,還是從個人角度,邱少智都不能輕輕松松去死?!?p> “他當(dāng)前最好歸宿,不是死刑,而是終身監(jiān)禁,城主覺得是也不是?”
一席話聽下來,黑牡丹有些吃驚,滿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覺得這些話非常有道理。
邱少智是個禍害,簡簡單單被砍頭,的確太過便宜了他。
最好的處罰,是讓他飽承受種折磨,親自嘗嘗那些被他所害之人,經(jīng)歷的痛苦。
黑牡丹被說動了,有些拿捏不定的問道:“你是真想這樣做?還是想幫邱家?”
聽到這樣問題,魏榮只有一個回答,他非常簡單的問道:“城主覺得,以我之才,可還在乎一個邱家?”
“呵呵…”冷漠一笑,滿眼鄙視,黑牡丹還真沒見過,在這種時候都不忘自吹自擂的人。
不過,黑牡丹被說動了,因為她覺得縣令魏榮小孩說的在情在理。
像邱少智那樣的禍害,直接殺了,是太過便宜了。
黑牡丹問道:“此案,你打算如何處理?”
魏榮說道:“城主你是目擊證人,又是直接參與者,這件案子已然水落石出?!?p> “狗娃無罪釋放,邱少智判終身監(jiān)禁?!?p> “城主覺得,這樣還滿意?”
斟酌少許,黑牡丹道:“這樣也好,明天我會親自送狗娃出獄,你記得安排?!?p> 魏榮一樂,抱拳道:“城主放心!”
能夠說服城主,看似簡單,實則其中有著道理可尋。
魏榮先以調(diào)整陣位錯誤,來引起黑牡丹的在意,讓她知道,道陣萬花泣血還有一處陣位錯誤可調(diào)整。
盡管黑牡丹城主,不是那種為了自身利益,就拋棄應(yīng)該之事之人。
但這種方式,無形中,還是對她心理造成了一定影響。
接著,魏榮頭頭是道,說的合情合理,自然能夠容易得到黑牡丹的贊同。
如此,邱少智就由死刑變成了終身監(jiān)禁。
離開了城主府,回到縣衙,天色已經(jīng)很晚。
邱溫心掛兒子,一直在縣衙等待。
見縣令魏大人終于歸來,邱溫滿眼期盼的問道:“魏大人如何?”
魏榮重重一嘆道:“唉…無法救令公子,魏榮我羞愧啊?!?p> 聞言,邱溫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連魏大人都無計可施,那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邱溫不甘心,難道我邱家就要絕后了嗎?
察言觀色,見邱溫絕望之極,已經(jīng)心灰意冷的模樣,魏榮才是開口說道:“幸好,老天眷顧,好說歹說,令公子得到了一絲喘息機會?!?p> “真的?”邱溫突然激動起來,急忙上前幾步,滿眼期盼問道:“魏大人,此言何意?”
魏榮頓了頓,差點把邱溫給急死。
覺得情緒調(diào)動的差不多時,魏榮才是說道:“黑牡丹已經(jīng)松口,暫不處死令公子,改判終身監(jiān)禁?!?p> 話音未曾落下,邱溫滿臉喜出望外,無比激動的連連問道:“真的嗎?真的嗎?我兒真的不用死了嗎?”
“嗯!”點頭給予肯定后,魏榮無奈模樣道:“雖然改判了終身監(jiān)禁,但也是一絲希望,只要令公子活著,我們就還有機會?!?p> 邱溫激動不已,猛然緊握魏榮雙手,滿臉感激道:“沒錯,只要活著,我們就還有機會。”
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樣,邱溫急忙退后幾步,躬身一拜道:“魏大人救兒之恩,無以為報,從今往后,但凡有事,魏大人只要一聲吩咐。”
“邱家主言重了,這本就是我該做的,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蔽簶s裝模作樣的說。
下一刻,兩人雙手緊緊捧在一起,四目相對,真情意切。
就在邱溫為兒子能夠暫時活命,而感到慶幸開心的時候,魏榮忽然說道:“邱家主,想讓令公子洗脫終身監(jiān)禁之罪,魏榮倒是有個辦法,只是…”
“只是什么?”邱溫一呆,急忙追問,他可不想讓兒子永遠(yuǎn)待在牢中。
魏榮為難又為難后,猛一咬牙道:“只要有五百萬兩,令公子定然可以回家?!?p> 邱溫一驚,目瞪口呆,嘴巴都哆嗦道:“多,多少?五,五百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