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沃克......”
幾十平米大小的圓形房間中,鳴瓢秋人從連接裝置中坐起,雜亂的頭發(fā)晃動間,他緩緩睜開雙眼,淡漠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精光。
伴隨著氣壓聲,房間唯一的出口緩緩打開,同時亮起的燈光照亮了昏暗的房間。
一個西裝男走了進來,然后雙手環(huán)抱靠在門口左側(cè)的墻壁上。
“辛苦了”
鳴瓢秋人抬起頭,看著他,淡笑著回道:“辛苦了?!?p> 西裝男提起膝蓋,腳后跟壓在墻上,“順利逮捕開洞了?!?p> “哦,那挺好?!兵Q瓢秋人笑了笑。
“這次是距離JW最近的一次了?!蔽餮b男看著鳴瓢秋人,說道。
鳴瓢秋人站起來,扭了扭脖子,“約翰·沃克跑不掉,我會抓住他的?!?p> “但愿如此?!兵Q瓢秋人突然之間的自信讓百貴有些驚訝,不過曾經(jīng)的隊友再次展現(xiàn)出活力他很高興。
“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人自殺了。”鳴瓢秋人看著百貴,突然說道。
“是嗎?”百貴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隨后,工作人員走了進來,將鳴瓢秋人帶回了監(jiān)禁房間。
“約翰·沃克...”
百貴看著鳴瓢秋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
“雖然小僧的要求不高,但也不用這么敷衍吧......”
距離流沙河不遠的一座小山上,小山上有一座小廟,廟里沒有供奉神靈,只有一個和尚。
這個和尚是一個年輕和尚,長相怎么說呢。
只要是雌性,看他一眼,就已經(jīng)將兩人合葬的墓地位置都想好了。
此時,他一臉無奈的抬起頭,目光穿過因年久失修爛掉的茅草蓋子投向天空。
天空很藍,云彩也很好看。
小和尚的心情卻很不美麗。
這個小和尚正是三葬,他離開靈之歸墟后發(fā)現(xiàn)自己被騙了。
“這真是功法?不會是從哪個乞丐手里搶的吧...”
繼續(xù)翻看著腦海中的《仙路》,三葬又開始絮絮叨叨吐槽。
“這種爛大街,不對,扔在大街上都沒人要,這功法還有仙的境界?
這不是笑話嗎?”
三葬心中苦澀,環(huán)望四周,無人述說。
“哎,如果真的修煉這個功法,估計連流沙河那個紅毛怪的一個腳趾都碰不到。”
三葬唉聲連連,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又不敢去找那個神秘存在麻煩,而且人家說到底也沒騙我,只是有些敷衍罷了。
而且,回來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是肉身進入了那個神秘空間,差點沒把他魂給嚇掉。
要是再經(jīng)歷一次,三葬可不敢保證西方那個混蛋不會察覺。
哎...
碰到這種糟心事,三葬只能將滿腔的凄楚包住。
但凡有一點泄露,西邊那個混蛋估計就知道了。
“要不......去找如來告狀?”
三葬揚起腦袋,憨憨的喃喃著。
“告?zhèn)€屁??!”
吐了口唾沫,三葬罵罵咧咧的站起身,拍了拍僧袍朝外面走去。
心情著實不好,他準(zhǔn)備去溜溜彎,舒緩舒緩。
他剛剛離去,剛才唾沫的位置上,一株翠綠欲滴的小草俏生生的鉆出了泥土,然后舒展著枝葉,順帶著還開了一朵鮮艷的紅花。
紅花上,洋溢著玄妙的佛意,隱晦的佛光在枝葉搖晃間撲閃著。
一路上,早已是看得快吐的風(fēng)景,三葬心中愈加苦悶。
方圓百里,早在百多年的時間里被他一寸寸踩了個遍,可以說,他閉著眼睛倒退著都能走回去。
哎。
三葬神色郁悶,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回到了小廟。
他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回到小廟,在雜草揉制的蒲團上坐下。
“我就不信了。”
三葬重新翻閱《仙路》,開始了推演。他準(zhǔn)備將這個錯漏百出的功法拾掇拾掇,能讓自己修煉。
冥冥中,他有一種預(yù)感,自己存活的時間不長了。
他必須得盡快的找到退路,不然等那個人來了,自己就只有涼涼了。
眼下,他也只有這一門別于佛法的修煉之法,退路也在這上面了。
原本他是準(zhǔn)備去修煉妖族的血脈功法的,可是他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催生出來的妖族變味了。
雖然外表上和妖族一模一樣,都是奇形怪狀的。但本質(zhì)上都是黢黑黢黑的,全是佛意,一個個出現(xiàn)之后便朝西方跪拜,動作還十分的熟練。
他們的血脈功法也全是佛法,這讓三葬對催生妖族徹底死心了。
花了半天時間,落日的余暉中,三葬額間流下了辛勞的汗水。
他心心念念的功法總算是被他拾掇出來了,雖然結(jié)果還是有些不盡人意,他還是打算修煉一下。
《仙路》中的仙境以下的戰(zhàn)五境被他融合為一層,命名為屠比丘境。
四仙境也融合為一層,命名為屠金剛境。
三花境融合為一層,命名為屠菩薩境。
而后...后面就沒有了,《仙路》就那么一點,能融合成這三道修煉境界,還是加了許多私貨的前提下。
不過,對于《仙路》這部修煉之法,三葬也不是全盤否定的,大體的框架還是依照著《仙路》構(gòu)造的。
而且其中的一些修煉思路,仔細琢磨倒也有可取之處。
刪刪減減,進進出出,總歸這本功法能修煉了。
至于后續(xù),等修煉過后看看成果再說。
“哦,對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差點忘了。”
剛準(zhǔn)備進行修煉,三葬拍了拍锃亮的光頭,然后捏著下巴。
“西方的禿子,我一定要搞死你們!”
三葬心中罵罵咧咧著,“滅佛,這部功法就叫滅佛!等我修為大成,把靈山搶咯,哼!”
“滾犢子。”
三葬一腳踹飛門邊的那株花草,然后關(guān)上半扇的木門。
......
波濤洶涌的流沙河中,一道漩渦突然出現(xiàn),下一瞬,一個脖子上掛著九個骷髏頭,身形高大一頭紅發(fā)的怪人鉆了出來,在河面上露出半個身子。
只見他張開血盆大口,百米外的一群牛羊便飛了起來,然后一個個被吸進了怪人的肚子。
一臉滿足的拍了拍肚子,怪人轉(zhuǎn)過身子,脖子上的骷髏頭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
“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怪人目光投向三葬所在的小山,“難道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不應(yīng)該啊,這個事只有我知道。”
“哎,管他呢,反正也活不長了,由他去吧。”
說完,怪人腳下出現(xiàn)一道漩渦,身體隨著漩渦緩緩下沉。
......
金山寺腳下的一條江中,一個木板拖著一個啼哭的嬰兒隨著水流飄著。
寺中,一個慈眉善目的中年和尚正在參禪打坐,忽聞耳畔傳來小兒啼哭聲,一時心動,跑到江邊觀看,之間江邊的一處石崖底下一片小木板上,睡著一個嬰兒。
和尚慌忙救起,待他看清嬰兒,突地心生靈覺,雖晦澀不明,但卻是指引著他將這個小兒撫養(yǎng)成人,待雙九成人后引入空門。
看完嬰兒邊上的血書,和尚作了一個佛揖,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雖有血書,和尚心中依舊晦澀,他雖大德,此番因果卻也推脫不得。
于是遵循心意,將襁褓中的血書收起,然后將嬰兒抱與懷中,拾步朝寺門走去。
走到半途,他拍了拍額頭,輕笑一聲,道:“佛門之地卻不適培育小兒?!?p> 話罷,和尚轉(zhuǎn)身走向一條小路,朝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