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捷怒極反笑,說道:“呵呵,陳洋,小混混,我喜歡你的幽默,幽默的外表!但是,你剛才做了什么手腳,你明白,我也心中有數(shù)?!?p> 陳洋招牌式一笑,說道:“你真喜歡我嗎?哈哈,聽說現(xiàn)在結(jié)婚很便宜,走,咱們結(jié)婚去,我請你!”
他還裝模作樣的站起身來。
汪明捷俏臉一紅,卻又被逗笑了,笑道:“呵呵,看來是豬圈的墻不結(jié)實,不然你怎么跑出來了?坐下吧,別再惺惺作態(tài)了。我也不想因為剛才的事,鬧的不開心,影響吃晚飯的情緒?!?p> 陳洋嘆道:“唉,請別傷我的心,那里面住的是你?!?p> “呵呵----------”
汪明捷笑焉如花的別開頭去。
不一會,服務(wù)員上菜。
一番玩笑之后,晚餐還算愉快。
陳洋和汪明捷一邊品著好菜好酒,一邊透過玻璃亭,欣賞著黃浦江的美麗夜景。
晚餐,又越來越愉快。
飯后,汪明捷提議到江邊走走。
陳洋相伴而行。
汪明捷感嘆地說道:“陳洋,其實這樣挺好的。人生啊,難得有如此閑情?!?p> 她說罷,顫抖了一些。
陳洋趕緊脫下皮衣,披在汪明捷的身上,笑稱江邊風(fēng)大,小心著涼。
汪明捷很感動,低頭走著,有些后悔今晚的計劃,也有些晚飯前對陳洋的懷疑。
畢竟陳洋的一舉一動,都讓她很暖心。
他們倆沿江邊走走停停。
汪明捷不時的回首,卻沒發(fā)現(xiàn)有可疑的跟蹤人員。
她心想:武四寶的人,什么時候才到呀?好冷!
陳洋趁機(jī)提議劃船,汪明捷同意。
她又心想:最好呆會陳洋中槍,跌入江里去了。以后,本座就沒有什么煩心事了。
陳洋找來船夫,付了錢,便扶著汪明捷上船。
接著,陳洋搖船,汪明捷賞江景。
她看江邊的情侶相依相偎,聽濤聲,賞波光鱗鱗。
忽然,一個浪頭打來,小船巨晃。
汪明捷跌倒在陳洋的懷中。
陳洋放開雙槳,摟緊著她。
汪明捷感覺陳洋的胸懷很寬、很厚、很溫暖。
她真有一種不想從他懷里起來的念頭。
但是,她想起自己的計劃,想起陳洋的可疑,想著自己的目標(biāo),想著她叔叔交給她的繁重任務(wù),便緋紅著俏臉,從他寬厚的懷中起身,又幽幽的說道:“好冷,回去吧?!?p> 陳洋同意,劃船回岸,扶她上岸,沿著江邊,又往回走。兩人到回匯中飯店樓下取車。
陳洋看到了燈火瀾珊處的何浩明倚靠在電線桿下,四周都是巡捕。而且,今晚巡捕還特別多,都在荷槍實彈的警戒。
這一帶,似乎發(fā)生了或者即將發(fā)生什么大事件。
陳洋隨即駕車而去,護(hù)送汪明捷回家。
汪明捷的心不知是激動,還是落寞。
一路上,她東張西望,卻一直沒盼來什么暗殺,也沒什么襲擊。
今晚,太奇怪了!
武四寶的人呢?
不是說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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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洋護(hù)送她到家,自己步行走路。
汪明捷急又換車,讓鐵猴、張霞作陪,駕車出來,緩慢地跟著陳洋走了一段路。
她看到陳洋上了一輛黃包車。
她只好指令鐵猴繼續(xù)開車跟著。
陳洋回到愚園路別墅,打開鐵門,回家了。
汪明捷只得沮喪的下令回家。
一路上,她心情甚是復(fù)雜,愛恨交集。
陳洋回家后,卻見余愛珍、許杏桃在客廳里垂淚。
她們看到陳洋回來,都激動擁抱陳洋,說是她們一起去了匯中飯店,但是,一個巡捕卻讓她們放心回家。
陳洋讓余愛珍回去別告訴武四寶。
余愛珍答應(yīng)了。
陳洋看到許杏桃還在客廳里哭,便送余愛珍出門,利用這個機(jī)會,他低聲吩咐余愛珍馬上驅(qū)車去找匯中飯店樓頂?shù)哪莻€侍者阿光,給阿光一筆錢,讓阿光趕緊離開上海,到其他地方謀生去。
他說罷,便塞給余愛珍兩條小黃魚。
余愛珍快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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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切換,時間回放。
黃昏。
許杏桃接到陳洋那個古怪的電話后,迷茫了好一會,感覺很奇怪,打回電話去,但是,陳洋辦公室沒人接。
她走來踱去,思索一番,是不是陳洋出去有危險,又有監(jiān)視,故意這樣打電話給我?向我求助?如果這是真的,那就證明陳洋是臥底,說明陳洋具有很強(qiáng)的反諜反偵察能力,我可以向晴木大佐求助,然后,我就離開這里。
但是,陳洋也沒說什么??!
無法證明他就是臥底啊。
嗯,我先救他吧,如果沒法證明他是臥底,那也給我了一個深度潛伏的機(jī)會。
嗯,去找余愛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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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愛珍也感覺奇怪,自己并無約陳洋吃飯啊,為何陳洋會這么說,只有一種情況,陳洋有危險。
她的心思也沒跟許杏桃說。
她只是呆楞了一會。
她由陳洋一直以來對許杏桃的冷淡,感覺到了陳洋和許杏桃之間存在的問題,但是,此事不好問。
然后,她決定陪許杏桃去匯中飯店。
但是,巡捕房正在封路,正在抓人。
而且,租界,今晚出動的巡捕特別多,更重要的是裝備特齊全,連輕重機(jī)槍都抬出來了。
其中一名巡捕過來,勸她們回去,說會確保陳洋安全的。
這是一名外國巡捕。
余愛珍和許杏桃也聽不懂外文,但是,從巡捕又有些生硬的中國話,又聽出了他善意的勸告。
她們倆人便忐忑不安地回家等候了。
但是,晚上十點鐘了,還沒有陳洋的消息。
許杏桃就哭了,先是佯哭,后來想著陳洋對自己的好,給了自己錦衣玉食的家,若是陳洋死了,以后,就不可能再有這種美好的生活了。
因此,她也就演變成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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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洋看到余愛珍走了,馬上勸慰許杏桃,稱自己記錯了日子,才讓她到余愛珍家里傳個話,怕浪費。
許杏桃好不惱怒,但是,沒抓著陳洋的什么。
她也就懶得向晴木報告了。
她獨自先回房睡覺了。
反正這段時間,他們倆人是分開睡的。
陳洋獨坐在一樓客廳里,泡了壺潽洱茶。
他表面悠然品茶,心里卻思考著明天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