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見,樓下的汽車笛音就知道是錢寒來了。
又是瞅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有些喪氣地垂下腦袋。
隨便打點好自己就走,下樓去給錢寒開門。
果然一開門就是一股強烈的香水味撲過來,不是不好聞,而是聞的太多了,反而有些膩味了。
大概是錢寒,自己經常用這款香水,所以,她自己反而沒覺得香水味有多重。
安然用手揮了揮空氣,想要自己的鼻子舒服些。
“大姐,我這香水可是香奈兒最經典的,你用的著這個樣子嗎?”
錢寒,兩手叉腰,對安然這個舉動表示強烈的不滿。
要知道這種品牌可以算是一線品牌的,她認識的名流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喜歡這種香水,也只有安然這樣的人存在了。
“葛夕晨,喜歡你噴這香水嗎?”
盡管氣味要比剛才要好很多,但還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安然用手擋住鼻子悶聲說道。
錢寒撇撇嘴,眼睛往里面看示意安然進去說。
錢寒道:“葛夕晨,已經好久都沒回來了,打扮的在好看又有什么意思”
她現(xiàn)在啊,就像是一個失寵了的嬪妃,每天盼著那個君王,可以回來看她兩眼。
安然隨手關上門,有些稀奇。
錢寒無意中瞥了安然一眼,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輕輕一笑道:“不是吵架啦,是他最近都在忙,每天都在應酬里,所以回來也越來越少了”
就算偶然有幾次回來也是倒頭就睡,她也不忍心吵醒葛夕晨,所以也就這樣了。
錢寒不顧及的倒在沙發(fā)上。
安然看著也是心疼,她真的覺得錢寒是古代后宮里面娘娘,即便倍受恩寵,但也很難和自己喜歡的人成成久久的。
如果換作是她,每天做好一桌子的菜,期待著丈夫回來一起吃飯,結果最后是菜涼人未歸。
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沒人來欣賞,就是玫瑰也會枯萎吧?
沒有什么事情會比那個更讓人感到難以忍受和心酸了。
“你呢?”
等安然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錢寒倒在沙發(fā)上,抱著一個抱枕,有些懶洋洋的看著她漫不經心的問道。
安然笑了笑,順著她邊上就是一坐,也學著錢寒的樣子靠在沙發(fā)上。
“我?你知道的啊,我就是一個有名氣沒人氣的設計師”
可能是想到什么,忽然嗤笑一聲,拖著腦門道“現(xiàn)在可能,連名氣都沒了……”
錢寒聽起這件事就氣個不行,憤憤不平的為安然打抱不平,那個樣子就好像是她自己受到了什么不公平的待遇一樣。
“要我說干脆就算了吧?你可以去干別的行業(yè)啊,以你的才智,干嘛非要一條路走到黑呀”
這話說的實在是太意氣用事也太孩子氣了。
安然看著她笑笑,心里卻明白的不得了,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呢?他大學和博士都是學的設計專業(yè),就算不是設計屋內結構,設計別的又怎么可能像錢寒說的那么容易呢?
而且干別的行業(yè),她也早就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