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月生這個人真的很有魄力,在死死控制住鐵貓之后硬是憑著一己之力恐嚇住了鐵貓的手下,將手機拿到手后就毫不猶豫地報了警。
所謂樹倒猢猻散,那些四肢發(fā)達的大漢也是一群禁不住嚇唬的紙老虎,知道局勢已然不可逆轉(zhuǎn),更不想落得跟鐵貓一個下場,不消片刻全都逃離不朽武了。
難以置信……
一個原本看起來堅不可摧的商業(yè)堡壘就這樣開始土崩瓦解。
所以等警察來到不朽武時,整棟大樓只剩下一些不知情的員工和不少在此訓練的搏擊運動員,甚至還有幾個跟不朽武有著秘密商業(yè)合作的大老板。
這些人面對這種突發(fā)狀況,誰看誰都是一愣一愣的。
……
看來,這鐵貓一手創(chuàng)立的不朽武要栽在他花月生的手里了。
鐵貓現(xiàn)在身不由己,手無縛雞之力,連自殺的心都有了,在籠子總是一個勁地撞頭掙扎。
這也把月生嚇了一跳,對此也提防起來。
所以鐵貓現(xiàn)在作為一只貓,一切他都已然無能為力,就算是百般掙扎,萬般憤怒,事情似乎已成定局。
……
木勒因為傷勢過重不得不被先送進了醫(yī)院,而月生還得堅守在前線。
他得向警方揭發(fā)鐵貓的兩個罪行,一個是自己和木勒在不朽武遭到的毒打虐待,一個自然是富江小區(qū)的恐嚇騙局。
一時,涉嫌非法運營的不朽武是暫時被迫關(guān)閉了。
而一切前因后果的罪魁禍首,竟然是一只受人指使的黑田園貓?
訊問室內(nèi),警察看著在籠子里炸毛的家伙,頓時面面相覷,卻是為難了。
先不說指使人是誰,而一只貓成為了犯罪嫌疑人,這種案情可算是聞所未聞,荒誕不經(jīng)了。
鐵貓的手下全都跑光了,除了警察從不朽武和相關(guān)人員那里得到的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信息資料,要想進一步立案偵查的話月生得一個人質(zhì)證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誰主張,誰舉證,也就是說他必須拿出足夠有說服力的證據(jù),否則一切都是空口無憑。
……
事情經(jīng)過是這樣的……
這人先是吞咽了一下口水,語氣很是凝重。
……
“警察叔叔,我要說的事情你們別害怕……”
“我們是警察,我們不會怕……您請說……”
……
“……籠子里的這只貓……”
“其實就是不朽武的當家人……也就是霍亂富江小區(qū)的……妖怪!”
嗯……
這話一出籠子里的黑貓頓時匍匐著身體,眼睛死死盯著月生,嘴里發(fā)出沉沉低吼。
坐著的兩個警察不禁后仰了一下,對視了一眼。
不過……
話說這場面怎么這么熟悉?
“富江小區(qū)?妖怪?這?”
站著的警察開玩笑似的說到,憋著笑從桌上提起了一只裝在籠子里的黑貓,若無其事地逗了起來。
坐著的一名警察不經(jīng)意地補充到:“不朽武的經(jīng)營者確實叫作鐵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只貓呢,是吧?”
艸……
月生就知道,就算富江小區(qū)的事廣為傳播,也沒人會相信這般看似胡編亂造的話。
“我不是在開玩笑!”
這人忍無可忍,猛地錘了一下桌子怒道,頓時把三個警察都嚇了一跳,神情也立馬嚴肅起來。
“請冷靜,請冷靜……我的意思是說,你怎么證明這只黑貓是一只妖怪呢?”
……
怎么證明這只黑貓是一只妖怪?
這還不簡單嗎?
直接把鈴鐺取下來就等著他化身成人唄。
月生理所當然地想著,不過接下來也感到為難了。
的確,這事也荒唐,警察不可能全然聽信這片面之言。
他說的話也不可能就此成為呈堂證供。
解不解開鈴鐺……
這是個進退兩難的問題。
月生明白,鈴鐺一旦被解開,誰也不知道鐵貓會怎么反抗他們。
但是又不把鈴鐺解開的話,鐵貓就這樣保持著一只貓的形態(tài),一切都無法親自得到佐證,法律更不可能對一只貓較真。
這就是鐵貓作為妖怪而讓人感到棘手的地方。
不過……
要想案情有所進展,除了解開鈴鐺,也別無他法了。
這里可是警局,鐵貓就算是化身后應(yīng)該不敢亂來吧,否則就算他是一只兇猛的妖怪,也吃不消這槍子的厲害……
月生這樣想著,隨即起身將門給反鎖了,準備給這三個警察來個下馬威。
一時,訊問室內(nèi)的氣氛頓時嚴肅起來。
慘白的燈光下,又將上演一出什么好戲?
三個警察有所期待,也有種莫名的緊張。
顯然,相比于眼前這個少年,他們還是沒見過什么世面。
“你們站過來……我要把鐵貓放出來,然后解開他脖子上的鈴鐺?!?p> 月生說著便將籠子拉到自己的面前。
“你要干嘛?”
一個警察有些顧忌地站起身來,明顯不相信月生,眼神也有些在看傻子的意味。
應(yīng)該說,月生在他們眼里就和那滿嘴胡言亂語的神棍差不多。
月生不想多解釋,簡單說明這鈴鐺就是將鐵貓封印的神器,只要解開它的話鐵貓也就能化身顯形,自由活動了。
除此之外,他抬頭看了看這訊問室內(nèi)的監(jiān)控,確保監(jiān)控在正常運行時也終于放心了點,不忘叮囑三個警察小心為好。
只不過這三個警察似乎沒把這看似苦口婆心的話放在心上,一時倒是興致勃勃的,該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這人會耍出個什么花樣來。
月生也不磨蹭,直接打開了籠子將受驚的黑貓放了出來,嘟囔了一句“出了事我可不負責”之后便利索地取下鈴鐺,整個人連忙推搡著三個警察后退,靠在門上緊張地看著桌上的黑貓。
一時,三個警察大概是被這黑貓仇恨的眼神嚇到了,心也不由自主地懸了起來。
畢竟人言可畏,都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他們始終有些忌憚和害怕,這只貓該不會真的是只妖怪,沒了封印就會為所欲為吧?
要真是妖怪的話他們又該怎么辦?
這心情,細細說來也跟葉公好龍沒什么兩樣。
只是……
好一會兒過去了,什么動靜都沒有……
這只黑貓也沒有什么反常行為,也沒有了之前的警惕和緊張,僅僅是乖乖地蜷縮在桌上閉目養(yǎng)神,樣子普通而又老實。
烏鴉……
氣氛隨著尷尬起來。
敢情動靜搞得那么大,最后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啞彈?
月生跟這三個警察不一樣,倒是不覺得掃興,而是急了,疑惑了。
鐵貓!
給我變!
你他喵的倒是給勞資變??!
這鈴鐺都給鐵貓解開了,怎么他就不化身呢?
難道是因為這里是警局?
對!
月生恍然大悟,頓時覺得自己失算了。
鐵貓可不真是傻子,鈴鐺被解開就急著化身的話不就著了道,自投羅網(wǎng)嗎?
呃……
月生這個反應(yīng)算是后知后覺吧。
于是乎三個警察笑著搖腦袋,顯然真把他當成神棍,甚至于神經(jīng)病看待了。
他也不知道該怎樣化解如此窘境,只有顧忌地先一把將黑貓抓起,把鈴鐺給它戴上之后一臉歉意地笑著解釋到:“嘻嘻……這里是警局,這家伙肯定是害怕了……”
“嘻嘻……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