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澤出來時(shí),林夭正在教殷敏跳房子??粗槐囊惶臉幼樱鬂勺旖遣蛔杂X勾起一絲笑意。
“丑八怪,這什么???”夜司辰雙手橫抱在胸前,趾高氣揚(yáng)地問道。
殷敏生氣道:“什么丑八怪,要不是嫂嫂,你早就沒命了?!?p> 夜司辰修眉一挑,道:“這美人生氣的樣子,那才叫一個(gè)活色生香,公主,你說是吧?!闭f完還朝殷敏輕浮地勾了勾嘴角。
話音剛落,一線亮光晃入夜司辰的眼睛,看見林夭指間那根銀針,他面色驀然一僵,旋即移開視線,去研究地上的格子。
這時(shí),劉公公帶著人急急忙忙地走了進(jìn)來,“太子殿下,原來您在這兒啊,可讓老奴好找,皇上急召,您快隨老奴走吧?!?p> 林夭聽著那異常熟悉的臺詞,心下默默吐槽。
殷澤隨劉公公離開后,殷敏同林夭說了幾句話后也告辭了。
臨走前,夜司辰又沖這位十一公主輕浮地眨了一下眼,被林夭給以一記銀針警告,轉(zhuǎn)身進(jìn)殿。
御書房中,殷政已召了殷灼和秋月白進(jìn)宮,殷澤隨后也到了。
“這是北瀾派人送來的戰(zhàn)書,太子,你看看。”
殷澤接過殷政手中的戰(zhàn)書,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上面說三皇子在圍場遇險(xiǎn),南昭難辭其咎,一個(gè)月內(nèi),若是不將三皇子平安送回北瀾,北瀾大軍便會攻打南昭。
“太子,你怎么看?”殷政道。
殷澤道:“方才兒臣和十一妹妹去探望了一下三皇子,他身體基本已經(jīng)好了,可以派人護(hù)送回北瀾?!?p> “你可有人選?”殷政道。
殷澤道:“兒臣以為,風(fēng)將軍可擔(dān)此重任。”
殷政思量片刻,又問其他兩人的意見,兩人皆贊同太子所言。
緊接著,風(fēng)啟被召來御書房。殷政命他率領(lǐng)百名神武精兵,務(wù)必將夜司辰平安送回北瀾,最后又補(bǔ)充了一句,讓林夭一路隨行照料。
聞言,殷澤和殷灼兩人皆神色微動。
得知自己要陪傲嬌皇子回北瀾,林夭心里是一萬個(gè)不愿意,然也不敢抗旨不遵,長吁短嘆地收拾起行李。
剛將一個(gè)翡翠玉瓶塞進(jìn)包袱里,一名宮女就在門外稟道說皇后娘娘身邊的倚翠姑娘過來了,林夭打開房門,笑臉迎客。
“這里面是一顆解藥,月圓之夜服下?!?p> “今天是初九,滿打滿算,也就三十六天的時(shí)間,這北瀾山高路遠(yuǎn),要是下個(gè)月圓之夜我趕不回去,那豈不是只有等死的份,能不能讓皇后娘娘再多給我一顆解藥?!?p> “姑娘保重,奴才告退。”
“......”
林夭低頭嗅了嗅盒子里的那顆藥丸,有七焱草的氣味,看來那顆藥丸是誘發(fā)寒毒的。
收拾好行李后,林夭跟著傲嬌皇子的馬車離開皇宮。
“丑八怪,怎么偏偏是你送本皇子回北瀾,小美人公主呢?”夜司辰隔著車窗問道。
林夭嘆氣道:“我也納悶?zāi)?,怎么偏偏是我,本神醫(yī)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偏偏攤上你這個(gè)又挑剔又好色的麻煩精,要不是皇上的旨意,鬼才愿意送你回北瀾?!?p> “你以為本皇子愿意看見你那張丑八怪臉,哼!”夜司辰刷地拉攏車簾,繼續(xù)在車廂里嘀咕。
風(fēng)啟騎著一匹汗血寶馬開道,一百神武精兵隨行在馬車后面,個(gè)個(gè)整肅警敏,好不威武霸氣。
街道兩邊的百姓紛紛退讓,有幾個(gè)膽大的,也只敢快速瞟一眼,連頭也不敢抬。
“林林?!?p> 聞聲,兩側(cè)百姓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只見一人騎馬追了過來,下馬后,牽馬同馬車旁的一名婢女且行皆談。
殷澈:“林林,你怎么突然要去北瀾,那我豈不是好幾個(gè)月都見不到你了。”
林夭:“唉,皇上金口玉言,我也沒辦法。我不在的這些日子,看好你哥,別讓那些鶯鶯燕燕有機(jī)可乘?!?p> 殷澈:“放心吧。林林,你這一走,我心里空落落的,”
林夭:“打住,要是讓你哥聽見了,還以為你暗戀我呢?!?p> 殷澈:“......”
林夭:“那個(gè),小六,此去山高水遠(yuǎn),肯定少不了花銀子的地方,你看,是不是...你懂的~”
等到了城門口,林夭已經(jīng)把殷澈身上帶著銀票全部弄到了手。兩人依依惜別,風(fēng)啟皺眉等著。
“林林,你多保重?!?p> “你也是,看好你哥,要是等我回來發(fā)現(xiàn)王府里多了什么桃紅柳綠,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夜司辰撥開車簾,奚落道:“我要是睿王,等你一走,肯定敲鑼打鼓地放鞭炮,再娶幾個(gè)真正的美人入府,像你這種脾氣差長相差身材差的丑八怪,本皇子一天都不愿跟你多待?!?p> 殷澈正要跟他理論,被林夭拉著走遠(yuǎn)了些。
“咱們別理他,你哥呢,我這都要走了,怎么也不來跟我告?zhèn)€別?”
“他好像被父皇留在宮里議事,要不我去跟風(fēng)將軍說一聲,讓他再等等,二哥應(yīng)該很快就會趕過來了。”
林夭往風(fēng)啟大叔的方向瞄了一眼,感覺再等一會兒,這大叔就要吼人了。
“小六,幫我把這封信給你哥。”林夭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交給殷澈,又囑咐了他一句話后,坐上馬車出發(fā)。
殷澈望著一行人離開的方向,悵然若失。一個(gè)略帶譏誚的清麗女聲從身后傳來,他回頭一看,立刻進(jìn)入全副武裝的戒備狀態(tài)。
“這林姑娘走了,六殿下怎么跟丟了魂一樣。”清苓道。
遇見宿敵,殷澈連話也說不利索了,“你...你別胡說,我跟林林是知己,是朋友,才不像你說的那么齷蹉?!?p> “是嗎?!鼻遘叩ご轿⒐矗请p如貓一般狡黠的眼睛愈發(fā)深邃。
殷澈不自然地移開視線,看著別處說道:“當(dāng)然是真的,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p> 清苓莞爾:“如此,那便是我誤會殿下了,不如我請殿下去泛舟游湖當(dāng)做賠禮,如何?!?p> 殷澈狐疑地思忖起來,不知宿敵打的什么主意,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拒絕就是了。
“不用了,本王...”“殿下該不會不敢吧,杏兒,咱們走吧,不為難膽小如鼠的殿下了?!?p> “站住,去就去。”某只六皇子順利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