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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游之賊走不空

四十一章 樹狐

網(wǎng)游之賊走不空 娣之心 4080 2020-01-02 20:13:14

  四十一章樹狐

  林中群鳥振翅高飛,離子命心中一股子莫名的悸動,感覺要出什么事。

  胖子沒心沒肺,他正在想著如何大顯神威。

  倆人走著走著,感覺不對勁,走了許久還是沒能走出林子,而且現(xiàn)在林中還升起大霧,啥也看不清。

  老獵人正在屋內(nèi)下棋,對面的竟然是那只黃鼠狼。

  黃鼠狼一只爪子扶著須子,另一只爪子抓著一枚黑子。

  棋子落下,屋外的林子發(fā)生莫名的變化,林中群鳥盡飛。

  老獵人盯著棋盤,任由它落,品著離子明送的酒,神游天外。

  白子勢大,卻無法屠掉黑子的大龍。

  ……

  “咔!”

  “我擦~這玩意怎么會在這里?!?p>  還好胖子身手敏捷,感覺腳下不對勁,立馬抽了回來,不然這下能要掉半條命。

  離子明盯著地上的捕獸夾,陷入了沉思。

  不參考周圍的事物,憑著感覺,來到一處草叢,一腳踢過去,又露出個夾子。

  倆人順著陷阱,一直往下走,但還是沒有走出林子。

  “這林子……”

  離子明想說點什么,卻又閉上了嘴,陷入了沉默,畢竟這里是虛擬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你別拍我?!?p>  他讓胖子別拍他,別打斷他的思考。

  不對,胖子是不會怎么躡手躡腳的,回頭看著胖子,四肢僵著立著,手伸在半空,雙眼眨都不眨,盯著他。

  離子明皺起了眉頭,心想著這家伙搞什么呢,這么嚇人。

  只見胖子朝著他走來,但是走路的姿勢極其古怪,趕緊上半身站不住,重心不對,一下往前,又拽回身子,往后躺。

  “咔!”

  離子明二話不說,抽出開山刀,一刀將胖子給梟首了。

  胖子的軀體直接跪在地上,頭顱在地上滾了兩圈,眼中很是不解,為什么他會直接砍向自己。

  離子明上前,踩著胖子的頭顱,吐了口唾沫,罵了一句。

  若不是胖子剛剛給發(fā)了個消息,問他為什么要殺他,他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不是胖子,而是別人。

  他隨后跟胖子解釋道,胖子現(xiàn)在很郁悶,本想著大顯身手,沒想到以這種方式出局。

  腳下的頭顱變成一只狐貍頭,已經(jīng)死了。

  離子明也不好受,現(xiàn)在只剩下他一人了,承載著全部的希望。

  周圍的巨樹拔地而起,樹根從泥土中破出,朝著他圍起來。

  握著手中的開山刀,朝著一個方向砍去。

  “??!”

  他回頭看著,一只狐貍咬在他的背上,一半的血條沒了。

  急忙退回去,取出蛇杖插向自己的脖子,將血條又拉了回來。

  周圍的巨樹猛烈的抖動,全部化成狐貍,渾身裹著泥土,上面長著花草,四肢呈現(xiàn)一種木頭的質(zhì)感,渾身如同被藤曼纏繞著,已經(jīng)和這些木頭融為一體了。

  樹狐(異化·半植物半動物)

  等級:10

  生命:198(99)/198

  攻擊:85~95

  技能1:枯木共生(提供99點生命護甲)

  技能2:生物模仿(植物類完美模擬)

  技能3:枯木纏繞(禁錮2s)

  技能4:撕咬(120%基礎(chǔ)傷害+30%出血幾率)

  特性:共生、畸變、擬態(tài)

  離子明看著這一圈信息,頭有些大,若是一兩只太還能輕輕松松應付,但眼前的樹狐太多了,況且胖子也不在了。

  只好硬著頭皮上了,將兩條炮灰也召喚出來,分攤點壓力。、

  砍兩下,就覺得非常惡心,本以為除了爪子牙齒要注意,沒想道身上那些藤曼也會攻擊,如同鞭子一般抽了過來,挨了一下,就不想挨第二下。

  開山刀敲在樹狐頭上,跟敲木頭一個感覺。

  連爬帶滾,躲過一連串藤曼抽打,半跪在地上還想著喘會氣,地里面又傳來異動,一大串的藤曼從土中沖出來,瘋狂扭動,想要將他困住。

  又躲過一劫,他只感覺自己渾身的筋骨開始舒展開來,從體內(nèi)源源不斷涌出氣力,貌似枷鎖被打破了。

  現(xiàn)實中,他渾身汗流浹背,整個人如同煮熟的大蝦,汗水流出來給身體降溫,周邊云霧環(huán)繞。

  “來吧!”

  離子明轉(zhuǎn)動胳膊,不在一味的躲避,他要進攻,砍爆這些木頭狐貍。

  往前直沖,一腳蹬天,躲過腳下藤曼的襲擊,鎖定那只藤曼都在土中的木狐。

  它感受到了死亡的危險,但是他太快了,土中的藤曼還未收回,他的大刀直撲面門。

  “給我開!”

  離子明大喊著,也不管其他,他這一刀,誰也攔不住。

  如同劈柴一般,直接從當中劈成兩半。

  “第一只?!?p>  刀插在地上,環(huán)顧著另外幾只樹狐。

  另外幾只樹狐,貌似被嚇著了,心中開始萌生退意。

  “吼!”

  另種傳來一身巨吼,隨后緊接著一陣地動山搖。

  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座小山在緩緩移動,下面竟然是一只巨大的樹狐。

  離子明心中一緊,看來要速戰(zhàn)速決了。

  提起刀子,沖向另外幾只樹狐,要在那只大樹狐來之前,盡力多解決幾只。

  劈開藤曼,一刀砍在樹狐前肢上。

  他有些捉急了,樹狐大部分的部位都試過了,基本上沒有什么致命弱點。

  追趕著其中一只樹狐,只見它的背上有一朵小花在迎風搖擺。

  追上去沖著樹狐的背部砍去,突然從背上升起無數(shù)的藤曼阻擋著刀勢。

  粉色的小花轉(zhuǎn)過來,對著離子明的面部吐了一陣粉色氣霧,幸虧他反應夠快,及時抽身,但還是吸入了一點粉色氣霧。

  就這一點點,讓他獲得一個debuff,移動速度,攻擊速度-20%,持續(xù)10s。

  還好就一點,持續(xù)時間也不是很長,知道弱點就好辦了。

  削去背上的小花,樹狐整個就攤在地上,直接放棄了抵抗。

  緊接著又帶走兩只樹狐,大地震顫越來越近了,背駝小山的樹狐已經(jīng)很接近了。

  大樹狐見自己的小弟死的差不多了,雙眼充斥著怒火,山頂?shù)男』ㄒ哺黄饠[動,花瓣突然合住,一團綠油油的東西從花中噴出來了,直射離子明。

  離子明覺得十分惡心,跟吐痰差不多,避之不及。

  黏液濺了一地,幸虧沒碰到。

  大樹狐已經(jīng)到了,身上的藤曼瘋狂朝著他抽過去,周圍的小樹狐也在一邊限制著,試圖捆住他,頭頂上的小花繼續(xù)醞釀著,等待下顆黏液彈。

  “吼!??!”

  巨大的樹狐巨吼著,他要碾死這只爬蟲,化作它養(yǎng)分,最后在排泄出來。

  離子明不退反進,他要摘下山頂上的那朵花。

  一路沖到大樹狐跟前,巨大的大嘴沖著他咬來,依舊被他躲開了。

  大樹狐雙眼充斥著憤怒,眼前的爬蟲太能蹦跶了,可惜不能動用四肢,不然一爪子就能將他開膛破肚。

  離子明順著爪子一路爬了上去,身后是無數(shù)的藤曼,還有剩下的幾只樹狐。

  剩下的幾只樹狐也爬了上來,漫天的藤曼包抄著離子明的去路,徹底將他封死。

  幾刀又破開一個口子,直接從包圍圈中竄出來。

  不知為何這些藤曼極其脆弱,甚至比那些小樹狐的藤曼還要脆弱,這也是他敢往前沖的原因之一。

  腳下踩著藤曼的碎枝,山體開始猛烈的晃動,他越往上去,大樹狐越發(fā)緊張,就連周圍幾只小樹狐也開始害怕。

  他可不管那么多,擋我路著死。

  小花平靜的立在山頭,迎風搖擺,安靜,愜意。

  事出反常必有妖,嘗過粉色小花噴出的氣霧,他當然不敢小瞧,提起百倍的警惕。

  跟著跑上來的樹狐,發(fā)瘋似的往下跑,就連大樹狐也發(fā)出一陣哀嚎。

  離子明掏出弓箭嘗試射了下,沒什么反應,壯著膽子上前,摘下那朵迎風搖擺的小花。

  刀還沒砍到小花,大樹狐四肢癱倒在地,雙目無神,已經(jīng)放棄了最后一絲抵抗。

  他有些納悶,這花還在著,咋跟馬沒了似的。

  “咔!”

  小花迎風見長,花心張開,里面是無數(shù)獠牙,朝著離子明咬去,幸虧他沒放下警惕,多開了。

  樹狐不斷哀嚎,后背的小山開始崩塌,逐漸露出其中的全貌。

  離子明盯著眼前的龐然大物,樹狐害怕的不是自己,而是它背著的東西。

  那是外型如同蘑菇,渾身泛紫,扎根在樹狐背上,十二支血色荊棘立在周圍,那朵小花緩緩的鉆出蘑菇蓋,下面的軀體是個人型,準確來說是一個女人,身材曼妙,可是頭,就是那多花。

  花瓣抱在一起,融成一個球,不斷更改形態(tài),眼耳口鼻通體從球中冒出來,乍一看竟然又離子明七分相似。

  可是他的臉是一個硬漢,放在這樣的身材上顯得格外別扭。

  又重新更改了幾番,將硬朗的五官,逐漸柔和下來,一頭紫色短發(fā)鋪下來,竟然還有幾分滋味。

  她折下一支荊棘,在空中揮舞兩下,覺得還不錯。

  腳下的菇蓋逐步下沉,地上樹狐不斷哀嚎,希望能夠求得一線生機。

  菇蓋下沉到地上,下面的樹狐也沒了聲,剩下十一支血色荊棘立在半空,半低下來,對著他。

  老獵戶屋內(nèi),黃鼠狼又落下一顆白子,絞殺大龍之勢已成,黑子已無力回天,這把它贏了。

  它盯著老獵戶看,希望能夠從老獵戶眼中看到別樣的情緒,可惜不遂它愿,還是那般古井無波。

  老獵戶在等,它也在等。

  離子明踩了踩腳下的紫色菇蓋,很結(jié)實,有種水泥的質(zhì)感,卻還有一股子彈性。

  對面的她手握荊棘劍,劍尖朝著他點去。

  離子明持刀也向她回應,這一戰(zhàn)他倆避不開。

  血紅的劍尖刺破離子明的胳膊,帶出一道血痕。

  他沒有想到竟然會怎么快,胳膊上的傷口無法愈合,不斷往外流血。

  又是一劍,他的身上又多了一道傷口。

  她還在熟悉新的軀體,用理性壓著自己是獸性,不在淪為渾渾噩噩依靠著本能活動的生物,她現(xiàn)在可以思考,她在努力適應著新的身份。

  劍越來越快,身上的傷口一道又一道。

  打不過,不管怎么樣都看不清她的出招,連最簡單的防御都做不到。

  往脖子上又插了一遍,蛇杖已經(jīng)見底了,口袋中的藥品已經(jīng)不多了。

  離子明閉上了雙眼,將開山刀丟在地上。

  她有些疑惑,不懂離子明在干嘛。

  一股狂野的氣息從離子明體內(nèi)冒出來,那是最原始的瘋狂。

  她學會了思考,放棄獸性;他放棄了思考,重拾獸性。

  那片林子被鋼鐵所覆蓋,他就已經(jīng)死了,放棄了骨子中的野性,學會怎么做一個正常人,融入這片鋼鐵森林中。

  一切都在束縛著他,空氣中的煙塵、大地上的水泥、天空中的樓宇,活得卑微,活得孤獨。

  他以一股子不要命的氣勢瘋狂攻擊,身體的每個部位都是武器,直撲她最脆弱的地方。

  她愣住了,不知該如何是好,就連防守都不做了。

  黑子落下,它輸了,絞殺大龍的磨盤碎了,它最完美的作品敗了。

  它窮盡一生,為之奮斗的事業(yè)原來這么不堪一擊。

  它同老獵人追尋的是兩種極端,一個追求萬物平衡,一個追求萬物有靈,誰對誰錯,誰也說不好。

  曾經(jīng)為了無數(shù)愚昧的生物所奮斗,它一直認為天生強大究竟是虛無,需要不斷努力才行。

  那些弱小的生物終究愚不可及,在怎么努力也無法擺脫本能,它開始向往人類,脆弱、強大、無知、聰慧、平衡,它開始逆天而行,它要造人。

  它走上了極端,帶著自己的實驗品,來到了這片林子。

  找到萬物平衡,它要打破平衡,向著世間宣戰(zhàn)。

  “你我終歸是棋子,今日你助我脫去凡胎,我欠你一個人情;萬物皆有靈,無知往往是一件好事,規(guī)則順應和打破,需要實力,如果有一天,你若能達到,你便是規(guī)則,一切皆有你定。”老獵人品著酒,沖著它說道。

  “千年蹉跎,今日得以解惑,受教了?!彼鼘χ汐C人行了一禮道。

  “限制已經(jīng)解開,不必再拘束再此,這里太小了?!?p>  “是啊,這里太小了。”

  ……

  “又多了一位。”

  門口的李鐵匠在跟周圍老婦女嘮嗑,惹的婦人一陣哄笑。

  “該死,怎么會……”

  新上任的村長不斷抱怨,他的機緣已經(jīng)所剩無幾,他做的所有的一切都白白浪費了,頂下這口鍋,苦果只能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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