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凡事都要講究先來后到,難道偌大的仙門就憑你們幾個做主不成?”
楊修往前走了幾步,直視著對面二人。
“一等雜役弟子?你是新來的吧?別以為你是一等雜役弟子就可以這么跟我說話,仙門自然不是我等說了算,但是卻是拳頭說了才算?!?p> 身材魁梧的灰衣少年冷冷道,眼神有一些詫異,但是態(tài)度依然。
沉默了片刻,楊修心中已有所定計,雙手漸漸的握住了拳頭,他要出頭并非莽撞,也并非為了祝弘圖,只是想看看這所謂的仙門,到底是一副什么德行,他心中的那些美好,是否真的存在,若是之前,或許沒有能力反抗,可現(xiàn)在,楊修想試一試。
“既然拳頭說了才算,我現(xiàn)在勸你把手拿開?!?p> 楊修緩緩道,他的聲音讓四周都一陣寂靜,祝弘圖更是不可思議的望著楊修,心中產(chǎn)生了頗為劇烈的波動,好像,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有人替自己出頭吧?
“小子,你找死!”
魁梧的少年瞬間暴怒,搭在祝弘圖肩上的手瞬間變?nèi)?,狠狠的砸向楊修的胸口,他動用了全部的靈力催動,在仙門已修行三年有余,他不信敵不過一個剛?cè)腴T的雜役弟子,即便是一等。
再無二話,楊修繃直了手臂,體內(nèi)那獨屬于九劫功的不知名力量瘋狂運轉(zhuǎn),一瞬間,楊修只感覺力量快撐爆了自己的拳頭,沒有猶豫,直接對了上去。
“轟!”
“?。?!”
一陣氣浪襲來,伴隨著一聲慘叫,一個人影瞬間倒飛而出,血液在半空不斷滴落,細(xì)看之下,赫然是那灰衣壯碩少年,楊修僅僅后退三步,面色微白。
“鐵石!你怎么樣?”
對面冷漠少女看到飛出去的人影,臉色一下變了,當(dāng)下急忙迎了上去,看到鐵石滿面痛苦,耷拉在一旁的手臂,趕忙取出一枚丹藥塞到鐵石口中,臉上卻掩飾不住的震撼。
同門數(shù)年,她對鐵石可是頗為了解,在大小奴峰,肉身力量能超過鐵石的,屈指可數(shù)。
“極皇之體?這小子修成了極皇體?他不是剛來的嗎?”
旁邊有弟子看著楊修身上淡淡的金光,錯愣道。
冷漠少女也連忙看去,當(dāng)下心中一沉,是極皇體無疑了,整個大小奴峰,修成極皇體的,也不過三人而已,能修成極皇體,也就代表了楊修定然修成了極皇功第一層,這是進(jìn)入外門的最重要的憑證。
“這不是小奴峰的鐵石嗎?竟然被人一拳打廢了?”
“那新來的好像都沒有修出靈力,方才出拳,沒有一絲靈力外泄,僅憑著極皇體,就瞬間敗了這鐵石!”
“鐵石雖然受傷,可這小子只怕也不好過了,這么大動靜,只怕會招來宗門執(zhí)法隊?!?p> ......
若是想入外門,必須要修成極皇體和煉氣第四層,二者缺一不可,而極皇體卻是最難,磨練肉身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極皇體要求極強(qiáng)的肉身氣血和力量做支撐,這一點難住了幾乎百分之九十的雜役弟子,但是楊修之前吸收了巨量的氣血之力,再加上涅體劫的淬煉,這才一蹴而就的修成了極皇體。
無視四周的各種議論,楊修便欲離開。
“蹬蹬蹬!”
一陣腳步聲響起,卻是來了足有十?dāng)?shù)個身披金甲的修士。
“是你在此鬧事?”
為首之人雙眉倒豎,聲音渾厚,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鐵石,面無表情回過頭看向楊修。
“回前輩,并非弟子有意鬧事,實在是這位師兄太過無禮,欲要搶奪我等接取的雜役任務(wù),而且還率先出手,弟子只不過是被動防御,還請前輩明鑒!”
楊修心中微凜,低頭行禮道,聽到身邊人的議論,他也知道來者是宗門執(zhí)法隊,位高權(quán)重,只屬掌教統(tǒng)管,當(dāng)下如實道。
“我來此,只看到你將人擊傷倒地,卻未曾看到他對你出手,他入門比你早,是你師兄,就算有不對的地方,你也應(yīng)禮讓聽從,可你卻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同門師兄打成重傷,念你新入宗門,卻也要受一鞭之刑!”
為首的金甲修士說完,憑空握住一只金色長鞭,二話不說對著楊修便抽了下去。
“啪??!”
一鞭子下去,楊修后背從肩到腰部瞬間出現(xiàn)一道血淋淋乃至深可見骨的鞭傷,血液四濺,即便如楊修這般肉身,也險些被一鞭子抽暈過去,若不是咬破舌尖強(qiáng)挺著,只怕意識都要模糊。
“前輩難道不問四周,就這般定我的罪過?難道我就該讓出任務(wù)?此人入門比我早,卻率先對我下重手,若是我被打成重傷,前輩是否會定此人之罪?”
楊修咬著牙,滿臉不甘,他感覺曾經(jīng)所有的想象美好瞬間崩塌,那流傳于凡俗的仙門傳說也如同笑話一般,如此,所謂的仙門,與俗世何異?
“休得放肆,若再言語,便是頂撞執(zhí)法使,罪加一等!”
楊修聞言,深吸了口氣,而后緩緩的行了一禮,在祝弘圖的攙扶之下騎上仙鶴,向著小奴峰飛去。
“楊兄,楊兄?你沒事吧?怎么不說話?這事都怪我,若非是我,楊兄也不會因此受這么重的傷?!?p> 祝弘圖滿臉愧疚,頗為自責(zé)道。
“無妨,此事非你而起,遲早都會碰見,早點遇見,也是好事?!?p> 楊修淡淡道,好似后背那猙獰的傷口不是他身上一樣,即便血液此刻已經(jīng)凝固,可傷口卻已經(jīng)很深,即便是以楊修肉身的強(qiáng)悍,短時間內(nèi)定然無法愈合的。
“方才那一鞭,若是一個尋常入門的雜役弟子,一鞭便會要了性命,這所謂的執(zhí)法者也都是自是狂傲之輩,看來這仙門之內(nèi),也無公平可言,只是此仇,我楊修遲早要報!”
楊修心里面暗暗發(fā)誓道,同時楊修卻未曾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的那股不知名的力量正在飛速運轉(zhuǎn),跟楊修的肉身更加緊密的相合,這力量匯聚的血色細(xì)流盤旋在楊修的丹田處,那是一個修士的根基,只是楊修未曾感悟靈氣修成靈力,也因此丹田還處于封閉狀態(tài),那力量不斷的盤旋著,興奮著,等待著丹田大開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