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比早膳和午膳都豐富許多,甚至還上了人參雞湯和鮑魚,讓魏朵朵大吃一驚……
難不成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北上將軍府一直都省吃儉用?
“怎么突然弄得這么豐盛?”魏朵朵拉開椅子坐下,眼睛恨不得粘在精致的菜肴上,口水吞了又吞。
悠長這次沒坐在桌上,只是靜靜站在她身后給她盛湯布菜,對她的疑問全都當做沒聽見。
沒吃幾口,管家就走進來,畢恭畢敬的行禮:“大將軍,攝政王爺來了。”
“讓來快進來,這么多菜呢!”
身后的悠長冷色更深了,卻礙于身份無法阻攔,眼睜睜看著朝景元帶著一絲笑意撩起長袍坐下,跟魏朵朵同桌就餐。
晚膳過后,魏朵朵窩在踏上消食,悠長和朝景元在內(nèi)閣外的桌上里讓人點了蠟燭和火盆,正在下棋。
“悠長大人,凌月國又一次進犯了?!背霸林?,落下一子。
“估計眼線給那邊通風報信了。”
朝景元點頭,“嗯,如今魏琛……下落不明,朝堂上可用的將軍不多,這一次凌月國可能會趁著大批士兵還在興淵邊界的時候,大肆進軍?!?p> “你是何意?”悠長的聲音在夜晚顯得更加空曠,“難不成……”
“本王想讓朵朵上戰(zhàn)場跑這一趟。”
其實他也不忍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去戰(zhàn)場上冒險,可是她頭上頂著的頭銜,卻是朝暉國的第一大將軍,戰(zhàn)神魏琛。
凌月國無非是看重大批的士兵都不再國都內(nèi),所以才敢剛過兩月就又進軍朝暉。
魏朵朵這一次,肯定要在人前露臉了,而且還是在兩軍交戰(zhàn)之際。
“王爺,魏朵朵武藝并不超群,這個時候上戰(zhàn)場,刀劍無眼很容易出事!”悠長忍著自己的情緒,試圖打消掉朝景元的想法。
可惜,并不能。
“悠長,你我都明白,大軍還在趕回來的路上,最少還要三天才能到達京內(nèi),等到休整完畢再上戰(zhàn)場,就來不及了!”
“……”
悠長握緊拳頭,無心再下棋,“只是露個臉?”
朝景元放下手中的黑色棋子,淡淡點頭,“嗯,你只需護好她即可。”
魏朵朵躲在屏風后面,悄悄將兩個人的談話都聽進去。
她是代替魏琛活下去的,無論如何,她都會履行當初的承諾,將魏家的基業(yè)繼續(xù)延續(xù)下去,大不了到時候,挑個優(yōu)秀的男孩子領(lǐng)回來養(yǎng)著,也算不辜負魏琛了。
就在悠長還在糾結(jié)的時候,她先一步走出來,眼神堅定對著朝景元說道:“別為難悠長了,我去就是?!?p> “朵朵,你知道有多危險嗎?”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戰(zhàn)場,不是跟興北顧的小打小鬧一般,興北顧到底是顧忌魏朵朵不會傷及她的性命。
一想到魏朵朵會上戰(zhàn)場,悠長更是膽顫心驚。
“我知道,你不是在我身邊保護我嘛,而且景元說了只是露個面,我沾的是魏琛的光。”魏朵朵笑著將事實說出,“這是我該還給魏琛的情義!”
朝景元點頭,“朵朵,本王會派最好的護衛(wèi)軍,一定會保住你安然無恙!”
最后,一場談話,只是悠長一個人不歡而散而已。
三日后#朝暉與凌月交界處。
這是她第一次上戰(zhàn)場,面對高坡上密密麻麻的人群,魏朵朵險些尖叫出聲,這么多人,都是為了他們所效忠的皇帝而戰(zhàn)斗,想要一個平安盛世而已。
“悠長……”魏朵朵不敢后退,站在原地,輕輕叫著悠長的名字,祈求一些安心。
顯然悠長也沒想到凌月國幾乎是傾了所有的士兵來應(yīng)對這一場戰(zhàn)事,顯然和朝景元給自己的數(shù)量截然不同……
20萬大軍對5萬大軍,他們這么少的人也不是沒有贏的可能,但是在戰(zhàn)術(shù)上就要多費心思。
魏朵朵不安的緊盯著對面黑壓壓的一片,握緊了拳頭,“好安靜?!?p> 明明這么多人站在高原和高坡之上,卻異常得寂靜。
只能聽到呼嘯的風,士兵們?nèi)穗m少,在看到魏琛大將軍之后,士氣也提升不少,每個人都想立功,得到戰(zhàn)神的賞識他們以后就有出頭之日了。
“一會打起來,我?guī)е阆茸??!庇崎L靠近魏朵朵,心里有些不安,總覺得即將發(fā)生什么事情。
在王府的朝景元接到消息,猛地明白過來!
“快,快馬加鞭!告訴魏琛大將軍緊急撤退——”
小五帶著口諭,騎著快馬一路趕去,也不知能不能趕上!
凌月國軍營中#
“沒想到,興淵的新帝愿意祝我奪下朝暉,實在是榮幸至極!”凌越舉起酒杯,敬了興北顧后,將酒一飲而盡!
“彼此彼此,我們都是各取所需?!?p> 他只想要魏朵朵,而凌月國想要的是朝暉國曾經(jīng)打下他國的邊境城池。
得知她從自己的手底下跑掉,秀女大選也不了了之,幾個王宮大臣的女兒也被趁亂塞進了他的后宮,那個和魏朵朵換了衣服的女人,也已經(jīng)被極刑處死,宮里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皇帝愛上了一個叫做魏朵朵的女人。
為了直接遏制住朝暉國,他不想犧牲自己的士兵,于是跟凌月國的皇帝達成協(xié)議,用情報,換取一個人。
朝暉國的大將軍,魏琛。
凌月國自然是將人拱手相讓,他們不在乎誰是戰(zhàn)神,他們只想要回原本屬于他們的城池。
“興淵皇帝,為何只要魏大將軍,若本王記得沒錯,興淵的大將軍也不泛少數(shù)?!绷柙骄o盯著興北顧的反應(yīng)想要窺探一二。
興北顧冷笑,“人人都敬仰魏琛大將軍的風采,朕也不例外?!?p>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凌越當然不甘心,卻還是咽下了自己心頭的不快,靜靜坐在軍營中,等待著前方戰(zhàn)線的最新消息。
“王爺,前面的將領(lǐng)派人來送消息,的確是魏琛大將軍,此時就在大軍之后?!币粋€士兵進了營帳說道。
凌越揮揮手,狀似滿不在乎的樣子:“告訴前面的將士,可以行動了,目標是攻下邊緣城池。注意一點,別傷到魏琛。”
畢竟現(xiàn)在他們和興淵國有盟約在先。
想到那個鬼靈精就在那幾萬大軍之后,興北顧的心跳動的越發(fā)厲害。
不乖的丫頭,是朕太過心軟才對你一再放縱,等被朕抓回來,定要罰得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榻不可!
興北顧又喝了一口清酒,才淡淡的站起身子,“朕也去前線瞧瞧。”
走出營帳外,竹沉帶著一支軍隊,緊緊跟在興北顧的身后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