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出行的人數(shù)不少,雖是皇宮,引來了不少人圍觀,排場也是足夠大。
魏朵朵一出門,就被拽進了馬車之中,身子還是暖的。
“完全就是綁架,根本就考慮到我的想法。”伸手烤著火,她低聲嘀咕著。
興北顧本就習(xí)武,對于一丁點的聲音都聽得清晰無比,隨即皺眉,說道:“不滿意今日的安排嗎?若是不喜歡,以后就一直都待在寢宮里好了?!?p> 那可不行!
“我也沒說不行啊……”沒想到興北顧耳朵這么好使,魏朵朵沮喪著,“我原來在北上將軍府的時候,也沒被看得這么緊?!?p> 因為那個時候你不想著逃走。
興北顧喝了一口熱茶,抿嘴不語。
馬車不知顛簸了多久,魏朵朵都快睡著之時,就聽到了竹沉的聲音,“殿下,到了?!?p> “是到外面了嗎?”魏朵朵第一個伸出頭,好奇的張望,絲毫沒管身后的興北顧。
竹沉以為會是太子殿下先一步出來,沒想到是她,也愣了神,“魏……將軍?!?p> 面對女裝的魏朵朵,他實在不知道如何稱呼,僵硬地說出了‘將軍’兩個字。
“竹沉你叫我魏姑娘就行,大將軍這個稱呼出了朝暉就不要叫了……”魏朵朵也覺得很尷尬,畢竟自己現(xiàn)在是女子的身份,被一個護衛(wèi)稱作將軍還是很讓人覺得奇怪的。
興淵國雖然常年處在嚴(yán)寒之中,但是大街上的人卻一點都不比朝暉人少,也都熱情的很。
平時朝暉國的街邊都是點心和茶水、甚至是面鋪和首飾店。
而這邊,大部分都是販賣牛奶為主的食物,也是稀奇得很,讓魏朵朵不禁想到了現(xiàn)代的奶茶。
說不定古代這么純正的茶葉和牛奶,做出來的效果也會很不錯。
“興北顧,你快點走啊!”因為手上的鏈子相連,所以她不敢走得太快,怕扯到鏈子被別人發(fā)現(xiàn),可是興北顧偏偏走得極慢,極壞了她。
興北顧踱步,“慢點走,興淵路滑,摔倒了可不是小事。”
寒冷的狀態(tài)下,人體的骨頭更加脆弱,他查閱古書也找人調(diào)查過,不少人都因為路滑都摔斷了骨頭下輩子只能成為一個半殘廢,甚是嚇人。
丫鬟們也害怕她摔了,踩著特質(zhì)的防滑鞋,跟進自己的主子。
興淵國的東西都像是復(fù)制出來的,走了一整條街,魏朵朵出了牛奶和一些點心就沒看到什么好玩的店鋪,乏味得很。
“興北顧,你們這里一點都不好玩?!?p> 聽著主子抱怨的語氣,兩個丫鬟提心吊膽,估計只有朵朵小姐敢這么和太子殿下說話了吧?她們即使說得恭恭敬敬也生怕太子殿下發(fā)怒殺了她們。
“玩膩了?”
興北顧也不惱怒,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臉,“都有些涼了,要不我們回去?”
魏朵朵搖搖頭,難得出來,即便是沒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也想要好好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
對街歇腳的茶水鋪子,兩道熟悉的身影在魏朵朵眼睛里一晃而過,她再打算看清的時候,茶水鋪子已經(jīng)沒了人影。
見到她一直盯著對面看,以為是看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興北顧順著目光看過去卻什么都沒看到。
“可是累了?”興北顧詢問道。
“我想要買一些牛奶回去。”魏朵朵想著,在興北顧的寢宮里,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自己動手做點好吃的。
興北顧一揮手,身后的幾個宮里的護衛(wèi)立刻低下身子,“太子殿下?!?p> “去找興淵最好的牛奶,送到宮里去。”
幾個護衛(wèi)面面相覷,打仗他們在行,買東西?這不是女人家的事情嗎?
疑惑還沒說出口,就被太子殿下陰冷的眼神嚇得縮了回去,“是,屬下立馬去辦?!?p> 剛才……她好像看到的是悠長和朝景元的背影。
難不成是自己太想回去,看花眼了?
“回去吧?!迸d北顧握住她的手,不顧她的想法,輕輕說道。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就察覺到一股不尋常地視線盯著他們,垂下眸子,看了竹沉一眼。
竹沉立馬明白殿下的意思,在他們上馬車之后,隱入人群,果然看到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兩個人!
北上將軍府的第一護衛(wèi)悠長和二王爺朝景元!
說是出來玩,魏朵朵絲毫感覺不到開心,反倒是興北顧回來的一路上都繃著臉,“喂,我不就是讓你花了點銀子,怎么好好的突然臉這么臭?”
“無事,突然想到了朝堂上的事情?!?p> 茶盞中的熱茶已涼,魏朵朵也不再說話。
竹沉跟著馬車進了皇宮,殊不知護衛(wèi)里面已經(jīng)多了兩個不熟悉的身影……
“太子殿下。”魏朵朵和興北顧剛下馬車,就被竹沉叫住。
興北顧揮揮手,周嬤嬤就來到魏朵朵的身邊,他才將連接著兩個人手上的金色手環(huán)取下來交給身邊的護衛(wèi),“拿去放好?!?p> 魏朵朵看著已經(jīng)被勒出紅色印子的手腕有些委屈,“下次設(shè)計的好一點可以嗎?”天天都要這樣,她的手腕就廢了。
護衛(wèi)之中的悠長眸子一深,死死盯住金色的手環(huán)。
他這些天不在她的身邊,興北顧竟然如此對待她?
胸腔之中的怒火難以平息,好在身邊的朝景元按捺住性子,輕輕碰了一下悠長,“現(xiàn)在不宜暴露,要從長計議?!?p> “你若是不想,就想辦法懷上孩子。”興北顧也不管現(xiàn)在身邊有多少人,直勾勾的盯著魏朵朵的眼睛。
這話更是激起了千層浪,讓好不容易忍下心里暴躁情緒的悠長又差一點破功。
孩子?興北顧是不是瘋了?!
朝景元也沒想到興淵質(zhì)子會如此,讓魏朵朵生下屬于他的孩子,即使她逃走了,也依舊會因為那個孩子而記掛他。
完全是一石二鳥的方法。
堂堂興淵國的太子殿下,已經(jīng)對魏朵朵如此癡心了嗎?
“太子殿下,屬下在人群中埋伏了一段時間,您猜的沒錯,果然是悠長和二王爺。”和太子殿下來到遠(yuǎn)離人群的地方,竹沉才匯報著剛剛的情況。
“你可確定?”
竹沉低下頭,矩著禮數(shù):“屬下不敢說謊。”
興北顧嘴角微微一笑,“本殿下就知道他們兩個回來,如今朝景元已經(jīng)是攝政王,偌大的朝暉都是他的囊中之物,竟然還對一個女子念念不忘?”
“是否要斬草除根?”竹沉低聲詢問著。
“不必,說不定這個時候他們已經(jīng)混進了皇宮,找人好好看管好魏朵朵就好?!迸d北顧略微思考著,“若是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第一時間報告給本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