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笑得寒冷:“知道就好!”
馮白璐被祁月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嚇住了,在地上不住地磕頭。
馮白璐真的怕了,她不想被貶入凡間,她還要做鮫人族的王后呢,不能就這么被罰了。
馮柔本來是去叫祁月起床的,可是,叫了半天也沒見有人答話,心中覺得奇怪。
往日里祁月雖然賴床,但會答個話,可今天,卻一句話都沒有,莫不是,沒在?
馮柔在門外象征性地說了句:“上神,我進(jìn)來了!”
馮柔推門進(jìn)來,屋子里不但沒人,連床鋪都沒有亂,估計,昨天就沒回來。
馮柔這么一想,說道:“糟了!”
便朝著百里秋風(fēng)的屋子里去了,果不其然,在門外就聽到了自己女兒的哭聲。
馮柔快步走上前去,跪在祁月面前,也哭著問道:“上神,小璐這是怎么了?”
祁月冷笑著道:“她怎么了?你怎么不問問秋風(fēng)怎么了!”
馮柔往一旁的百里秋風(fēng)望去,見他依偎在祁月懷里,看那樣子,是受到驚嚇了。
祁月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你女兒想要謀害上神,馮柔,你該知道,后果是什么!”
馮柔也嚇得臉色一白,但因為祁月和百里秋風(fēng)在這兒,不好細(xì)問馮白璐什么原因,
便跪在祁月面前,語氣很是可憐凄慘:“上神,小璐年紀(jì)尚小,不懂規(guī)矩,求您看在小姐的面子上饒過她這一回吧!”
百里秋風(fēng)也跪在地上,誠懇地說道:“師父,想來白璐姐姐也不是故意的,您就饒了她吧!”
祁月見百里秋風(fēng)也來求饒了,又聽她提到了青汐,雖然怒氣未消,也只能嘆口氣,說道:“今日這事就算了,下不為例!”
說完,就又爬回被窩,打了個哈欠說道:“你們先走吧,我再睡會兒!”
馮柔和馮白璐巴不得趕緊走呢,行了個禮就像有狼追似的趕緊跑了。
百里秋風(fēng)見閑人已走,也打了個哈欠爬上去道:“我也睡一會兒!”
祁月用被子將自己裹起來,帶著點濃重的睡音道:“小孩子就該早睡早起,你快去吃早飯!”
百里秋風(fēng)嘟著嘴,收回了手,滿臉不開心地出去了!
祁月滿臉幸福地又回到了夢鄉(xiāng),啊,睡覺真好!
百里秋風(fēng)出了門,就朝著膳室去了,剛走到門外,就聽到里面馮白璐和馮柔的談話。
百里秋風(fēng)便放輕了腳步,屏住了呼吸,耳朵貼著門邊,
馮柔:“你到底做什么了,讓祁月那么生氣!”
馮白璐委屈地道:“我看到她和阿秋睡在一起,所以一時生氣就……”
馮柔不滿道:“那你也不能冒犯她啊,咱們?nèi)缃襁€要靠著她呢,不能得罪她!”
馮白璐語氣不忿:“可她也欺人太甚了吧!”
馮柔覆上她的手,勸道:“就忍這一時,等百里秋風(fēng)成年了,咱們告訴他真相了,就好了!”
馮白璐:“真是便宜她了!”
馮白璐語氣陰狠,一臉的小家子氣:“不能讓她就這么欺負(fù)我,等一會兒她吃飯時,我在她飯里下點瀉藥,每天都給下,讓她罵我!”
馮柔也沒有反駁,想來也是同意了她的做法了,便走過去準(zhǔn)備做飯,邊走邊道:“我過幾天想辦法讓祁月收你為徒!”
馮白璐一臉嫌棄:“我才不要做那個老女人的徒弟呢!”
馮柔苦口婆心地勸道:“祁月父親是麒麟族族長,母親是青丘前族長的女兒,大哥是藥神,二哥又是天帝器重的人,”
“只要你拜了她為師,那這三界,還有誰敢惹你,當(dāng)初,青汐不也打的這個算盤么!”
馮白璐聽了她母親的話,心思也活絡(luò)了起來,一臉喜色道:“那以后我還可能認(rèn)識天帝的殿下們?!?p> 馮柔也仿佛看到了自己女兒成為以后天后的場景,一臉笑容。
俗話說得好,隔墻有耳,這母女倆說的話,百里秋風(fēng)是一字不落地聽了去。
雖然生氣,但他也并沒有傻乎乎地沖進(jìn)去質(zhì)問,而是悄悄地離開了。
跑到屋后的一片大草原上,百里秋風(fēng)才將怒氣發(fā)泄出來,嚇得幾只吃草的兔子都散開了,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這個大怒不已的孩子。
百里秋風(fēng)低著頭,冰冷又頹廢:“原來連柔姨保護(hù)我都是有目的的!”
“果然,這世上沒有什么比名利地位更穩(wěn)固的了!”
發(fā)了一通怒氣后,百里秋風(fēng)才平靜地回到了竹舍,手里還拿著一捧鮮花。
剛進(jìn)門,就見馮柔要過去他的屋子,百里秋風(fēng)緊張地?fù)踉谇懊妫荒樚煺娴溃骸鞍阻唇憬阋ツ陌。俊?p> 馮白璐已經(jīng)沉浸在自己成為天后的幻想中了,對百里秋風(fēng)也就沒有那么熱情了,不咸不淡地說道:“去叫上神吃飯!”
百里秋風(fēng)說道:“那我去吧,白璐姐姐休息一下!”
馮白璐本來也不愿去叫祁月,見有人攬這個差事,樂的清閑,便高傲地離開了。
在馮白璐看來,百里秋風(fēng)這是為了討好她,才去的,一時更覺得自己魅力無邊了,扭著腰就回去了。
百里秋風(fēng)望著她離開,嫌棄地?fù)u了搖頭:“鮫人一族怎么有這種蠢貨!”
說著,便開心地捧著手里的花去叫祁月了。
好不容易把祁月叫起來了,百里秋風(fēng)一臉欣喜地將花遞過去,祁月卻隨手放在了床邊,閉著眼睛,打著哈欠,順著記憶往膳室去了。
百里秋風(fēng)看著被遺落在床頭孤零零的花束,小拳頭不自覺地握緊:“總有一天,你會珍視它的!”
說罷,又恢復(fù)了一派天真去找祁月。
祁月收拾了一下,才算是清醒了一點,看著幽怨的百里秋風(fēng),疑惑道:“怎么了?”
百里秋風(fēng)嘆了口氣,過來牽著她的手道:“沒什么,咱們吃飯吧!”
馮柔和馮白璐早已在膳室等了許久,見到兩人一起來了,便笑呵呵道:“上神來了,快來吃飯!”
祁月向來不將什么事都放在心上,早上那一茬,早就忘到腦后了,端起碗就要吃。
百里秋風(fēng)卻搶走了她的飯碗,調(diào)皮地說道:“我要吃師父的。”
祁月沒有在意,拿起百里秋風(fēng)的飯碗就吃了起來。
而馮白璐和馮柔的臉色卻有點難看。
畢竟,在她們看來,祁月可比百里秋風(fēng)好糊弄多了。
祁月看著很聰明,其實傻的很,吃的飯出了問題,隨便編個理由就騙過去了,
可百里秋風(fēng)卻不然,看著人小又天真,卻是個不好對付的。
百里秋風(fēng)肚子里的彎彎繞繞比祁古藥房里的瓶瓶罐罐還要多,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祁月被人下瀉藥,還收別人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