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天坑,風(fēng)水學(xué)的解釋是天本無坑,而坑中有坑,也就是說地面和地下本就好好的,不會存在天坑,能出現(xiàn)天坑都是因為這塊地下原就是個坑,好比這塊地看上去好好的,其實底下都是地下水,有地下水就會有人抽水用,水抽得多了,也就成了坑!
按坑分級,自然形成深達(dá)100-300米的稱為標(biāo)準(zhǔn)天坑,300-500米的為大型天坑,500米以上的叫超級天坑。
陳尚東聽得一驚,站起來問:“多深的天坑?很危險吧?我下去還有命在?”
松木安撫道:“沒什么危險,我們探查過,再說了,你的面相就是天生福壽綿長,決不會有事的?!?p> “一條命只有一次哎,跟面相有啥關(guān)系?”陳尚東激動起來。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松木艱難地咽下口水,“正因你面相福厚,身法敏捷又懂繪畫,還是匠人,深悉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可謂探尋天坑的不二人選。放心吧,我教你飛刀同時就會幫你固本培元強(qiáng)身健體……”
“你們放屁,這他么是我的命,丟了可就沒了,固本培元頂個屁用?”
焦孟山臉色難堪起來,“可你答應(yīng)了的啊?!?p> “我可沒想到是去探天坑,那是自尋死路。對了,你們不是一直宣稱在找古鏡和羅漢么?難道都是幌子么?”
“嗯,倒也不是幌子,”松木接過話頭,“古鏡和羅漢都是至寶,而且很神秘,能找到也算功德圓滿,但相比于天坑里的寶物,未免……”
“可貿(mào)然下天坑是會死人的。”陳尚東沒好氣地懟道,“你們老實說,這樣的任務(wù)前前后后死了多少人?”
焦孟山和松木赤紅了臉面面相覷。
“沒…沒死什么人……”
陳尚東不耐煩地?fù)]手打斷:“夠了,別編那些哄人的話,我們都不傻?!?p> 松木只好攤手:“你若不愿,那就算了吧,我們不好強(qiáng)求。”
焦孟山也黯然點頭,“那你自便吧……”
陳尚東稍一遲疑,突然問道:“天坑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們?nèi)绱诵男膾炷???p> 松木聽得陳尚東這樣問,眼里不禁綻出一絲異彩,“怎么?你有想法?”
“你們先回答我的問題。”
松木摸摸腦袋:“好像有一條船。”
“這是李兆顯說的?”
“對,他逼過口供,得到的答案就是這個,具體怎樣也沒人證實過。”
陳尚東顫聲問道:“這么多年都無人證實,你還說探查過,沒危險?”
“也不是啦,咱們哥老會做這么多年古董生意賺的錢,都是為每四年探查一次天坑,所以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就像世上最安全的裝備,這些我們都有,所以想和此一定沒問題的?!?p> “為什么是每四年?難道跟閏年有關(guān)?”
松木激賞道:“你猜得對,這是老輩兒留下的規(guī)矩,就跟閏年有關(guān),具體怎樣我們卻不知道?!?p> 陳尚東心里暗道:“騙鬼呢,肯定是私下試過多次才知道閏年較為平安?!澳遣痪褪敲髂昕??”
焦孟山聽得希望猶存,不由激動起來,“對啊,就是明年7月,你會去么?”
陳尚東看看他倆滿懷期待的樣子,頹然道:“左右這條命是你倆救的,便去探探也沒什么,不過丑話說在前頭,只此一次,今后我們再無瓜葛?!?p> “那是當(dāng)然?!彼赡拘χ痤侀_。
“還有,一定得有最專業(yè)的人員和最先進(jìn)的設(shè)備。”
“放心吧,包括培訓(xùn)、保護(hù)站、團(tuán)隊還有設(shè)備我們都會找最好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的安全?!?p> 陳尚東深不以為然,這他么都是屁話,為了我的安全?為了你們四年努力不至于竹籃打水一場空吧?“那飛刀一事呢?還做不做數(shù)?”
”當(dāng)然做數(shù),“焦孟山忙不迭地答應(yīng),又笑問:“你怎么對飛刀如此感興趣?”
陳尚東瞎扯:“小李飛刀嘛,誰不感興趣?”
松木笑道:“那可巧了,我們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小李飛刀?!?p> “貨真價實?”
“李兆顯留下來的飛刀術(shù),可不就是小李飛刀么?”
三人哈哈大笑,只是陳尚東的笑容多少有些勉強(qiáng),總有一不留神上了賊船的感覺。
午飯做得很精致,清蒸鱸魚、樅菌雞丁、內(nèi)酯豆腐、蠔油生菜搭配海帶豬蹄湯,味道極是鮮美。
陳尚東嘆道:“焦老師,你這日子過得真自在啊,專門請的廚師么?”
焦孟山打著哈哈,“人生在嘛世,無非吃喝,怎能委屈自己?”
陳尚東笑笑,松木不再言語,專盯著鱸魚猛吃。
三人也沒喝酒,所以一頓飯很快吃完。接著松木帶陳尚東來到后院,遞過一個袋子。
“這是什么?”
“給你泡澡用的中成藥,從今天開始,要連著洗一個月。”
“有講究嗎?”
“沒有,混著開水一起泡就好,后面看你的身體情況我會另外配藥。”
“有好處?”
“當(dāng)然,不畏寒不虛胖,絕對把你養(yǎng)得跟牛一樣,放心吧,都是天材地寶,別人買這些藥還買不到呢?!?p> 陳尚東拿著袋子樂不可支,能把身體調(diào)理得棒棒的東西誰不喜歡?
可他瞥眼間總覺得松木的目光有些古怪,仿佛很舍不得似的。
天材地寶嘛,舍不得很正常!
陳尚東不以為意,“秘笈呢?”
松木遞過一張紙,上面畫了幾個姿勢,文字不到50字,都是介紹甩飛刀的要訣。
“就這?秘笈?”
“你還要怎的?”
“《手經(jīng)秘法》好歹是本冊子,你這太應(yīng)付了事了吧?”
“甭管多少,能練好就行?!?p> 陳尚東想想也是,將秘笈揣進(jìn)兜里,見松木又遞過一個袋子。
“又是什么寶貝?”
“一元硬幣。”
“干啥用?”
松木指著墻上離地人高拳頭大的圓洞,“把袋子里的2000枚硬幣丟到洞里。注意姿勢,要曲臂胸前揮出,暫時不要用腰,但要體會突然停頓的勁法,眼手洞三點一線瞄準(zhǔn)?!?p> “2000?這得練多久?”
“7天?!?p> “7天后呢?”
“看到那邊一個桔子大的洞沒?”
“看到了,再過去還有個乒乓球大的洞,你的意思是每7天換個洞?”
松木點頭道:“孺子可教?!?p> 陳尚東奇道:“你的手把手教在哪?”
松木無恥地狡辯,“這不就是手把手教么?直到最右邊比硬幣略大的洞練完,我再給你寄飛刀過來?!?p> “寄?你不過來教?”
“紙上都有,要我過來何用?”松木說完就走。
“可甩進(jìn)洞里的硬幣咋辦?”
“墻后面有收集硬幣的設(shè)備,你別管。”
陳尚東滿頭黑線,尼瑪,老子真上賊船了,這牛鼻子老道絕逼是心虛才跑得那么快。
十分鐘后,陳尚東捶著右臂怒對蒼天指桑罵槐:“媽個巴子,不就2000個硬幣嗎?老子甩了十分之一了,怎樣?”
一小時后,陳尚東的右手已經(jīng)抬不起來,直接開口罵道:“松木你個牛鼻子出來,他么這樣騙老子,你忍心啊?”
兩小時后,陳尚東跪在地上,看著空空如也的袋子露出欣慰的笑容。
焦孟山從前院竄過來,架著他往屋里走去,“再上一小時課你就可以回家了。”
陳尚東終于落淚,“老子也沒賣給你倆啊,你們就他么這樣逼我?我的書咋辦?”
“書?什么書?”
陳尚東有苦難言,趕緊自圓自說:“沒...沒什么,我是說留時間給我看書?!?p> “騷年啊,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像你這么大的時侯,吃的苦可多了,像什么推磨呀搬磚呀......”
面對焦孟山不厭其煩的淳淳誘導(dǎo),陳尚東艱難地比起中指,強(qiáng)烈地表達(dá)了心中無盡的憤慨和抗議。
然而抗議無效,畫畫課的功照上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