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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文老師會作曲

第十三章 落草新月

語文老師會作曲 劉晉進(jìn) 2855 2021-07-04 14:11:58

  兩人走遠(yuǎn)了,宓妃兀自大笑不止:“看到?jīng)]?那個導(dǎo)演就跟家里死了人一樣,垂頭喪氣的,哈哈哈,太好笑了?!?p>  “還好意思笑,人家那是舍不得你好不好。”陳尚東沒好氣地瞥她一眼,縮了縮脖子,拉緊自己的衣服拉鏈。

  “誰說的?導(dǎo)演也舍不得你的好不?哈哈,真可笑,拍個彈鋼琴的鏡頭還拿你的手做特寫。對了,你怎會這樣厲害?十根手指竟能掌控11個音符。你可知道,著名的拉赫瑪尼諾夫一雙大手也只能在鋼琴的琴鍵上延伸到13個音符。”

  陳尚東愕然:“怎么你也知道這個?”

  宓妃不屑地說:“這事誰人不知?”

  陳尚東解釋道:“我也就手快而已,跟拉赫瑪尼諾夫天生的大手可不一樣?!?p>  宓妃笑著說:“話雖如此,效果是一樣的啊。要不這樣,你也來模特公司上班吧,我們正好缺個伴奏?!?p>  “真的?”

  “真的。”

  陳尚東猶疑地說:“我考慮考慮。”

  宓妃看他一眼說:“也行,你考慮考慮,我下午先跟老板提一提。對了,你認(rèn)為搶我包的事,幕后指使會是誰?”

  陳尚東淡然道:“閻秉初?!?p>  “你怎么這樣確定?”宓妃兩眼放光。

  陳尚東解釋道:“最開始那人奔著傷人的目的拔刀想扎我大腿,我就知道是他干的了,因?yàn)樵谶@偌大杭城我除了他沒得罪過其他人?!?p>  宓妃拍手贊道:“沒錯,就是他。我包被搶了后他還跑出來刻意安慰,被我一巴掌扇得嘴角鮮血直流?!?p>  陳尚東驚道:“你有這么狠?”

  宓妃豎起拳頭自豪地道:“你不知道我們是戰(zhàn)斗民族的一部分嗎?”

  陳尚東哈哈大笑:“惹到了戰(zhàn)斗民族,也算他活該倒霉。”

  “湖濱”小區(qū)不遠(yuǎn)的街角,有座“愛樂”超市。

  樓上,閻秉初靠在藤椅上,用毛巾遮住嘴角,稍有牽動就一個勁地喊疼:“媽的,敢打老子,你給我等著?!睉崙孔哉Z之余,拿起手機(jī)撥了出去,“阿蝦,你他么趕緊把錢吐出來。你說什么?養(yǎng)傷?你受傷關(guān)我球事?喂喂喂......媽的,敢掛我電話?你給我等著......”

  閻秉初拍案而起,卻見門外有人探頭進(jìn)來:“閻有事?”,他心煩意亂地?fù)]手示意沒事,門關(guān)上后又拿起電話撥出去,“高總,我想好了,那妞我不玩了,給你吧,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用顧忌我?!?p>  話筒里傳來尖細(xì)的聲音:“真的?你這是怎么了?又吃閉門羹?”

  閻秉初沉默一會答道:“算是吧,我也該死心了,反正你愛咋咋地,近水樓臺先得月,她在你手下做事,早晚跑不出你手掌心,我逆天行事亂做惡人?”

  對方欣喜地說:“吶,這可是你說的啊?”

  閻秉初點(diǎn)頭道:“對,我說的。不過你最好別讓范騰知道這事,不然他會干巴巴從京城跑過來,信不?”

  對方不耐道:“知道,你多慮了,他現(xiàn)在被常姓女子的迷得神魂顛倒的,哪有閑功夫離京外出?再說了,他父親馬上就要回國,他敢在這節(jié)骨眼踏出京城一步,我高月立刻跟他姓?!?p>  閻秉初長吐口氣,“那成,你看著辦吧,我不管這攤事了?!?p>  “真不管了?”

  “真不管了?!?p>  對方淫笑道:“要不,我留點(diǎn)湯水給你?”

  “這...再說吧,你最好提防她身邊有個姓陳......”話到這里閻秉初卻猶疑起來。

  我干嘛要跟他說得一清二楚?讓他吃癟有什么不好么?

  “提防什么?”

  “哦,沒什么,我的意思是你得抓緊時間做出成績來,不然她合同馬上就要到期了?!?p>  “這你放心,沒你在里邊攙和,我保準(zhǔn)月內(nèi)就搞定她?!?p>  掛斷電話,閻秉初不屑滿臉地撇嘴道:“凈他么吹牛,那可是戰(zhàn)斗民族里出來的女子,有那么容易擺么?老子且看你怎么在一個月內(nèi)搞定她?!?p>  電話的那頭,三十來歲的高月拍了拍蹭光發(fā)亮的腦門嘲笑不已:“沒用的東西,連個女人都搞不定,還好意思去京城扮酷耍帥?!?p>  深夜,陳尚東碼完了字,起身推開窗戶,一陣微風(fēng)帶著濕氣撲面而來。

  短短幾天,自己感覺像過了幾年一般久遠(yuǎn),逝去的永逝去矣,再也不復(fù)歸來。杭城離辰河僅只千里,自己跟米媛卻如隔了三山五湖,再沒有共處一城一室的可能。

  正感慨萬千,陶笛樂音響起,陳尚東掏出手機(jī)一看,是宓妃打來的。

  因決定在杭城逗留,他下午去營業(yè)廳辦了張移動卡。

  “喂,睡了嗎?”宓妃的聲音很小。

  “還沒,怎么你也沒睡?”

  “我跟你說件事就睡,明早你一定早點(diǎn)去,咱們高總時間觀特別強(qiáng),要遲到了一切免談?!?p>  陳尚東點(diǎn)頭道:“好,我知道了。”

  “還有啊,我不能跟你一起走,因?yàn)楦呖偰侨?.....”

  陳尚東笑了笑,“我明白,你去睡吧?!?p>  “嗯,晚安?!?p>  “晚安?!?p>  掛斷電話,陳尚東看看遠(yuǎn)處的西湖,眉頭緊皺起來。

  新月模特公司在業(yè)界地位超然名聲不小,特別是前任老板高升知人善任,親手捧紅過不少大牌明星,這些明星成名后出于感恩都很給高升面子,故而生意越做越大關(guān)系網(wǎng)越來越牢靠。

  然而高升年邁退隱之后,獨(dú)子高月開始承繼家業(yè)登上臺前,因年輕氣盛得罪人的地方越來越多,所以話語權(quán)一時間小了不少。

  年輕的一把手高月卻并不急躁,總認(rèn)為瘦死的駱駝怎么著都比馬大,因而歌照唱舞照跳,懷里的女人少不了。

  這天一大早,頂兩個黑眼圈的高月接過秘書遞過來的文件粗略地看了看,然后大筆一揮,陳尚東便做為新月公司策劃組的成員開始走馬上任。

  合同期固然不長,只有一月,但到期后如雙方無異議可自動順延。

  高月等秘書離開辦公室,摸摸油光發(fā)亮的頭發(fā)靠在了老板椅上,開始回憶昨晚聲色犬馬的夜生活,嘴角差點(diǎn)流下口水來。

  這邊策劃組的光桿司令老馬終于等到了望眼欲穿的下屬,東就跟見了親人一樣握著陳尚東的手撫摸不停:“我的個娘哎你可來了,我這么沒日沒夜獨(dú)自一人負(fù)責(zé)這攤早他么累壞了,你要再不來我就掛號住醫(yī)院去了。得,你趕緊熟悉熟悉,明兒開始讓我好生休整休整,明白不?”

  陳尚東促狹道:“馬組長,您這盼星星盼月亮的把我當(dāng)成解放軍了啊,不會是準(zhǔn)備抓到黃牛當(dāng)馬騎三兩天就累壞我吧?”

  老馬摸摸腦袋尷尬地道:“怎么會?我怎么著也是這里的兩朝元老,公司上下大事小情好歹能說上話的,你放心,好好干保準(zhǔn)沒錯。這也怪那位爺剛剛上臺太緊巴,攤子鋪得這么大卻敢二話不說就裁掉倆,愣剩我一人苦苦的撐倆月,你說我見了你能不痛哭流涕嗎?”

  陳尚東奇道:“裁掉倆?為什么?”

  老馬貓腰到門口探望一陣才走回來竊竊私語道:“就因?yàn)閭z傻冒看模特走臺步不自禁地流了口水,就被那位爺尋了由頭咔嚓砍掉了?!?p>  陳尚東吃了一驚:“老板管得這么嚴(yán)嗎?”

  老馬將聲音壓到了最低,伸出食指掐小指甲比劃著道:“他心眼就這樣大,總認(rèn)為這里的模特都是他的后宮,屬于逆鱗不許人碰,連覬覦的想法都不能有?!?p>  ‘’他還管得了別人怎么想不成?”陳尚東嘴角掛著淺笑。

  老馬嚴(yán)肅地說:“你可別不信,我說的句句都是真話,在咱們這里,能力行不行尚在兩可,唯有不亂說不亂看不亂想的底線一定要堅(jiān)守如一。”

  陳尚東攤手道:“不亂說不亂看不亂想我能做到,可我能力實(shí)在不行啊,這初來乍到的啥也不會,如何是好?”

  “不會沒關(guān)系,我可以教你啊,其實(shí)很簡單?!崩像R擺擺手,遞過一張歌碟道:“把這些歌背熟了再用鋼琴彈出來就成了?!?p>  “就這么簡單?”陳尚東看了看歌碟,發(fā)現(xiàn)都是些世界級模特走秀的指定背景音樂,有《花樣的年華》、《巴黎最后的探戈》等等。

  “當(dāng)然,能這樣就夠了,如果再知道些功放等等硬件設(shè)備的使用和烘托氣氛方面的知識就更好了,這樣公司想炒掉你都難,最關(guān)鍵的是你要當(dāng)那些模特都是男的,就OK了?!?p>  “明白?!标惿袞|豎起大拇指會心一笑。

  他原本就沒想在這久待,簽合同時還問過能否只簽半月,被人事部的胖大姐數(shù)落好一頓,這才改成的月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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