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只小獸蹲在邵寧的肩頭細(xì)細(xì)的舔著爪子,眸中是蔑視天下的傲。
月鳶認(rèn)了出來,這是一只七級(jí)森刺。
這只異獸的背上滿是黑刺,從頭頂一直延到了尾端,體貌特征與現(xiàn)代的刺猬無二,只不過它的尾巴呈扁平狀。
異獸無法與武者進(jìn)行契約,但是有人研究出來了能控制異獸聽命于人的咒文。
但是更多擁有異獸的武者都是屬于有錢有勢的,因?yàn)檫@種咒文販賣的價(jià)格十分之高,普通人是根本買不起的。
一對一死斗的確可以使用自己的靈寵,但是邵寧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還是令很多人不恥。
森刺是一種有毒的小獸,月鳶不敢耽誤,連忙拿出一顆解百毒的丹藥吞下,在腦海中安撫了一下即將暴怒的云千華后喚出了小寶。
觀眾們看著月鳶吞丹藥的動(dòng)作毫不遲疑,紛紛咽了一下喉嚨。
可能,這就是有錢人吧。
自小寶出現(xiàn)的那一刻起,邵寧就全身戒備了起來,而他的寶貝異獸因?yàn)閼峙逻@血脈中的威嚴(yán),躲進(jìn)了那咒文空間之中。
這是,暗夜狐?
只顧著提防月鳶的邵寧未注意,周圍的空氣中隱隱蔓延著一股奇怪的氣息。
一座破落的小宅院中,傳出了一聲一聲鞭子抽打在肉體上的聲音。
“寧兒……饒了娘吧……娘真的錯(cuò)了……”年邁的婦人趴在地上,淚水和著地上的泥土將一張風(fēng)韻猶存的臉蛋掩蓋的差不多了,特別是口中喊出的話,聞?wù)咄葱摹?p> 自己不是在比試臺(tái)上嗎?這個(gè)已經(jīng)死去的女人怎么會(huì)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放手!”邵寧突然便不管不顧地大吼著,手中的鞭子一次又一次地落在了女人的身上。
婦人新傷加舊傷,隨著雙手地墜落,哭聲越來越小。
“這都由不得我,這也都由不得你……這是你逼我的……你知不知道,這都是你逼我的?!鄙蹖幙粗髿獠怀鲆豢诘膵D人,一張青白的臉毫無血色。他緩緩半跪在了地上,吐出一口濁氣,伏在她耳邊小聲說著。
婦人像是看見了世間最恐怖的事情一般,一邊呢喃著‘抱歉’一邊咽下了最后一口氣,雙目滿含怒與怨氣圓瞪著,注視著不遠(yuǎn)方的一雙華鞋鞋面。
‘啪啪啪’一聲接一聲的鼓掌聲響在耳邊,同在幻象中的月鳶目光沉沉地看著那鼓著掌走近邵寧的男子。
“果然是我王家的人,對異姓氏就是狠毒。”男人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的說著,邵寧狠狠地壓制住了眼中的恨意和不甘。
“王家長說的是,我本就是王家人,她哪兒配稱得上是我的母親?!鄙蹖幋怪^,任何人都看不見他真實(shí)的想法。
“跟我走吧,以后王家必不可能虧待你,記得跟外人邊說你是我的外親。”男人大笑著走出了小院,留下了一地的寂靜。
邵寧看了一眼趴在亂泥中的婦人,幾片枯黃的樹葉落在了她滿是泥濘的臉上。
無須思考多少,他抬步跟上了前方那人。
月鳶嘆了口氣,在這亂世之中擁有一個(gè)不孝子,居然連入土為安都做不到。
不忍心就此結(jié)束的月鳶上前為那婦人蓋上了眼簾,她默默嘆了口氣,揮手結(jié)束了幻境。
恍惚間,邵寧不慎從夢中醒了過來,看向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月鳶,“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場下的觀眾看著本來是打的難舍難分的兩人突然陷入寂靜之中,有心人指出了月鳶腳下散發(fā)著詭異氣息的小寶。
“沒想到那居然是珍貴的暗夜狐,以前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難不成是因?yàn)樗蓯哿??”魏連喃喃說道。
他之前只認(rèn)為小寶是月鳶的寵物而已,沒想到還是一只珍貴的異獸。
一旁的孫益聽不下去,抬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上?!澳憬o老夫好好看看!”
魏連憋著氣,捂著頭又細(xì)細(xì)的看了過去。
“九星!這是玄狐!”看到小寶屁股上因?yàn)榘l(fā)動(dòng)技能暗暗閃著光的九顆星星,魏連遲疑著驚呼出聲。
猝不及防又是一巴掌拍在了腦門上,而這次的始作俑者是云千華。
“安靜點(diǎn)?!?p> 魏連捂著嘴,他總感覺自己被威脅了。
一旁看戲的宇文竺低低笑著,頗有些心疼他。
“你還不屑于聽我的解釋。”
月鳶眼底劃過一絲暗芒,消失在了原地。
邵寧在蘇醒過來之前便進(jìn)入了防備狀態(tài),此時(shí)看月鳶如同之前一般消失的毫無氣息,心中駭然。
“要打便好好打,躲躲藏藏的你這算什么本事?”男人著急地怒吼著,雙手緊緊撰著掩飾著自己強(qiáng)烈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