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鳶,你先將這碗粥喝了,過會兒我再找伏白去看看老祖是否出關(guān)了?!?p> 月玉銘端著碗白粥,站在床前看著夜鳶,蠟黃的臉蛋上竟然泛著些許紅色。
不過此時應(yīng)該喚她為月鳶了。
月鳶知道,這是因為他沒能給自己找到好點的吃食。堂堂北斗第一世家的小姐受傷后居然只有一碗白米粥喝,讓人唏噓。
“謝謝銘哥哥了。”月鳶也不大會說些安慰的話,只能就著玉銘的手,將粥一點點喝下。
“那我就先不打擾你休息了,你再睡會吧。”說罷月玉銘拿上碗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誒……也不知道這身傷什么時候能好……自己前世雖精通毒道,但是卻對醫(yī)術(shù)毫無興趣。早知道也聽父親的多學(xué)一點了,也不知道父親知道自己死了會是什么樣……
“小女娃,你這身體倒是讓我驚奇。”憑白的,一股淡淡的清風(fēng)吹過月鳶的小臉,瞬間竟是洗凈了她臉上花花白白的污漬,露出了本是天香國姿的小臉。
這身體的主人之前因愛慕與自己有婚約的二皇子,日日濃妝艷抹前去糾纏,所以讓人也忽視了她原本的容貌有多驚為天人。
“誰?”這道聲音讓月鳶立馬全身警惕了起來,仔細想想似與之前自己還未清醒時的聲音一樣。
“不用找了,我……在你身體里?!?p> 月鳶驚奇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身體本身也只有八歲而已,加上營養(yǎng)不良也只有五六歲兒童般大小。
看到這月鳶的眼神不禁暗了暗,得好好補補了……
轉(zhuǎn)而又想到那個聲音既說在自己身體里……不知怎的裝得下。
“你胸前的吊墜,乃本尊之物,也是你的血以及靈海刺激了本尊的封印。得而本尊救了你,將你帶到了這個世界?!甭曇粲中煨煺f起,猛的,月鳶發(fā)現(xiàn)眼前站了一位只著白衣的青年,三千青絲披散在身后。容貌也算上乘,只是和那道聲音有些許的不搭。
這吊墜本是父親送的成年禮物,竟不知還有這般用處,也不知道是怎么從這個大陸去自己的那個世界的。
再微微瞧去,此人身型飄忽,隱隱透著光亮……竟是個靈魂體!
“你為何救我?這具身體可是一點用也沒有?!痹馒S摸了摸鼻子。
“自是有我的見解。本尊便是問你,愿不愿意變強?愿意的話,便拜本尊為師?!?p> 變強嗎?自己前世本就是受慣了別人的尊敬之人,即使再怎樣謙虛也受不得別人將自己踩到腳底……更何況自己還占了別人的身子。
“可是我這身體,就是個廢的?!痹馒S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我自當(dāng)能助你。”少年也沒廢話。
“好吧,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p> 在月鳶的記憶中,從未聽說哪家的廢靈根能被重新激活的,既然這個人有這本事,那就說明他一定很厲害,在這個大陸中什么最重要?當(dāng)然除了實力就是大腿了!
那么粗壯的一條大腿,即使他是靈魂體也要抱住??!
“你將自己的血滴在吊墜之上?!痹馒S聽這話連忙咬破手指,往吊墜上滴了一滴鮮血。
轉(zhuǎn)眼間光華大作,她便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的環(huán)境變了。周圍這鳥語花香之地,是自己之前所處的破敗院子所比不上的。
“這是吊墜之中的空間,此物名為鳳如意,乃是我當(dāng)年自做之物,這空間能納百川。當(dāng)然,現(xiàn)在還是第一層,只能容納死物,但不會阻攔主人的進入?!?p> 說罷就見他飄進了面前的一間小屋子中。
月鳶抬步跟著走了進去,發(fā)現(xiàn)小屋雖然在外面看起來很小,里面卻是寬敞的很。
而此時,擺在月鳶面前的有兩個浴桶,旁邊的衣架上還放了一條粉色的裙子。
“這是?”月鳶有些疑惑。
“脫了衣服進入左邊的浴桶中,我為你洗筋伐髓?!痹馒S看他轉(zhuǎn)過身去,便依言脫光衣服走了進去。
初進這浴盆中,以她現(xiàn)在的身高便是站著也綽綽有余。然而只見底部緩緩涌起了一股白色的水。因而太清澈,不仔細看都不會發(fā)現(xiàn)有水的存在。
一會兒,之間水流開始爭先恐后的往月鳶身體中鉆去,毫無疼痛之感,只覺全身上下酥酥癢癢的。半個時辰不到便帶出來了許多的黑色粘稠物。
她不敢相信這些東西竟是自己體內(nèi)的,好惡心。
“對了,師父你叫什么名字?”
“柏木?!?p> “師父你真好看。”
“嗯?!?p> “……”
這師父,長得是好看了些,只是話有點少。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去,終于在一個時辰后,柏木讓她走出來擦干凈,又進入了右邊的木桶。
“這次是斷骨重塑,一定要堅強?!?p> 聽聞這么說,月鳶眼底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
自己平生最是能忍疼痛……不知……
“啊……唔……”猛地一陣劇烈的痛感將她的腦海淹沒,使她還未準備好便尖叫出聲,反應(yīng)過來后又趕緊咬唇不語。
這種疼痛,哪怕是她也自認不愿再承受第二次。
“這會將你全身的骨頭都打斷重塑,連同筋脈也會撕裂重組。忍過去了你便能修煉,而你的靈海我也看了,哪怕是古今的天才怕也是拍馬難及的?!?p> 月鳶聽聞這些話,知道師父是想讓自己轉(zhuǎn)移一點思緒,但是即使她強迫自己不去想這痛楚也還是會被硬拉回去。
因為真的很痛??!
不知時間過去的多久,盆里的水也變成了鮮紅的一片,那股劇烈的疼痛也在漸漸的消失。月鳶知道,她挺過來了,今后的她,不再是以往那般。
“將衣服穿上吧,我?guī)愠鋈??!痹馒S聽話的將那粉裙穿在身上。
說來也是驚奇,這裙子剛好合身,而制作的手藝也是巧奪天工,完全找不出一絲針腳。
轉(zhuǎn)眼間,眼前的景色又回到了之前的破敗小屋,院外還傳來了一些女子說話的聲音。
“喲……這不是我們的玉銘小少爺嗎?怎的還沒爬上七小姐的床啊……”這句話說完后便聽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月鳶連忙朝聲源出跑去。
玉銘是她唯二的親人,不能死!
“喲,三姐姐二姐姐好興致,竟是有空到我這臟亂的小院來了。怎的,鳴鳶齋容不下你們兩尊大佛?”
說起來也是好笑,鳴鳶齋乃是爺爺為她建造的。只因他老人家閉關(guān)后便沒有人照顧月鳶,便被這三姐月青玟與二姐月青琪占去了。而即使?fàn)敔敒樵馒S留下了伏白侍衛(wèi),也未見她前去找過他幫忙。
“呵……我的好妹妹,你還沒死啊,總算讓我對爺爺有個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