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韶遲打開車門下了車,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的朝著許路遙的方向走去,池墨痕坐在車上沒動,他知道許韶遲有話需要單獨與許路遙說,他跟過去,許韶遲就會不方便說了。
高跟鞋在柏油馬路上發(fā)出篤篤篤的聲音,馬路上常有車經(jīng)過,車子發(fā)出的噪音將高跟鞋的聲音掩蓋住了,這篤篤篤的聲音只有許韶遲自己能聽見。
許韶遲走到許路遙面前站定,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看著許路遙,用命令式的語氣道,“站起來?!?p> 許路遙看著面前出現(xiàn)的很突兀的一雙高跟鞋,聽見聲音,她慢慢的抬頭往上看,最后看見許韶遲的臉。
許韶遲又說了一句,“站起來。”
許路遙搖搖頭,臉上的淚痕很是清晰,聲音也特別的疲憊,“姐……我累……”
許韶遲伸手,強硬的想要將許路遙從地上拉起來,可是許路遙就是不想站起身,她就想縮在那里,哪也不去。
“累就對了,因為舒服是留給死人的。”許韶遲沒有放棄要將許路遙從地上拉起來的想法。
許路遙整個人都被許韶遲用力的拉起來了一半,后面許韶遲沒力氣了手一滑松了,許路遙便一屁股坐到地上。
“啊……”
許路遙這回是真的起不來了,一個用力的想要將她拉起來,一個反抗著用力的不想被拉起來,所以許路遙一下子坐地上去了的那個力道十分強勁,直接將尾巴骨給坐折了。
許韶遲又立刻彎腰想要將許路遙扶起來,是扶不是拉,所以許韶遲是將左手從許路遙的右手臂彎下穿過,想要憑借自身最后一點力氣將許路遙扶起來。
“姐,姐,別動……斷了……”許路遙抬著的手做了一個停止別動的手勢說道。
許韶遲皺著眉,她沒有想到會這個樣子,她只是想要讓許路遙站起來而已,因為從許韶遲在車上坐著的位置看過去,許路遙的蹲著的姿勢實在是太不雅觀了。
所以許韶遲才想著要先將她拉起來,再與她談心。
這下好了,什么都不用談了,許路遙現(xiàn)在也沒心思去傷心顧一白要不要訂婚的事情了,她現(xiàn)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屁股上。
那種鉆心刺骨的疼痛感,一直圍繞著她,怎么也驅(qū)散不去,全身心的注意力都被這股子疼痛所吸引了。
許路遙開始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以此來轉(zhuǎn)移注意力,這樣應(yīng)該會沒那么痛,可是許韶遲一抬一放之間,使許路遙的疼痛感更加的強烈。
姐妹兩人便停留在這個怪異的姿勢上,從池墨痕的角度看過去,兩人現(xiàn)在是僵持不下了。
池墨痕發(fā)現(xiàn)許韶遲與許路遙的不對勁,于是下車走過去,看著許路遙那怪異的姿勢,“你怎么了?尾巴骨折了?”
聽見池墨痕的話,許路遙非常震驚的看著他,像是看一個神明一樣,并且忍著疼痛說道,“池總,您是先知嗎?我尾巴骨折了您都知道?”
池墨痕則像是看傻子一般看了許路遙一眼,“因為我剛才看見了全過程?!?p> 要不是因為許路遙是許韶遲的妹妹,池墨痕可能說話會更打擊人。就算她是徐宏圖追了幾年的女神,池墨痕也照懟不誤。
許韶遲適時的插了一句話,“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先叫一輛救護車?”
許韶遲看了看一直保持著怪異姿勢的許路遙,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說風(fēng)涼話池墨痕。
許路遙慘痛道,“姐,我還是你親妹嗎?你剛剛怎么沒有打電話叫救護車?”
池墨痕道,“我叫了,一會就到,這么一會兒也疼不死人?!?p> “大哥,風(fēng)涼話說多了,小心得風(fēng)寒?!痹S路遙悠悠道。
“那也總比屁股疼好?!背啬鄣?。
“姐,我還是你最最親愛的妹妹嗎?”許路遙在池墨痕那里吃了癟,便將希望放在了許韶遲身上,希望許韶遲可以為她與池墨痕懟幾句,畢竟自己可是她的親妹妹呢。
哪知許韶遲竟似沒有聽懂許路遙話里的意思,直接道,“不是,你是爸媽當(dāng)年充話費送的?!?p> 許路遙現(xiàn)在要吐血了,若不是因為屁股著實疼的讓人受不了了,許路遙肯定掉頭轉(zhuǎn)身就走,絕對頭都不帶回一下的。
許韶遲又問了一句,“難道送的不比撿的好聽些嗎?”
許路遙睜著一雙滿是委屈的大眼睛,“姐,你不愛我了。”
池墨痕悠悠的說了一句,“她現(xiàn)在愛的是我。”
許路遙知道池墨痕是出了名的嘴巴毒,可是他懟人也是分時間地點場合的,但是今天,就在剛剛,池墨痕毫不顧忌身份地位的,張嘴氣人的話就來了。
話雖然不重,但是在現(xiàn)在,許路遙無法動彈的情況下,就會顯得那些話格外的氣人,至少許路遙是這么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