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營地
四人立于門口,安靜的聽完了一曲,就當(dāng)他們準(zhǔn)備進(jìn)屋去見見鋪子主人的時候,發(fā)現(xiàn)鋪子里的燈光已經(jīng)熄了。
等看到燈光熄了,三個RB人這才知道琴音已經(jīng)結(jié)束快兩三分鐘了。
白領(lǐng)美人不太懂,所以她早早就回過神來,之所以一直沒有叫醒三個RB人,是她實在是不明白這琴聲有這樣的魔力?讓三大男人杵在門口跟個桿子似的。
一個年青人伸出手準(zhǔn)備敲一下門,手剛伸了一半,便被中年人給攔住了:“一曲聽完已是機(jī)緣,既然主人家已經(jīng)休息我們做客人的就不該繼續(xù)打擾,等明天吧,明天我們再過來拜會此間主人”。
白領(lǐng)美人聽的有點暈,她覺得這個小RB鬼子,怎么文鄒鄒的,就算是現(xiàn)在中國人都不這么說話了,他怎么還搞的跟個古代人一樣。
“謝謝女士!”
中年RB人沖著的領(lǐng)美人微微一躬,然后帶著兩個年青人扭頭向著馬路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小聲的用日語交談著什么。
邊瑞不知道外面有人聽曲,他彈的美了,撫的爽了,爽了之后自然而然就有點乏了,加上一整天幾乎就沒有什么休息時間,邊瑞又不是鐵打的,彈完后抱著琴關(guān)了燈進(jìn)了空間里小憩去了。
第二天又是忙活的一天,同樣到了晚上八點鐘服務(wù)完了客人,邊瑞這才匆匆收拾好了鋪子,到了十一點半鐘這才開著車子回家。
等著出了明珠,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邊瑞把大車收進(jìn)了空間,穿上騎行服,換成摩托車從國道回老家。
初春夜里的涼氣依舊很重,好在邊瑞的騎行服夠厚實,并不覺得寒冷,反而是耳邊刮過呼呼的風(fēng)聲,和著摩托車引擎的轟鳴讓邊瑞感受到了不一樣的震憾。
國道有的地方?jīng)]有路燈,行路只能靠車子的大燈,好在邊瑞的摩托車燈夠亮,所以遇到這樣的路并沒什么大問題。而且邊瑞騎的也小心,這時候速度過快無論是對自己對時不時可能穿過馬路的人都是一種隱患,邊瑞不想傷害自己,更不想傷害別人,哪怕是一個隨意穿馬路的小狗,邊瑞也不想犯錯。
這么慢悠悠的走著,到了凌晨三點多鐘的時候,邊瑞這才依稀看到了遠(yuǎn)方群山的影子,這也就意味著邊瑞快到家了。
就在邊瑞想拐上縣道的時候,突然間聽到遠(yuǎn)處似乎有歌聲傳過來,于是好奇的順著歌聲的方向望了過去,多虧了邊瑞的好視力,這一看發(fā)現(xiàn)遠(yuǎn)方有一堆大的篝火,而且還有一些摩托車的聲音傳過來。
見火勢不小,邊瑞騎著摩托車向著篝火的方向走了過去,想去提醒一下他們,這個時候起山火那不是鬧著玩的,雖然說現(xiàn)在是春天,并不是風(fēng)干日燥的秋天,但是這里太靠近山林,一但起火那真的會死人的。
騎著摩托車到了營地不遠(yuǎn),邊瑞一看到營地上的刀旗,頓時有點兒愣神了,因為上面的標(biāo)就是邊瑞加入的那個摩托車會的標(biāo)記。且很快邊瑞便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人,巫廣龍巫老爺子,現(xiàn)在老頭正和老伴各騎著一輛摩托車在繞著S彎。
這都凌晨了,這幫人還是玩的熱火朝天的,讓邊瑞覺得這些人真的閑的厲害。
“咦,小邊,你怎么這么晚才趕來?”巫廣龍這時也發(fā)現(xiàn)了邊瑞,沒有辦法,邊瑞的樣子配上碩大的印第安那真是太好認(rèn)了。
邊瑞在老爺子旁邊停下了摩托車:“我正好經(jīng)過這里,見有人生這么大的篝火于是過來看看,想提醒一下你們注意一下火”。
巫廣龍聽了笑道:“沒有想到你還挺有責(zé)任心啊”。
邊瑞道:“您可能是沒有見過林子著火時的樣子,我小時候可見過,死了七八個人呢”。
見到是自己的摩托車俱樂部,邊瑞就放下心來,在這點上俱樂部做的還是不錯的,無論是到哪里玩,都挺愛護(hù)環(huán)境,也遵守法規(guī),每人在離開的時候都會主動打掃,并且把垃圾帶走。生篝火也是極有講究的,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你家住附近?“
邊瑞笑道:“嗯,我老家就是那邊的人,離那邊的大四大約還有四十來公里的樣子,住在山里”。
聽到邊瑞說家住在山里,巫廣龍笑著說道:“現(xiàn)在住山里可是個潮流,聽說終南山上都快住滿了隱士了”。
邊瑞道:“什么隱士啊,我們村就是個普通的山里小村落,也就這二三十年好一些,公路什么的都通了,要是以前出一趟山最少得來回五六個小時,一進(jìn)一出一天的時間就沒了……”。
“喲,你們這里談什么呢,哦,邊瑞,你也來了,我怎么一直沒有看到你啊?”
就在兩人聊的開心的時候,顏嵐騎著她的摩托車走了過來,一邊摘頭盔一邊和邊瑞打起了招呼。
“小嵐,你和邊瑞挺熟?”巫廣龍笑瞇瞇的問道。
邊瑞一聽便知道巫廣龍和這個小嵐的很熟絡(luò),這種熟絡(luò)還不是一般朋友啊之類的,要比這個更深一些,有可能就是親戚。邊瑞認(rèn)得這個嵐,也知道這位就是自己看畫展時候扯了好一會的人,可是死活就是想不起來眼前的麗人叫什么名字了。
“我們算熟么?”顏嵐笑呵呵的望著邊瑞問了一句。
邊瑞點了點頭:“算,肯定算了,咱們還一起看過畫展呢”。
“什么畫展?”巫廣龍挺好奇的,張口便問道。
也不是什么秘密,邊瑞直接把整個事情給說了一遍,時不時的顏嵐會加上一些細(xì)節(jié)。
巫廣龍老爺子聽完哪里還不明白,嘆了口氣說道:“現(xiàn)在這幫搞藝術(shù)的道德品質(zhì)那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你是特意過來的?“顏嵐望著邊瑞問道。
自從加入摩托車俱樂部之后,顏嵐就很少看到邊瑞,她自己幾乎每一次活動都參加,但是每一次都看不到邊瑞的影子,到是時不時能見到胡碩幾個人。
”順路,順路回家正好看到這邊有火光便過來瞅瞅“邊瑞說道。
這時候邊瑞還在心里抓耳撓腮的想著這姑娘叫什么來著呢,
好在很快便有人給邊瑞透露了消息,一個小伙子騎著摩托車來到了眾人旁邊,伸手揭開了頭盔上的護(hù)目罩,沖著顏嵐喊道:“顏嵐,咱們和他們?nèi)ヅ芤蝗ι桨???p> 一邊說小伙一邊伸手指著東南方向,那里有四五輛摩托車正整裝待發(fā)。
顏嵐并不想去跑一圈,拼速度那是傻小子才干的事情,印第安的摩友會誰會玩這個?再說了她現(xiàn)在對邊瑞的興趣要比其他的事情大,她想通過觀察判斷,看一看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不是誤撞過來的,還是根本就刻意過來和俱樂部匯合的。
“你們?nèi)グ?,我這邊和邊瑞聊一聊”顏嵐說道。
小伙子聽了看了一眼邊瑞,然后啪的一聲拍下了臉上的護(hù)目罩,一擰油門轟隆隆的走掉了。
邊瑞看到這小伙子挺奇怪的,因為俱樂部以前可沒有這么年輕的小伙子,最小最少也都在三十歲了,而這位看起來最多也就是二十四五的樣子,騎的摩托車還不便宜,差不多得要三十來萬,復(fù)古的酋長,白綠雙色配,而且一看就知道經(jīng)過了改裝,挺扎眼的,不過改裝的不是很有品,油箱上畫的花里胡哨的,跟用了一輩子的調(diào)色板似的。
“這是什么時候加入進(jìn)來的?”邊瑞好奇的望著小伙了背影問道。
巫廣龍聽了笑道:“這是小嵐吸引進(jìn)來的,你沒見過,加入俱樂部不過一個月不到,參加活動也只有兩三次”。
邊瑞一聽便明白了,剛才那個小富二代原來是為了泡妞啊,就小伙剛才的表現(xiàn),邊瑞才不相信這位是個白手起家的少年,真正白手起家的人沒他這樣的,年少還帶著一點張狂氣,這是標(biāo)準(zhǔn)富二代或者是拆二代才有的。
“那你們玩著,我過去喝點東西”邊瑞覺得自己身上有點涼,而且到了俱樂部的活動地點,讓他不由想起了熱飲,一想到了熱飲,邊瑞就有點熬不住了。
巫廣龍和顏嵐這邊剛點了點頭,邊瑞發(fā)動了摩托車向著供給車走了過去。
說是供給車,其實是一輛小房車,藍(lán)牌的小房車可以供五六個人休息,不過通常情況下,大家都不會在房車?yán)镄菹ⅲ亲「髯詭е膸づ瘛?p> “嚯!邊瑞,你什么時候到的?”
邊瑞剛停上了摩托車,便聽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抬頭便發(fā)現(xiàn)這是一位老隊員,邊瑞剛加入俱樂部的時候他就在,現(xiàn)在估計都快四十出頭了。
“回家正好路過這里,見你們在這里過來看看”一邊說一邊來到了熱飲的旁邊,拿起了一次性的杯子接了一杯熱咖啡,慢慢的開始喝了起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了,再過幾個小時差不多就該天亮了,春天夜里很冷,南方的冷屬于濕冷,鉆骨頭縫的那種冷,相對來說北方的干冷要好受多了。
小半杯咖啡進(jìn)肚,邊瑞覺得身上的溫度跟著上來了。
一邊喝咖啡一邊和幾個老隊員們聊天。
“邊瑞,下周俱樂部準(zhǔn)備去泰國,你要不要加入進(jìn)來?”
邊瑞搖了搖頭道:“我真去不了,手頭上的事情可不少,雖然我真的很想和大家一起騎行去泰國玩上一圈”。
“那真是太可惜了,說起來跑長途現(xiàn)在俱樂部也就是你跑的最長了,好幾萬公里”另外一位說道。
邊瑞去年一直騎到了葡萄牙,一路上耗了半年時間,創(chuàng)下了俱樂部的一個紀(jì)錄。
“其實也沒有什么,現(xiàn)在看著挺難的,不過當(dāng)你在路上的時候就不這么覺得了,回來的時候扭頭往回一看,就會有一種哇,我居然跑了那么長的路”邊瑞笑呵呵的說道。
很多事情都是這樣,沒做之前覺得挺難的挺不可思議的,但是真的做了之后發(fā)現(xiàn)其實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么難。
邊瑞這邊給他們講了一下出國要帶什么東西,就是簡單的支了一個招,同行自然是不可能的,閨女現(xiàn)在還要上學(xu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