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半分私情?
站在院子另一邊的二房姜氏不屑地撇了撇嘴。
她倒是要看看,這回他們究竟怎么編。
帕子當(dāng)然是林沅的。
因為大周以德行為美,所以高安縣候府中是特設(shè)了女學(xué)的,府里的小姐們幾乎是整日都在里面上課,有的時候教授的是女德,有的時候教授的是琴棋書畫。
而這條手帕,就是在一日上課的時候,她叮囑自己的女兒,林清從林沅那邊取得的。
至于上面的情詩,也是林清照著林沅交上的作業(yè)上面的字體模仿的。
就在姜氏認(rèn)為十拿九穩(wěn)的時候,站在院子中央的林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頓時有些精彩了起來。
她原本以為林沅只是被父兄寵愛了些,但卻沒有想到,林永余和林棟真的可以說是將林沅放在心尖上寵著她。
“母親有所不知。”
林永余的臉色隱隱地有得意閃過。
雖然說這件事情說出來不怎么光彩,但正因為他這個決定,今天女兒才能逃過被姜能誣陷。
“我之前不是說過覺得府中設(shè)置的女德等課程太過陳舊迂腐了嗎?!?p> 什么女子要三從四德,什么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要是以后沅兒的丈夫敢這樣對待沅兒,他絕對要把自己的女兒接回家,然后再讓棟兒揍回來。
林沅哪里想到林永余竟然有著這樣超前的想法,不過她也松了一口氣。
若是讓她完全顛覆自己的人生觀,成為一個男人的附屬品,她是絕對做不到的,幸好父兄支持。
“所以呢?!?p> 老夫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懶得辯論了,她決定一會兒一切完事后,將大兒子留下,好好地罵一頓。
真不知道那個李氏給他灌了什么迷魂湯,將她一直以來溫順謙虛的大兒子變得如此離經(jīng)叛道!
既然母親問了,林老爺就繼續(xù)說了。
他不僅說了,語氣還有些小驕傲。
“所以每次有作業(yè)的時候,我就讓棟兒幫他妹妹寫了,也讓女德熏陶熏陶他,省著他天天那么皮。”
看著神情間略有一絲驕傲地炫耀著自己寵溺女兒,竟然讓自己的兒子代替女兒去抄寫女人們才學(xué)的書冊,老夫人已經(jīng)快要氣笑了。
“今日之事,誰都不許說出去!”
老夫人一邊警告著在場的眾人,一邊無比慶幸起自己讓老大將爵位交出來的決定。
“你能證明嗎?”
老夫人這句話是沖著林棟說的。
林棟自信地點了點頭,然后沖進房間,拎出了一根毛筆,只見他先用左手寫了幾個大字,只見走勢飄逸,頗為灑脫。
之后又見他換成右手,這回從筆尖流出的,竟然是娟秀的小字,與“林沅的字”確實如出一轍。
“祖母明鑒,若是妹妹與姜能私通,那往來情詩還要讓我執(zhí)筆嗎?”
其實聽到最后,老夫人已經(jīng)明白了整件事。
宴會途中,二房長女林清忽然提議要去花園走一走,卻正好撞見了花園旁耳房里,林沅衣衫不整地與姜能共處一室。
且姜能又是老二的妻弟......
老夫人威嚴(yán)的目光掃過了二房姜氏,姜氏如同被看穿了心思,身子輕輕地抖了抖。
“既然都是誤會,那今天這件事情就算了吧。不過,姜公子也在縣候府住了些時日,應(yīng)該是時候出門找單獨的住處了吧?!?p> 老夫人開口,不僅將今日之事一筆帶過,且毫不留情地側(cè)面驅(qū)逐姜能出府居住。
如同大庭廣眾之下給姜氏以及姜能一個耳刮子,姜能臉色漲紅地應(yīng)下了,姜氏的神色也暗了暗,連忙將自己的存在感減到了最低。
就在眾人想要起身離開林沅的院子的時候,林沅出了聲。
“稍等,孫女還有一件事情想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