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的房間是離紀崇云的房間最近的一間,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當初買明和楓庭的時候,設(shè)計者知道紀崇云要買,就是征求過紀崇云的意見的,這一整個宅子的構(gòu)造和其他的別墅構(gòu)造都是不一樣的。
因為這個,是紀崇云欽點的設(shè)計,自然跟別人家是不一樣的。
當時還專門為了紀崇云的清凈著想,特意沒有在紀崇云的房間周圍設(shè)太多的房間,只留下了一個西房。
這個房間一直都是有人打掃的,但是從來沒有人住過,從他們住進明和楓庭之后,就沒有人住過那個房間。
但是所有人也都知道,這是除了紀崇云的房間以外最好的房間。
因為紀崇云那邊的房間少,所以留下的空間也就大了。
哪怕是紀致雨,紀崇云的親弟弟,都沒資格住那個房間,當然,有一個很主要的問題就是紀崇云嫌紀致雨很吵。
紀致雨也是一個識趣的,也就選了東邊,離紀崇云最遠的地方,這樣就算自己沒回來,他哥也不知道了。
怎么可能不知道?紀致雨也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安溆成了這么久以來,第一個住進西房的人,當然,也是第一個在紀家留宿的女人。
就算紀致雨之前再會玩,也不可能把人帶回紀家,這要是給紀崇云知道,那屋頂還不得被翻了啊,他不死也得被剝一層皮,還有一個可能就是,紀崇云就直接不要這套房了,這種事情也是可能的,畢竟是紀崇云,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做的?
安溆當然不知道其中的奧秘,她怎么可能知道這些,這些,大概也就只有紀家的人才知道了吧。
“安小姐,如果有事,到樓下找我就好了?!?p> “好,謝謝。”
“睡衣什么的我等一下會給你送上來。”
“嗯,沒事,不急。”她也沒那么早睡。
待人走了之后,安溆才好好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這個房間,說真的,她真的很想感嘆一句有錢人真好,這房間大的啊,她本來以為紀家的廚房已經(jīng)很大了,結(jié)果這個房間更是出乎她的意料。
客房都這么大了,那主臥該成什么樣???
如果有人知道安溆的疑問,他們肯定會說,這不是客房!
哪能讓安溆睡客房的啊,雖然客房也不小,但是從根本的意義上來說,就完全不一樣了啊,那樣的差別還是很大的。
至少在紀崇云的眼里,那就是天差地別。
的確是天差地別,這一點沒錯,西邊的房間是從來沒有人住過的,安溆會是第一個,當然也會是最后一個。
按照紀崇云的性格來說,的確是這樣的,一旦紀崇云認定的事情,也就不會有半分的變更,人當然也是一樣的,而且,只會是更認真,更肯定的。
先不說在別的事情上紀崇云就是一個很相信自己的人,在安溆的這點上,他看的很明白,至少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對于這個房間,安溆真的是挑不出半分的毛病,不得不說,紀家就是紀家,五星級酒店也的確是比不上這個的。
本來還想著說紀家的兩位兄弟到底有什么幺蛾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整個過程都特別的平靜,沒有半分的問題,也沒有人再過來打擾她了,就只有當初那個帶她上來的人過來給她送了一點吃的。
可能,紀致雨真的只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所以才讓她在這里留宿一宿的,畢竟也沒有其他的結(jié)論了,不然,這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想來,也沒有別的什么事情,安溆也就不再糾結(jié)了,一覺醒來,就可以把紀致雨的那輛摩托給騎走,這是多讓人享受的事情啊?
那么幾瓶紅酒對于安溆來說,真的只是一個小事情,但是,喝完酒之后的問題在半夜的時候就出來了,實在是口渴的不行,醒了過來。
安溆摸到自己身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強烈的光讓她一時間也有一些睜不開眼睛,適應(yīng)了一下,才看清楚時間,也才兩點鐘,不算太遲,可能有的時候自己這個時間點都還沒有睡覺的。
自己的意識越發(fā)清醒,也越發(fā)覺得自己想喝水,偏偏房間里還真的沒有燒水壺,這個就不大好了吧,酒店里都還有的。
不過想來也是,這畢竟是紀家,不是酒店,差別還是有差別的,畢竟也沒有人會在自家的房間里放燒水壺這種東西。
如果要一直忍著,那多半是睡不著覺了,安溆索性就起床準備下樓去倒杯水喝,在快到樓梯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邊的一個房間還;亮著燈,這都幾點鐘了,還有人沒睡的???
安溆出于好奇的心理,看門沒關(guān),留著一條縫,也就沒忍住過去瞄了一眼。
也就一眼,她也就確定了,這里是紀崇云的書房,而那個還沒睡覺的人很理所當然的是紀崇云,畢竟,紀崇云的書房,也不可能有別人在辦公,就算是紀致雨也是不行的。
認真的紀崇云,這大概是第一次看見吧,安溆看見紀崇云的次數(shù)也不算太多,但是好像什么樣的紀崇云都見到了。
本來安溆打算就看一眼就走的,也就當做是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但是,事情好像是沒有那么簡單的。
“誰?”紀崇云還是發(fā)現(xiàn)她了。
安溆聽到紀崇云的聲音之后整個人就僵在那里不動了,這個時候真的的確是跑也不是,留也不是,走也挺尷尬的,在這個地方,只要紀崇云想要知道是誰,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如果留下,那么又怎么解釋她大半夜的在他的書房門口呢?
一時間,安溆也就沒有了動作,也不敢出聲,希望紀崇云就當做這是這里沒人吧。
但是事實證明,紀崇云就是紀崇云,就算她什么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他也能知道門口是有人的是一個道理。
紀崇云擱下了自己手里的筆,然后看著門口,說了一句:“別讓我重復(fù)第二遍?!?p> 安溆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來的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也就不敢再沒有動作了,最后還是很禮貌的敲了敲門,然后推開了,不敢看紀崇云,只是說了一聲:“紀先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