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話?”周語這話倒是引起了李詩婷的興趣,她側(cè)過頭看向站在身邊的周語問道。
“他說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人了,再也裝不下任何的人?!?p> “哈哈。。。。。?!崩钤婃玫靡獾卮笮ζ饋?,陳政哲這話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他會如此對丁萱說。
周語一直捏著自己的手指甲,她等李詩婷笑夠了,才適時地開口問道:“不知李小姐今天把民女帶到在?”她盡量讓自己顯得卑微一點,讓對方減低對自己的防備。
李詩婷并不理周語,她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使勁的朝自己前面的方向扔出去,可能是她的臂力不夠的原因,石塊就在兩人前面不遠的地方落下。
扔完石頭后的李詩婷看向周語,她戲虐的對周語說道:“找周姑娘聊聊天!我相信在這人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應該是周姑娘你!”
周語心中一驚,不過她仍裝做鎮(zhèn)定地說道:“民女不知道李小姐這是何意?”
“你是重生的嗎?”李詩婷再次回周語這個問題,不過周語并沒回答她的話,從李詩婷第二次問起自己這個問題時,自己就知道她現(xiàn)在也不確定了,至少她動搖了自己的最初的想法。
“你為什么不說話?”李詩婷惡狠狠地盯著周語,她討厭這個女人,自視清高,什么都不在乎,哪怕被翠羽折磨得沒得個人樣,除了求饒以外,其他的什么都不說。
周語當然也注意到李詩婷剛才還是笑容滿面,突然之間變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這才是原本的她,喜怒無常。
“民女不知道什么重生,所以無法回答?!敝苷Z堅決不能承認自己重生這件事,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而且如果李詩婷如果知道這件事,還不知道她會如此作妖。
她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這樣一個毫無底線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為這樣的人無所顧忌。
李詩婷竄到周語面前,她掐著她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哼,你還想騙我?我已經(jīng)派人打聽清楚了,你自稱自己做夢夢到你和丁萱之死,所以攛掇丁萱和哲郎和離,自己拿了賣身契一走了之。難道這樣還不能證明你是重生?”她越說手中的力氣越大,甚至恨不得一下掐死眼前這個女人。
周語被李詩婷掐著脖子,雖然她力氣不夠大,確也實在是難受,她伸手想要扯開她掐著自己的手,一邊艱難地說道:“民女實在不知李小姐所說是何意思!”
看到周語不承認,李詩婷已經(jīng)是雙目圓瞪,樣子恐怖極了,“是不是還要編?你是不是還想著像前世一樣被我讓人折磨得不成一個人樣,最后自戕?”不過在說完這些,她已經(jīng)放下了掐著周語的手,都這個樣子了,她仍然不肯承認,大概也許事情如她所說的那樣吧!
“咳咳咳”周語手摸著被掐痛的喉嚨,然后立即退讓上一邊,讓自己盡量離李詩婷稍遠一些,她怕對方再次下手,而且周圍都是她帶來的人,自己現(xiàn)在處于弱勢,不能激怒于她。
“我不知道李小姐所說的重生是怎么回事,我也確實只做夢到有這回事而已,我更不知道李小姐把我?guī)У竭@個偏僻的地方意欲何為?如果只是因為你跟陳二公子的事情,我想丁二小姐大可放心,我不會成為你們的任何的阻礙,我已經(jīng)離開了慶王府?!彼龥Q定不再使用民女自稱,得讓對方看出自己的情緒變化,人情急之下說的話不可能是假話。
周語的前后自稱的變化,李詩婷當然也注意到了,像她這種在宅斗中長大的女人來說,這前后的變化也是一個人心態(tài)的變化,她也確實如周語的預料的那樣。
“好,我就當你不是重生的,你只是做夢夢而已,那我問你,你為什么不離開京城?為什么要在哲郎的眼皮底下晃?”
聽到李詩婷這樣指責,周語真是欲哭無淚,自己又何曾不想離開京城,可現(xiàn)在自己能離開嗎?當天離開慶王府時,自己身上只有三十塊碎銀子和丁萱給的五百兩銀票,對于一個從未離開過京城的人來說,還真不知道要往哪個地方走
“李小姐,像您這樣出身高貴聰明又漂亮的女人,想必有很多青年才俊喜歡您吧!您想想,民女只是一個低賤的奴才,跟您毫無可比性;再說了,您跟二公子這么多年來的感情您應該清楚,二公子這幾年是怎么對我家小姐的?難道這些還不足以證明嗎?只求您放過民女吧!”周語現(xiàn)在開始跟李詩婷擺事實,講道理,只求她放過自己,她現(xiàn)在只想要活下去,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只要得罪了眼前這個女人,她完全有可能人不知鬼不覺的弄死自己。
李詩婷聽到周語說過很多男人喜歡自己,她不由得臉上一熱,當時確實是有很多人喜歡上自己,可是那些人的出身不怎么樣,沒有一個可以與陳政哲可比的,自己當然瞧不上那些人。
“看在你求我的份上,放過你吧!那你要給我做一個保證!”周語的低姿態(tài)讓李詩婷得到很大的滿足,她現(xiàn)在也不想再針對周語了。
“保證?我不知道李小姐要民女保證什么?”周語是心累,不過還好,至少她態(tài)度已經(jīng)軟了下來,說明前面的努力是有效果的。
“保證你這輩子再也不會跟哲郎有任何的瓜葛,不會成為他的女人!”李詩婷轉(zhuǎn)過身來,正面站在她的面前,她就要這個女人的保證,其實并不是她相信一個口頭的保證,她只希望周語能坦然的說出自己的不喜歡哲郎這個人,這才是她最想要聽到的話。
說實在的,自回到京城以后,她就發(fā)現(xiàn)有很多事情跟前世不一樣了,陳政哲似乎并沒有前世那么在乎自己,他的心被分成兩半,自己再也得不到更多關注,這讓她抓狂。
究其一切的原因是因為周語,只要自己能夠把她的感情扼殺掉,那么一切都可以重回正軌。
她就要試探試探周語,一個人說謊是能夠看得出來的,說謊的人不敢直視對方,會心跳加速,也會有一些小動作,掩飾自己慌亂的內(nèi)心,這些都是自己一二十年來的宮斗得出來的經(jīng)驗。
“你不用白費心思試探我了,我發(fā)不發(fā)誓影響不大,別說我心中根本就沒有陳政哲,就是有,這種事也輪不到你我在這里保證什么。我勸你啊,還是想辦法拴住他的心?!敝苷Z也想就這樣跟李詩婷說,而她不敢說出口,只敢在心里默念著。
“李小姐相信,毒誓?”
“這信不信是是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李詩這開始有點咄咄逼人了,她這一生,只要自己想要,自己都會想辦法得到,從來就不曾失手過,陳政哲也是一樣,自己志在必得。
周語冷笑了一下,她開始替這陳政哲感覺悲哀,一個大男人這就被這樣一個心機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間,“哎!”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你嘆什么氣?”李詩婷現(xiàn)在開始變得有些神經(jīng)質(zhì)了,她覺得這周語是看不起自己,覺得自己悲哀?哼,可她從來不曾把周語放在眼里,只不過一個小小的婢女,有什么資質(zhì)跟自己悲哀?
周語只想要結(jié)束這種無聊的話題,她想要早點回去,這個地方自己不熟悉,也不知道身處何地,回去還得靠李詩婷帶著,現(xiàn)在萬萬不敢開罪于她。
“今天李小姐找民女來到底所謂何事?”她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荒涼得可怕,“天色似乎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嘿嘿,想回去呀,那你先發(fā)誓吧!”李詩婷仍舊掛念著讓周語發(fā)誓。
“那不知李小姐想讓我發(fā)什么誓?”
李詩婷一聽周這話,她生氣的沖到周語面前,伸手就想一個巴掌拍在周語臉上,但她又及時把自己的手掌收了回去,現(xiàn)在犯不著打這個周語,現(xiàn)在還是要保持形象的。
“保證你跟哲郎不會在一起!”她收起了自己怒火,又笑著對周語說道,好像剛才生氣得要打人的人不是她一樣。
“嘿,真像個唱戲的,角色轉(zhuǎn)換得挺快的嘛!情緒收放自如。”周語心里暗暗笑道,“自愧不如?。 ?p> 發(fā)誓這是小孩子之間的玩的,她一個成年女性還玩這一套?自己可不想要陪她瘋,現(xiàn)在主要的目的是先回京城,以后離這瘋子遠一點就好!
“可否先上馬車?”周語說道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到處都是空空的,太過于荒涼,“李小姐也不所隔墻有耳?你送我到了京城我自然可以發(fā)誓,不管多么惡毒的誓言我都可以說?!?p> “這個?”李詩婷遲疑了,她也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周語剛才的話對她似乎起了作用,她約周語出來主要的目的是質(zhì)問她是不重生的,似乎并沒有其他的打算。
“行!上車!”李詩婷先喚翠羽出來扶著自己上了馬車。
周語才不會管這些,她跟著李詩婷也爬上了馬車,只聽李詩婷一聲吩咐,小廝就駕著馬車往京城的方面走。
“噓!”周語輕嘆了一口氣,能坐在回城的馬車她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還好自己沒有惹怒李詩婷,萬一她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扔在那個鬼地方,那才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動動不靈。
翠羽也坐在馬車里面,她挨著李詩婷坐著,并不時湊近她耳語幾句。
“小姐,你就這么放過她了?”
“嗯!”李詩婷只簡單發(fā)一個聲音,嗯,并不理翠羽。
“你還記得上次在陳二公子家嗎?依奴婢看啊,陳二公子對這個周語是上了心了!”
翠羽繼續(xù)燒火,她心里也是十分的不憤,為什么這個周語跟自己一樣都是一個丫鬟出身,她憑什么要比自己過得好?陳二公子為什么要喜歡上她?
她坐在周語的對面,目光一直在打量周語,她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哪里好!不行,得讓自己家的小姐好好打壓打壓一下這個女人。
“本小姐的事,不用你來操心,本小姐自有分寸?!崩钤婃煤苌賹Υ溆鹱苑Q本小姐的,只是她不喜歡自己所做的事情被一個丫鬟來質(zhì)疑。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確實有些傷人,李詩婷最后還是用比較婉轉(zhuǎn)的語氣對翠羽說道:“你做好你本分的事情就好了,我的事情你不必多管!”翠羽畢竟是自己的貼身丫鬟,很多事情自己不方便出現(xiàn)的,以后還得靠她來做,千萬不可把人逼急了。
“奴婢知錯了!”翠羽自知自己多嘴,自家小姐生氣了,她立馬跟她道歉。
馬車一個多時辰就到京城,馬車周語家店鋪門口停下。
翠羽看到李詩婷的眼神知道她們兩還有話要說,出于自覺地走下馬車。
李詩婷撩開車窗布簾,似在看向外面的景色,嘴里卻是對周語說道:“已經(jīng)到了,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誓言?。俊?p> “不發(fā)誓行不行???我保證,甚至我寫一個保證書也行??!”
“你不發(fā)誓?難道你內(nèi)心真的對陳政哲有什么想法?”李詩婷開始質(zhì)疑周語,在她看來周語就是一個心機深的女人,當面一套被后一套,哄死人!
“沒有,沒有!”周語聽到李詩婷這樣說,十分惶恐,“好,我那我發(fā)誓!我蒼天在上,我周語跟陳政哲這輩子。。。。。?!?p> “二公子!”這時車廂外傳來翠羽的聲音,她在叫二公子,陳政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