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醫(yī)院的停車場本來就巨大無比,四周空曠。
在這沒人的地方,她一個弱女子,接下來發(fā)生什么事,根本就無力抵抗。
一時(shí)間,沈如煙心中滿是絕望,有些懊悔為什么不等等林飛,兩人一起下來,好歹這些人也不會太過份才是。
“沈小姐走吧,讓弟兄們動粗……就不大好了?!?p> 那為首的光頭大漢摸著腦袋嘿嘿陰笑,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沈如煙,就好像看一只落入陷阱,正瑟瑟發(fā)抖的小白兔。
“你們……”
沈如煙勉力爬起來,滿臉驚惶中,準(zhǔn)備突圍逃跑。
只可惜,面對幾個大漢,她的掙扎驚叫,無非是讓對方邪念愈發(fā)高漲起來。
很快,精疲力盡的沈如煙徹底陷入了絕望,正在勉力與對方拉拉扯扯之際,不遠(yuǎn)處傳來霹靂般的怒喝。
“喂,你們幾個狗娘養(yǎng)的干嘛呢?速度給老子住手?!?p> 這時(shí),林飛快步走來,見到幾個無賴正對沈如煙拉拉扯扯的,不由大怒吼道。
沈義軒回頭一看,看到林飛眼露殺機(jī)、怒容滿面地走過來,不由連忙退后了幾步。
只不過,他身后那光頭大漢可沒把林飛放在眼里,一邊摸著自己腦袋,一邊冷然告誡道:“朋友,想英雄救美,還得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滾……”
他現(xiàn)在身邊可是有七八個人,眼看林飛獨(dú)身而來,當(dāng)然沒有絲毫顧忌。
林飛冷著臉,并沒搭理那家伙,反倒身形加快,迅速撞開一人,將沈如煙拉到了身后。
“沈姐,沒吃虧吧?”
沈如煙剛才受到了巨大的驚嚇,正是孤身無依的時(shí)候,現(xiàn)在看到了林飛,哪里還有半點(diǎn)冰山女神的模樣?
只是,她的理智,很快就讓情緒鎮(zhèn)定下來。哆嗦著低聲道:“林飛你想快走吧,幫我報(bào)警就可以了,別逞強(qiáng)?!?p> 她上午時(shí),曾經(jīng)看過林飛動手。
那時(shí)候的林飛對付的是一個人,而且貌似贏得也極其古怪。
說到底,她還是對林飛的身手,沒有個確切的認(rèn)識。
眼下看到敵眾我寡,她自然還是處于一片驚慌之中。
聽到沈如煙的話后,林飛不置可否,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看到有人欺負(fù)女人,尤其還是美女。
只見他滿臉煞氣地瞟了身邊眾人一眼,按捺下火氣安慰著沈如煙:“沈姐你別擔(dān)心,我來應(yīng)付他們就是了?!?p> 話音未落,卻看到沈如煙滿臉駭然之色,同時(shí),腦后一陣破空風(fēng)聲傳來。
原來,是站在沈義軒旁邊的一個大漢,悶不做聲地不知道從哪里摸出的一根鋼管,掄起來就向林飛后腦砸去。
這一記勢大力沉,要是被砸中頭破血流都是輕的,重度腦震蕩肯定是跑不了,說不定還會有性命之憂。
電光火石之間,林飛不敢閃開,他怕的是閃開了,那一鋼管說不定就直接砸到沈如煙身上。
“嘭!”
沉悶的響聲后,那大漢只覺得手上一抖,巨大的反震力,撕裂了他的虎口,讓鋼管掉在了地上,頓時(shí)‘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個不停。
一時(shí)間,在場眾人無不目瞪口呆,手腳冰涼。
這這這……這小子還特么是正常人么?
被人砸了一鋼管,不但屁事沒有,那打人的反而受了傷,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
尤其是那領(lǐng)頭的光頭壯漢,眼中滿是濃厚的震駭戒懼之色,情不自禁地開始緩緩后退。
不僅僅是他,就連其他人,包括沈義軒,也是看的頭皮發(fā)麻,悄悄地連續(xù)向后退出了好幾步。
而林飛眼中厲芒不斷閃現(xiàn),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盯著那仍然虎口流血,卻仍保持掄鋼管姿勢的壯漢,林飛齜牙笑道:“怎么,剛才打人的感覺很爽是吧?”
那壯漢頭一次遇到如此不科學(xué)的事情,正處于懷疑人生的狀態(tài),聞言回過神來,滿臉驚懼地連連搖頭。
“不爽?”
林飛笑容一收,腳尖飛速將那根鋼管挑在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向?qū)Ψ疆?dāng)頭砸落:“不爽老子就讓你爽爽!”
前面幾個字還沒說完,那根鋼管就已經(jīng)發(fā)出撕裂空氣的勁嘯,劃出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一個半圓,重重落在對方頭上。
林飛口中“讓你爽爽”四個字剛吐完,只聽到‘嘭’地一聲悶響,對方腦袋上的血,便開始不要錢般瘋狂噴濺。
那壯漢發(fā)出驚天動地的慘嚎,瞬間就萎靡在地上,抱著頭哭天喊地抽搐個不停。
無論是誰,頭被打破了都會有一陣眩暈。
很顯然,這壯漢并不僅僅是眩暈這么簡單,瞅他那出血量,能活下來怕都是運(yùn)氣了。
在場眾人,沒有誰能想到林飛出手會這么狠。
這特么……擺明了就是要取人性命的節(jié)奏。
看著林飛猶不罷休地仍然用鋼管對地上那人毆打,那為首的光頭壯漢看不下去了:“大家一起上,弄死這家伙再說?!?p> 這光頭壯漢也不是沒見過血的人物,看林飛這出手的架勢就知道遇到狠人了,哪里還有半點(diǎn)的底氣,只能招呼大家一起上。
只不過,他的話音剛落,就好像摁動一個開關(guān)般,林飛倏然抬頭,看著旁邊七八條壯漢猶猶豫豫地圍過來,不由眉梢一挑。
“還敢動手?”
林飛冷笑,人不退反進(jìn),反倒如狂風(fēng)般率先沖了過去。
眼看沖的最前面那大漢向自己舉起了鋼管,林飛身形一側(cè),手中鋼管如風(fēng)車般旋轉(zhuǎn),重重地敲在了那大漢的手腕處。
“啊......”
那大漢猝不及防,發(fā)出一聲令人牙酸的慘叫,只不過很快就戛然而止。
因?yàn)?,林飛抬腿一腳踢去,正中對方小腹。
那家伙仿佛被重卡撞擊般飛出老遠(yuǎn),瞬間就失去了戰(zhàn)斗力。
既然出手了,林飛自然不會留情,仿佛虎入羊群般,僅僅一個人,硬是被他打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叫你狗日的不學(xué)好……”
“欺負(fù)女人的時(shí)候不是挺開心的么……”
“好好的弄個紋身嚇唬誰?”
“剛才是不是你最橫?”
“……”
林飛每一句話,手中的鋼管都會重重地打在一人身上。
中者無不慘叫連連,倒在地上翻滾不已。
轉(zhuǎn)瞬間,這群人中能夠站著的也就那沈義軒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