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兩日,前線李學郯傳來消息,需魏行知帶著后續(xù)軍隊前往陳國邊境和他會和。魏行知最大的牽掛就是那個不成器的女兒,可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兒,臨行前還是舍不得的來到了太子府。
北園門外,魏行知站在門口和楓羽正在說話,楓羽點點頭進來前廳,此時晰樂的肚子已經(jīng)有五個多月了,有些側側的坐在榻上看著書,因懷孕也不能出去玩,云夢也怕驚擾到她,便也少來了。
“小姐,外面魏將軍,求見?!睏饔鹱叩轿鷺访媲靶÷暤耐▓笾鷺酚行┮馔獾姆畔聲?,問道:“魏將軍?他來北園何事?趕緊請他進來。”
楓羽得令后,便去門口將魏行知引到前廳,而晰樂已經(jīng)站在那里等候。
魏行知看到晰樂便立刻行禮道:“參加太子妃?!?p> “魏將軍請起?!蔽鷺酚行┏粤Φ姆鲋亲由焓质疽馕盒兄鹕?,問道:“不知魏將軍今日前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魏行知面帶笑意的說道:“殿下前線來書信了,要微臣帶著后續(xù)部隊前去集合,我這便想著來看看我那不成器的女兒??墒沁@殿下不允許她出來,也不準其他人進去,微臣實在有些......”,魏行知此次是來看望魏明善的,馬上要去戰(zhàn)場了,臨行時還是不放心魏明善,需還得囑咐她些。
“魏將軍,關心明善也是應該的,那我讓楓羽帶你前去,就說是我的意思吧?!蔽鷺芬材芾斫庖粋€父親對女兒的關愛,就像當初不論自己是闖什么禍,父親雖責罰但也不曾打罵。
魏行知感激的站起身說道:“微臣多謝太子妃?!?,晰樂看著他笑著說道:“不必,您去看看她吧。”。晰樂喚來楓羽讓他帶著魏行知去了西澗苑。
西澗苑中,魏明善低眉垂頭的坐在一旁,魏行知眼中有不忍也有生氣的看著她,問道:“為何你還是這般不知悔改呢?居然還在動這些歪心思?”
原來魏行知到西澗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召來了魏思卿,魏思卿便將魏明善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魏行知。
“父親,你不要管哪么多行不行?!蔽好魃埔桓辈荒蜔┑臉幼诱f道。
“唉,明善啊,你要為父如何你才收手呢?你......你沒有那個本事的?!蔽盒兄獙嵲谑钦f不出口魏明善是沒有腦子,畢竟是自己生的,他自己和夫人伉儷情深,在魏明善幾歲時夫人便去世了,可是他一直未娶。連個妾侍都沒有,一個人帶大魏明善,各中情感和辛酸只有他自己明白,可就是不知為何這丫頭心性竟然是這般的不純善。
“父親,你今日怎么會突然來太子府看望我?”魏明善不想和魏行知討論這個問題,只好用其他話題岔開。
魏行知看了一眼魏思卿,對他說道:“思卿啊,你先出去,我和明善有話要說。”,魏思卿立刻明白的退出房間,并將門關好。而他并沒有真的離開,悄悄蹲在窗口繼續(xù)聽著、
魏行知見魏思卿出去了,便對魏明善說道:“前線來報,殿下已探查清楚陳國情況,下令讓我?guī)е箐h部隊以及糧草出發(fā),去前線和他會和?!?p> 魏明善忽然來了興致的問道:“是要攻打陳國了嗎?”
“嗯,所以我才想著臨行前來看看你?!蔽盒兄壑胁簧岬目粗好魃?,而她的思緒卻在想著,唐國滅了陳國,關晰樂就沒有了靠山,那么她在唐國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可是她永遠不會明白,晰樂最大的靠山是李學郯而不是什么唐國。
魏明善又問道:“那父親什么時候出發(fā)?”
魏行知回道:“明日早晨就出發(fā)”。
“父親你說,如果陳國沒了,是不是關晰樂的太子妃之位也就不保了?或者說你抓住關晰樂的父親是不是可以邀功?或者狠狠折磨他一番”,這想想就讓魏明善覺得一股無名的興奮,而魏行知聽她這么說瞬間覺得胸口有什么堵著一般的難以呼吸,他氣結的說道:“你死了這條心吧,太子殿下那么在乎太子妃,會因為陳國沒了就廢了她的太子妃之位?更何況太子妃可是身懷有孕,那可是唐國第一個皇長孫。”。
“再說了,有太子殿下在,誰敢邀功,誰敢折磨太子妃的父親?!?p> 魏行知實在不想這般打擊自己的女兒,可是他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魏明善已經(jīng)走火入魔了,完全脫離了人性該考慮的范圍。
“哼,懷孕?皇長孫?那也要看她有沒有這個福氣生的下來?!保盒兄獨獾膿P起手就想給魏明善一巴掌,可是他忍住了,而魏明善絲毫沒有要反抗的意思,反而抬著臉說道:“打吧,打吧,反正你現(xiàn)在就知道對我發(fā)火,打我?!?p> “唉,孩子啊,你可知為何父親一把年紀還要主動請纓,再次上戰(zhàn)場?”魏行知有些悲痛的看著魏明善,而魏明善無語的說道:“為了你的光榮戰(zhàn)績唄?!?。
見魏明善如此冥頑不靈,他無奈的搖搖頭道:“為父是為了你,為了你日后的路好走一些,為了多幫助殿下,日后好讓他對你好些。可是你......唉?!?p> “呵呵,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父親,你該不會還以為李學郯會原諒我,重新接受我嗎?不可能了,既然他那樣的無情,我也不會讓他好過,哼,我每日早起給那個賤人請安,你猜李學郯是怎么說女兒的嗎?”
“他讓我不要來,不要打擾太子妃睡覺。你說是不是很可笑。啊...哈哈哈?!蔽好魃茙捉偪竦目粗盒兄Τ鲅蹨I。
看著眼前的魏明善,魏行知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能為力挽救她了,他身體有些搖晃的站起來,最后看了一眼魏明善說道:“明善,你多保重吧,為父算是看透了?;蛟S這就是你我父女的命吧,早知如此我就不應該答應你的請求,讓你嫁給太子,你若不嫁給太子,想必也不會這般吧。”
魏明善擦了擦眼淚,對魏行知說了一句:“父親,你也多保重,好走不送?!?p> 最后一句讓魏行知徹底心死,他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太子府,而魏明善也有些無神的跌坐在地上,她總是覺得自己受盡委屈,總覺得沒有一個人是理解她,她也覺得就是因為晰樂的到來才導致李學郯對自己冷漠的。
她從不覺得是自己太過自私狹隘,貪得無厭,不知悔改。
門外的魏行知看著魏思卿,有些無力的說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可要千萬看住她了,切不可再讓她做出什么混賬事了?!?p> 魏思卿抬手作揖回道:“將軍放心,思卿定不負將軍所托,一定看顧好小姐。”
魏思卿將魏行知送至門口,他落寞的說道:“明善就交給你了?!?p> “嗯,將軍放心請回吧,一路多保重?!蔽核记淠樕氐恼f道
此去前線的魏行知并不知道魏思卿是陳國安插你唐國的眼線,也不知道他和魏明善所說的事情,已經(jīng)被魏思卿偷聽到,而他更加不知道自己最后會死在這個他信任之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