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祥從遠處走來,說:“將軍不在前院吃酒,怎來這兒了?”
“我……”
林少祥腦門兒一轉,說:“我到忘了,將軍心心念念的人兒同我這小女頗有幾分相似!”
喬河深感抱歉,道:“林大人,我……”
“唉!將軍也是思人心切,難免……怪不得,怪不得!”
“不過,著實不太好!畢竟這是我女兒,不是那個女子!”
“林大人說的有理,此事卻是我失禮!”說完是頭也不回的走開,很快就消失不見人影兒。剩下林江雪同林少祥兩人。
“你是何時與喬將軍認識的?”林江雪想著也不能和他說實話,隨便想了個回答他。
“喬將軍是大將之范,和他認識呀,是你的榮幸!”林江雪心里想著這事不用他說,憑著自個兒和他多年的情分,早就了熟于心,哪用他來說,然而礙著她現(xiàn)在這身份,也不好和他說實話,想到這兒,她便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對不起這整個林家。
清水進了這林家,瞧著大魚大肉就心里開心,一點形象也不顧,抓起個雞腿就要往嘴里塞,可她雞腿剛一入嘴,竟在遠處見著林江雪走過來,舉手投足間皆如白錦在世,她激動地快速沖到林江雪面前,說:“小姐!”林江雪見是她,心里也萬分激動,但事實是她不能告訴她,于是只好強忍著快要到眼眶的淚水,說:“姑娘,我不記得我收過你這個丫頭!”清水激動地抓起林江雪的臂膀,說:“小姐,你不認識我了,我是清水呀!”她說著說著竟開始大聲哭起來,林江雪瞧著是真想上前去抱抱她,安慰她,可這在林府怕是會暴露她的身份,就只好瞧著她哭……但是心里好疼……
“清水!”清水一聽,轉個脖子就見著喬河。
“清水,她不是!”
“認錯了!”清水還不信,抓著林江雪臂膀的那只手力道又加深了幾分,喬河可不想她在這兒亂認人,大聲吼道:“你認錯了!”清水被他嚇得心里發(fā)了個寒顫,呆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清水姑娘,我們回去吧!”清水一動不動,連句話也不與習春說,就被習春給架走了。
“她就是小姐!”清水入了將軍府,但思緒卻還留在剛才那地兒。
“清水,為何如此肯定?”
“我,我,我也不知道,就覺得像!”
“其實我也覺著她像錦錦,可她若是,干嘛不來找我?”清水一聽覺著似是有道理,但她可真的是像極了自家小姐!她迷迷糊糊地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坐在椅子上又開始發(fā)呆……秦遠至從外面回來,見著她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心里堵得慌,說:“咋了?成這個樣子?”
“沒事!”
秦遠至瞧著不太對,說:“怎么會沒事兒呢?這幅模樣!”
“小姨,你不用太擔心,你還不知道她的性子!”
“你那鋪子可選好了?”
秦遠至聽著直擺頭,苦惱的很。
“不如我給你找個?”秦遠至一聽,道:“好呀好呀!”高興的合不攏嘴。
林江雪今兒個見著清水,哭成那個樣,現(xiàn)在一想起來心里就不好受……
“清水……”
窗外樹枝丫上躍下個人影,落在林江雪房門前,聽她叫自己的名字,她瞬間就奪門而入,說:“小姐!”林江雪沒想著她會出現(xiàn)在這里,此刻整個人都大吃一驚!
“小姐!”
“你是小姐對不對?”林江雪也不想滿她,說:“清水!”
“清水!我的清水……我……我好……”未等她把話說完,清水一下子將她抱在懷里,她這幾年練武練的勤,力道大的很,所以白錦被她抱的有點喘不過氣,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將她放開。
“你……你干嘛不來找我?”
“我……清水對不起……”林江雪斷斷續(xù)續(xù)。
“是得說對不起,你對不起我的可多了!”林江雪瞧著她一臉的純真,眼淚又不自覺流出來,沾濕了眼眶。清水可見不得她哭,說:“怎么了?要哭?”
“這五年過得可好?”
“好,有什么不好的,喬河是大將軍,我什么都不怕!只是……”
“只是什么?”
“喬河雖然是大將軍,可是過得并不好!”
林江雪不解,問:“為什么?”
“小姐和白家都沒了,他開心不起來!”
“他是孤獨了?”
“他老愛喝酒,一次可以喝好幾大壇!且他喝完酒也不醉,第二天可以瞧見滿地的酒壇子!”
“你不管管他?”
“我管了,可是他不聽!”
“他次次都這樣?”
“幾乎是,但也不是!”
“為何如此說?”
“那個莫承景公子三番五次就要跑一次將軍府,他聞不得酒氣,就不許喬河喝酒!”白錦忽然想著清水從進門來一直同她站著說話,說:“你坐下吧!”
“要是讓喬河知道你還活著,他肯定高興!”
聽清水說的如此的開心,但其實她心里不想讓喬河知曉自己的身份,說:“你別告訴他。”清水一臉不解,瞪著個大眼睛,小嘴驚訝道:“為什么?”
白錦斷斷續(xù)續(xù)說:“我……我……我不想……”清水這下腦子里一頭霧水,不明白的很,又問:“小姐你不想?為什么呀?”
“我接下來要做的事兒,不想讓他為難。”清水更加不解,又問:“什么事兒?”
“我白家之冤,我定要向那人討回公道,到時喬河怕是會難過……”
“我若現(xiàn)在告訴他我是誰,怕是他會處于兩難的境地,與其看他難過,還不如不告訴他!”
清水不明白,說:“那人與喬河有何關系?讓小姐你這么擔心!”
白錦瞧著清水可真是單純的很,沒半點心思,說:“父親當年是權貴大將,為何一夕之間就遭人陷害?這其中的手腳,除了那個人,還會有誰?”聽她說的如此透徹,清水腦門兒稍稍一轉就想明白了,說:“太師!”
“因為那趙紫衣?”白錦一聽這名字就心里不快,說:“她與喬河的情分不比我少,甚至……”
“他們趙家我討厭的很,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所以……”聽她說的明白,清水也覺著甚好,畢竟喬河同那趙紫衣有著那么多年的戰(zhàn)火友誼,確實不可輕易說斷就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