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老奧德賽,你這個‘魔法’牌煤油燈跟普通煤油燈有什么區(qū)別嗎?”曹遜說道。
他說著便用手指點了點這柜臺上的魔法煤油燈。
只見這盞煤油燈有著被煙熏發(fā)黃的玻璃罩,里面是燈芯和煤油,托著燈芯和煤油的是下面的中空鐵質燈座。
除此之外,這盞煤油燈的玻璃罩上面還有密密麻麻,五顏六色的奇怪紋路,而且在玻璃罩上面還有一個蓮花形狀的東西。
他覺得這老奧德賽所說的魔法的意思肯定是個牌子,就算這世上真的有魔法,跟這種開雜貨店的有個毛關系。
他才不相信這世上有掃地僧那種人設呢。
“什么,你說什么,‘魔法’牌煤油燈,我呸,我這就是實打實的魔法煤油燈,就你小子還看不起我,老子現(xiàn)在就讓你小子見識見識?!崩蠆W德賽怒喝道。
他說著就伸出一只滿是褶子的手掌,打開魔法煤油燈上的玻璃罩。
一瞬間。
魔法煤油燈上的白色蓮花亮了起來,釋放出一團極為明亮的,雙手捧月形狀的光團。
整個雜貨店都因此亮如白晝。
“哇,喔,耶,臥槽,厲害了,原來這款煤油燈是利用煤油點亮上面的白蓮花發(fā)光?!辈苓d瞬間眼前一亮,激動道。
“道理是這樣,不過要做到可就不容易了,關鍵就在于這玻璃罩上的魔法陣,這就是我當年的發(fā)明,可惜被老克勞福德那賊子給盜竊了?!崩蠆W德賽說著搖頭輕嘆。
‘這么說來,這世界還真的有魔法,靠,我激動個毛線,打死我也絕對不會再去上學的?!苓d暗自嘀咕。
沒想到,他真沒想到這還是個不甘平凡的世界,竟然有魔法這種超自然的東西。
“嘩啦!”店門忽然打開。
剎那間,一陣濃郁香氣撲鼻而來。
“哇,你們看了雪芳最新的魔法影像了么,真的太酷了,太吊了,太棒了,我最喜歡那首《you raise me up》了?!?p> “我喜歡《see you again》?!?p> “聽說雪芳已經跟圣約翰的韋德演藝公司簽約了,很快就能出魔法影像書,到時候我一定買?!?p> “我還是覺得《love me like you do》最好,話說咱們加洛林卡佩也好久沒出這種才女了,我敢說雪芳以后一定能橫掃五國聯(lián)盟,不,橫掃大陸,不不不,橫掃世界?!?p> 幾名十八九歲的妙齡少女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年輕人就是容易被帶節(jié)奏?!苓d心中好笑,說道:“老奧德賽,回見?!?p> 他說著就站了起來。
“蘭博你著什么急,再坐坐,這幾位大小姐可都是大客戶,你幫我教教她們彈琴?!崩蠆W德賽勸阻道,他說著就吆喝道:“卡琳娜小姐,給你們介紹介紹,這位就是教雪芳音樂的樂師蘭博*曹*弗蘭克先生,實話告訴你們吧,雪芳的那些歌都是這位蘭博先生給雪芳作的?!?p> “哈哈哈,老奧德賽你別笑死人了,誰不知道雪芳是大才女,人家靠的是自己的才華。”
“老奧德賽你現(xiàn)在越來越不老實了,既然你說雪芳的歌曲都是這位什么蘭博先生作的,那請問一下這位蘭博先生,既然你這么有才華,為什么不自己唱呢,為什么要把自己的作品拱手讓人呢?!?p> “算了,咱們走吧,沒想到這種老店也這么心浮氣躁,開始騙人了?!?p> “這就叫人怕出名豬怕壯,雪芳才火,就有這種垃圾想要借雪芳的名氣騙人了?!?p> 幾名妙齡少女你一言我一語,目光鄙夷,滿臉譏笑。
“你看你,說這些干什么。”曹遜搖頭苦笑,轉身就走。
靠,他這種看古典文學的硬核文青,他是那種喜歡裝X的人么。
他明白老奧德賽想讓他幫忙多賣一些樂器,可對無知吃瓜群眾來說,這不是玷污他們的偶像么,這么做只會適得其反。
臨走的時候,他回頭瞥了一眼,暗自發(fā)誓,他這輩子也不會教這幾個女人一個屁。
除非,哼哼哼。
晚秋的晚風。
化作一首婉約的古詩從長街上飄過。
留下透心的寒雨。
干枯的葡萄架已經濕透了,雨水滴滴答答的流下來,安碧爾和幾名侍女正在院子里洗衣服。
他們的頭發(fā),圍裙,雙腳等等都已經被雨水濕透,洗一陣衣服她們就會抬起手擦一擦臉上的雨水。
“聽說了么,大小姐已經跟圣約翰的韋德演藝公司簽約了,以后肯定會更紅的?!?p> “嘁,這還不都是蘭博的功勞,就雪芳平時那副矯情的德性,她能寫個屁么,連個皮都寫不出來,要不是蘭博,過兩年嫁了人也就是個普通大媽?!?p> “瞧你們一個個那樣兒,老爺是什么人,還能不知道這種事兒,不會虧了蘭博的,而且我聽說老爺已經準備提拔蘭博做侍從長官了。”
“真的,哎呦喂,這下咱們安碧爾小妮子可要發(fā)了,傍上侍從長官了,蘭博今年好像才二十六吧,安碧爾你說吧,什么時候請吃飯?!?p> 所謂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五六名侍女在一起洗衣服真跟唱戲似的,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嘴巴都不帶停的。
安碧爾瞬間滿臉羞紅,撇嘴道:“哪有你們說的那么好,老爺能不能看上蘭博還是兩說呢?!?p> 井水向來是冬暖夏涼,可她白嫩修長的雙手也已經被凍得通紅。
就在這時。
一只小麥色的大手突然從后方出現(xiàn),這大手的手掌上還放著一個圓形的,黑色帶花紋的鐵盒。
“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玫瑰坊’的水粉,知道你不喜歡太濃的,專門買了蘭花的,花了我八十八卡佩分呢?!辈苓d笑著道。
他說著目光突然看到安碧爾通紅,發(fā)抖的小手,瞬間只覺一股怒火涌上腦門。
“討厭死了,別鬧了?!卑脖虪査查g滿臉桃紅,揮手就打了過來。
眼前一花。
曹遜一把抓住安碧爾的手腕,惱怒道:“這么冷的天還洗什么衣服,就算一定要洗,就不能在屋里洗么,你看看這小手都凍成什么了,都快成凍雞爪了,誰讓你們在這兒洗的,我找他去?!?p> 草,他這糟糠之妻才二十二歲,這小手要是凍出了口子,以后還怎么見人。
“沒人讓我們在這兒洗,我們也知道可以到屋里洗,可那樣的話,誰給我們打水呢,這么多衣服要用多少水你知道么,我們這些個女人哪兒挑得動?!蹦峄蠇寭u頭好笑道。
“行了行了,都到屋里洗,我來打水換水。”曹遜見此,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這天氣冷的,他早上出門的時候都加了一件外套呢,他越看越覺心酸,他要努力賺錢啊,絕不能再讓他的家人受這種苦了。
“不用了,你馬上就是要做侍從長官的人了,怎么能干這種粗活,我們女人洗衣服你就別管了?!卑脖虪枔u頭道。
“侍從長官,什么情況,我要升了,不會吧,我怎么不知道。”曹遜一愣,蹙眉道。
開什么玩笑呢,他只是來這里打工攢錢,以便日后可以實施他的首富大計的,現(xiàn)在竟然要升他,這不好吧。
“蘭博,老爺找你?!笨巳R門森家的老管家吉姆*休*安德森突然走了過來,說道。
‘臥槽,來真的?!苓d心中咯噔一聲,將‘玫瑰坊’的水粉塞到安碧爾手上,走了過去。
克萊門森家這處房產一共有三棟小樓,一棟為克萊門森和家人,管家吉姆的居所,一棟為辦公休閑居所,二樓辦公休閑,一樓就是咖啡廳。
還有一棟就是仆從們的仆從居所,曹遜之前就一直住在二樓,可這次吉姆卻帶著他打開了一樓的房門。
剎那間。
一間足有七八十平方的巨大紅木客廳映入眼簾,曹遜目光上下打量,只見左手是一個壁爐,還有沙發(fā)和茶幾,右手就是開放式的廚房和餐廳。
“這是鑰匙,以后這套房子就是你的了。”吉姆揮手從鑰匙串上取下兩把鑰匙,說道。
“等一下,這什么情況?”曹遜蹙眉道。
他真的被搞懵了。
“你升了,就是這樣。”吉姆淡淡道。
他說著轉身就要走。
“你別走,什么叫我升了,你把話說清楚,干什么呢,隨隨便便丟下一句話就想走,就算要升我,也得先跟我商量商量吧?!辈苓d說道。
靠,哪兒這樣的,一點緩沖時間都不給他,太過分了。
“好,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盡管說。”吉姆腳步一頓,微笑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老爺要升我這件事兒是不是太突然了,你就不覺得不嚴謹么,要不再考慮考慮吧。”曹遜沉聲道。
靠,區(qū)區(qū)侍從長官,區(qū)區(qū)一套房子就想收買他,就想讓他背棄他的首富理想,開什么玩笑呢。
他是那種胸無大志,鼠目寸光的人么。
“不用考慮?!奔窊u頭好笑道。
他說著就要離去。
曹遜立即伸出手,一把抓住吉姆的衣袖,滿臉認真的道:“管家,再考慮考慮?!?p> “我說了不用考慮?!奔窊]手甩開衣袖,淡淡道。
“不行,再考慮考慮,老爺沖動,你不能跟著一起沖動啊,你作為老爺?shù)墓芗夷阋3掷潇o,再勸勸他?!辈苓d毫不猶豫的又出手抓住吉姆的衣袖。
“你有完沒完,這是克萊門森家,克萊門森要升你,誰敢說個不字,還考慮個錘子,你有病吧你?!奔匪查g怒目圓睜,怒喝道。
他說著狠狠地甩開衣袖,大步離去。
‘天吶,我的首富夢?!苓d仰天無語,欲哭無淚,不過他到底是經歷過穿越的非常人,轉眼就振作起來,攥著拳頭,暗自冷笑。
哼,就憑區(qū)區(qū)一套房子,區(qū)區(qū)一個侍從長官就想腐蝕他,就想收買他,別做夢了,他是不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