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她想盡一切方法接近他。
與賀銘澤接觸多了之后,慢慢了解到他的身世,看到他在騰家的處境后,挺心疼他的。
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是有共同點的,有一種同病相憐。
她,在外面被人嘲笑。
他,卻是被家里人看不起。
所以她一門心思只想對他好。
知道賀銘澤喜歡看書,她就買了好多好多不同風(fēng)格的書,找機會送到騰家去。
卻不知道,她送過去的書,賀銘澤從來沒翻閱過。
知道賀銘澤喜歡畫畫,因當(dāng)時不太了解他的畫風(fēng)跟畫法,她就把所有一切與美術(shù)相關(guān)的產(chǎn)品,各種畫具、顏料統(tǒng)統(tǒng)都買了一套送到騰家去。
殊不知,這些東西賀銘澤從未開過封,也從來沒給她看過他的畫。
為了賀銘澤,她還非常努力地配合醫(yī)生的康復(fù)治療,盡管收效甚微與艱辛,但她從沒想過放棄。
對賀銘澤,程家夫婦起初是拒絕的,認(rèn)為賀銘澤這個病怏子將來不會有什么前途。
只有程婉覺得,賀銘澤非池中之物,總有一天會綻放屬于他的光芒。
見女兒用情這么深,程相東與程太太也只好同意,只要她開心就好。
所以當(dāng)騰家主動來跟程家談他們訂婚的事宜時,沒有人能明白她的開心與雀躍,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
許亞嫻提出想讓賀銘澤入贅給程家的想法時,她是絕對贊成的。
還想著,這樣程家就可以好好照顧他了。
原以為她對賀銘澤的感情付出,他是看在眼里的。
卻突然聽說,賀銘澤結(jié)婚了。
那個女人,名叫夏漫,家世窮得一清二白,跟程家根本沒法比。
賀銘澤寧愿娶一個那么平凡的女人,都不愿給她一個機會……
她輸給了一個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沒有的女人。
在親戚朋友圈中,她程婉成了一個笑話,他們都在傳,賀銘澤是因為嫌棄她的腿,所以將她給甩了……
這讓程婉感到十分的挫傷與深深的自卑。
知道消息那天,程婉躲在房間里放聲大哭,拼命地捶打著自己的雙腿,怒其不爭……
此時,程婉將相框緊緊地抱在懷里,美眸如冰。
她不甘心!
…………
騰家。
幾天過去了,警局那邊仍舊沒有什么消息。
兼職的幾百元報酬收到后,夏漫還不忘第一時間,先把錢給江宣轉(zhuǎn)過去。
收到錢的江宣,晚上很不滿地給她發(fā)來一條質(zhì)問的信息:“怎么這么少?根本就不夠!什么時候再轉(zhuǎn)錢過來?”
夏漫盯著這條信息,挺傷心的。
她又不是提款機,錢也不是自來水,她一擰開就有。
為了掙這一點點錢,她差點連清白都要失去了。
夏漫丟下手機,第一次沒有回復(fù)江宣信息。
被江宣這一擾,夏漫心里煩悶得很,翻來覆去的再也睡不著。
夏漫半支起身子,朝大床看了一眼,賀銘澤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
夏漫便起身,悄悄打開臥室的門出去。
騰家整座園子,在夜燈下,很是靜謐。
夏漫沿著園子的石子路,一直往前走,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腳下的小石子。
外面夜深人靜,月光皎潔。
抬頭望著這皎潔的月光,夏漫也沒覺得心情有多舒暢。
這幾日她就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還變得有點草木皆兵。
不管低頭做任何事情,隔一會,總是會條件反射地回頭看上一眼,生怕又遭人在背后偷襲。
失竊事小,這個她沒放在心里,錢財不見就不見了。
可她被人從女洗手間扛到男洗手間,然后衣服差點被人扒個精光……這個讓她心里一直耿耿于懷。
這種羞辱的感覺,縈繞在心頭,難以散去。
也不知道對方扒掉她衣服后,有沒有拍下什么yan照,到處傳播?
真的害怕哪天突然在某個se情網(wǎng)站,會看到自己沒有打碼的照片?
夏漫越想,心情越煩躁,越恐懼,越覺得自己沒用。
走著走著,就走到泳池附近,還聽到游泳時嘩啦啦的水聲。
這么晚了,還有人在泳池里游泳?
夏漫抬眸望去,游泳池里果然有個人。
那人的水性看起來很好,動作矯健,姿態(tài)優(yōu)美,在泳池里無拘無束,享受般地暢游。
夏漫不禁輕輕地走過去,在泳池旁邊的大青石上坐下來欣賞。
她悟性低,手腳不太協(xié)調(diào),一直沒學(xué)會游泳。
看到游泳厲害的人,還是很羨慕的。
過了一會,泳池里的人許是游累了,游上岸。
他上岸后,夏漫才看清,竟是騰厲。
騰厲腰間只穿著一條緊身泳褲,露出六塊性感腹肌,身上的肌肉線條簡直堪稱完美。
剛從泳池上來的他,身上全是晶瑩剔透的水珠,那水珠正沿著他完美有力的肌理曲線緩緩?fù)禄?,閃著光澤,性感至極。
這種充滿健康男性氣息的荷爾蒙,對任何女人來說,都是有著一種致命的誘惑力。
一個男人能把自己身體管理得這么好,看來平時很自律。
夏漫不由得想起病弱的賀銘澤。
她沒看過賀銘澤這個樣子,他是屬于瘦弱型的,應(yīng)該沒有眼前這個男人的身材這么好吧。
騰厲從泳池扶梯上來后,就看到一個穿著家居睡衣的女人,坐在大石頭上,正定定地盯著他看。
不過這次例外,他并不反感。
騰厲抓起躺椅上的浴巾,擦拭著身上的水珠,邊邁著修長的雙腿,朝她走過去。
看到騰厲朝她這邊走來,夏漫趕緊從大石頭上站起來。
經(jīng)過幾次的接觸,她現(xiàn)在倒沒像以前那么畏懼他了。
“看夠了嗎?”騰厲語氣似帶著一絲漫不經(jīng)心的玩笑。
聽他這么一說,夏漫趕緊收回視線。
騰厲捕捉到她清眸閃過的一抹小嬌羞,他魅惑地笑了一下。
“你水性真好?!毕穆芍缘卣f。
騰厲唇角微抿,帶著一絲笑意,問她,“警察局那邊有沒有什么消息?”
“沒有?!毕穆u搖頭。
騰厲悠閑地用雙手順著額頭,將濕濕的碎發(fā)往后捋,“不用擔(dān)心,針對你的人遲早會露出馬腳的?!?p> “但愿吧?!?p> 不知怎么的,騰厲并沒多說什么,但僅這一句話就像定海神針一樣,夏漫心穩(wěn)了穩(wěn)。
“哥……”不知是誰沖這邊高喊了一聲,打斷他們的談話。
夏漫跟騰厲雙雙循聲望去,朝他們快步跑過來的,竟是騰池。
看到來人,夏漫下意識的后退一步,想抬腿走人。
騰厲伸手輕輕握住她的肩膀,“你怕他?”
“嗯……”她也不算是怕,主要是心虛。
夏漫一心只想著怎么避開騰池這個瘟神,渾然不知騰厲的手正親密地握在她肩上。
騰池卻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