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燈時不時想,自己重生一回,時不時為了讓自己多一次選擇的機會,就像她當年選擇絕食相逼而不是直接跟陸家鬧掰,才導致了后面那樣的局面。
如果她上輩子后面那幾年也能像現(xiàn)在這樣不近人情,是不是也不會直到將近三十歲的時候才發(fā)跡。
陸燈想起自己三十歲之前的那幾年,自己都想喊一聲慘。
算了算了,那些糟心事想這么多干什么,還不如多想想顧瑾的事怎么辦。
陸燈撇嘴,懊惱地敲了敲腦袋。
顧瑾本來行程就隱秘,她好不容易才查到那么兩條,這次錯過了,不知道又要等到哪一年。
聽說顧瑾的父母已經(jīng)給他安排了婚事,會不會還沒等到他們見面,他就湊合著結婚了?
她想起那個叫蘇晴的女孩兒,是個有趣的人,還是顧瑾的父母看中的兒媳婦。
陸燈嘆了口氣,感情這種不可捉摸的東西,誰知道未來的走向會如何呢,就像她和顧瑾上輩子也沒有結局。
更何況這輩子顧瑾都還不認識她。
她想起上輩子自己和顧瑾當病友的那段時光,她每天都會在顧瑾的床前放一朵百合,但顧瑾從來不說喜歡也不說不喜歡。
顧瑾喜歡在后花園逛,他兩條腿都不能走,她不也瘸了一條腿,還不是當了他的免費車夫,就這樣還換不來他的一個笑臉。
她向顧瑾表白,顧瑾不說喜歡,也不說不喜歡。她當時都快死了,一個風韻猶存的美艷婦人,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跟他一個站都站不起來的老男人表白,他屁都不放一個。
當年跟他表白那也是一部辛酸血淚史,從設計表白項鏈到監(jiān)制項鏈制作再到設計裝項鏈的包裝盒,再到選表白用的紅玫瑰,設計表白流程,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她親自操刀,可憐她一個快死的還瘸了腿的心臟病人,一天到晚地忙活,白天還得當他的免費車夫,差點沒撐到表白的那天。
忙活了兩個月,好不容易等到表白了,老東西收下項鏈就推著輪椅跑了,狗攆都攆不上,陸燈懷疑他純粹是想私吞了她的項鏈賣錢。
就這么個狗東西她是怎么做到喜歡兩輩子的?
陸燈找不出答案,只能任由自己去喜歡。
叮咚聲打斷了她的回憶,她拿起手機一看,社團人手不夠,要讓她去充當免費勞力。
又是免費勞力,丫的。
社長唐真真把一沓傳單遞給她,臉上掛著甜美可人的笑:“陸小燈同志,恭喜你經(jīng)過選拔終于成為了我們五毒教的一員,入教第一個任務,去教學樓前發(fā)這個傳單,加油,我看好你!”
陸燈看著手里的傳單——朋友,你想挑戰(zhàn)高薪嗎,你想在女孩子面前展示你的男友力嗎,你愿意在渾身顫抖時發(fā)出靈魂深處的吶喊嗎,是男人就來我們五毒教吧!五毒教誠邀試毒人員,工資高待遇好,只要你體質好抗毒強,成功的機會屬于你!
陸燈:“……”
這能邀請到什么人!
上級的命令不能違背,陸燈吸了吸鼻子,拿著傳單去了教學樓。
宋閑
實在想不出傳單口號了,在網(wǎng)上復制粘貼了一段┗(▔,▔)┛